出一種忘我的得瑟神態。
小陽扭頭看到朱大壯同志眯起眼睛,一副陶醉的模樣,忍不住用胳膊肘子撞了他一下:“幹啥呢?”
回過神來,朱海笑了:“想你呢。”
小陽覺得牙疼:“閒著沒事兒你又泛酸!別扯淡,把這魚的骨頭給我片下來。不要弄壞肉啊!要順著骨頭切。”說著比劃了一下怎麼下刀怎麼保留魚骨,然後就把這個艱鉅的任務交給大壯同志了。
因為明天就是初三,也是規定交酥餅的日子。雖然酥餅之前就做好了。但是他們還沒有打包。打包的手法不是問題,木木給人家做喜餅的時候包過,而且包的樣式還挺好看。現在關鍵就是在紅紙上寫福字,這隻能讓小陽自己來了。
拿著毛筆在裁好的一張張小紅紙上寫著福字,雖然沒學過毛筆字,但小陽本身的筆跡並不難看。反正只要是福字就對了。而且只要把字寫得飽滿一些,看著喜慶就行,誰也沒規定非得是大師筆記。所以小陽還是寫得很開心的。已經很久沒有寫過字了。不知道要是長久不動筆會不會把字都忘掉。不然還是偶爾寫寫字吧。自己那裡還有筆記本和水筆呢。沒寫日記的習慣,就把各種菜譜寫下來吧。將來自己和大壯老了,要是有合適的年輕人自己也收個徒弟啥的,省得手藝失傳啊!汗,自己這到底算啥手藝都是以前的家常菜。不過在這裡好像大家都很喜歡,也都覺得很了不得的樣子。
一邊寫一邊瞎想,一邊瞎想一邊想笑。看著木木都有些像動筆了。“小陽,你寫字真好看。”
小陽看木木一臉渴望的表情,笑著把筆墨和紅紙推到木木身邊:“你來試試。就按照我寫的那個比劃,一筆筆寫。”
木木有些膽怯了:“我不會。別糟蹋東西。”對於讀書寫字,他自然是有過憧憬的。但這玩意兒一直就不是他這樣生活條件的人可以去奢望的。於是乎除了敬重之外,更多的就是害怕了。
小陽直起腰身:“糟蹋啥啊!你之前不是還說讓我教你寫字麼。現在教了你還胡扯。快點兒過來寫,我看著你。”
木木學著小陽的樣子拿起筆,手都有些哆嗦了。小陽無可奈何抓住木木的手,然後帶著他一筆一劃地寫出了一個福字。看著紅紙上的福字,木木眼圈立刻就紅了:“小陽,謝謝你!”
拍了拍木木的頭髮,小陽有些心疼這個苦命的娃了。畢竟他跟自己這個濃縮過的人不一樣,他雖然心智上早熟了些,但本質還是一個十五歲的少年。在現代社會,根本就是還可以跟父母長輩撒嬌的孩子啊。最多也就是叛逆期看什麼都不順眼的中學生。“往後有空我就教你寫字。不過這裡紙和筆墨太貴了。讓王大哥做兩個木盤子,咱在裡面放上土,在圖上寫!”
木木馬上把眼光看向在奮力跟油紙包做鬥爭的王二寶。“二寶哥……”
王二寶哪裡能放過任何一個獻殷勤的機會。看到木木看向自己又軟軟地充滿了期盼地喚了一聲,他就差渾身酥到癱軟在炕上了:“這活包給我了!”說著下地到桌邊看了看那個福字,雖然他也知道不算是木木的親筆,但好歹是在木木執筆的情況下寫出來的嘛。“木木,這個福字給我唄。我回去貼到咱家炕頭,天天都能看到!”
木木臉一紅:“這也不算,是我寫的。”
小陽拿過筆蘸了蘸墨:“那你現在就按照剛才下筆的順序自己寫一次。然後讓你家二寶哥回去供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大海魚啊大海魚,好昂貴啊好昂貴。每次看到巨無霸一樣的大海魚我就怨念。平常老百姓怎麼能買啊。買完了要吃多久啊,光是魚頭我家炒勺都放不下啊!!!
不過文裡這條魚我是綜合了一下的,並不是現實中的魚。不過有些海魚的魚骨部分真的都是膠質。比如我小時候吃過一種魚,我們這裡叫蝴蝶魚。但是具體叫什麼學名我不知道。沒搜尋到。這種魚就是渾身上下的骨頭做熟了之後都可以咔吧把卡咬碎的,跟脆骨一樣。熬久了就跟果凍一樣了。(其實豬脆骨燉久了也跟果凍一樣)
口水。突然饞新鮮的海鮮了。
66:全魚宴
兩百三十五個酥餅,鹹蛋和肉餡兒的居多。按照牛大千的要求,每一個裡面包了兩個豆沙,三個鹹蛋,三個芝麻肉餡,還有兩個辣口的肉餡。這樣可以滿足不同人的喜好,反正這邊的人還是愛鹹口的居多。
打了二十個紙包,餘下三十五個打零賣,算計一下如果都賣掉這些錢也有兩吊多,去掉給小陽和牛大千的,木木可以毛賺九百文左右。去了本錢也能有七百多文呢。這可是木木以前連想都不敢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