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敵的跡象。要不是它靠巧勁卸掉了大部分力量,它可要出醜了。不過這小小搓著玉蟾自然不會放在心上。神獸雖然往往都有幾分普通的妖怪所沒有的神力,但神獸從來都是靠一身蠻力取勝的。神獸的強大的之處,在於那神乎其技的法術。當今天下,煉氣士所使用的法術有大半是有神獸的法術中演化出去。可以說沒有神獸的貢獻,就沒有當今天下法術百花齊放百家爭鳴的盛況。
玉蟾誦唸真言,身上的身上的金光湧動,一點一點變作銀白色,手中銀鉤也一點一點的融入體內。伴隨著玉蟾越來越高亢的吟誦聲,金甲天將整個人都變成了銀白色。一圈靈光在他的腦後浮現撒下柔和金色的光華。此時此刻的金甲天將,不應該是銀甲天將才有了一點天兵天將的樣子。銀甲天將那和玉蟾一模一樣的琥珀般的眼瞳中閃爍著點點寒星,說道:“我就讓你見識一下神獸的法術,不是你那種雜七雜八,東拼西湊,似是而非的法術可以比的。”
說話間銀甲天將信手一招,高懸在夜空之上的明月之上射下一道柔和的月華,匯聚到銀甲天將的手中。銀甲天將冷冷一笑,雙手猛得一抽一拉,那團月華就化作一杆方天畫戟。戟頭上那兩枚月牙就好像是真正的月亮一般,散發著皎潔的光華。雕龍畫鳳的紅漆蠟杆,將這杆方天畫戟裝點的華貴非凡。銀甲天將腳踏祥雲,身披神甲,手持方天畫戟,端的是威風凜凜好似真正的天界神將下凡一般。只可惜現在是大半夜,又是深處無人島,銀甲天將這番做派,給人以錦衣夜行之感。
“哈哈……如果說換件衣服就是神獸的力量的話,那肖爺我也是神獸了!”
肖賜朗摘下叼在嘴裡的草棍,屈指一彈,點點火星在半空中劃出一道絢爛的弧線最終落入茫茫的大海之中。肖賜朗這個動作在錢揚的眼裡端的是拉風到了極點。要不是錢揚是堅決的不抽菸主義者,也想學著肖賜朗來這麼一下。一定能吸引無數無知的美眉對他花痴。說話間,肖賜朗虛虛一攝,無數的海水和泥土,化作兩條長蛇,交織在一起。而肖賜朗自己則搖身一變,化作一道靈光帶著無窮的‘太金九玄纂文’投入到那兩條交織在一起的那一藍一黃長蛇之中。‘太金九玄纂文’那兩條交織在一起長蛇,齊齊發出一聲怒紅,藍、黃二色靈光爆閃。
待到強光褪去,一個和銀甲天將一般高大的羅漢像現出形來。這尊羅漢像面目怪異,三分像人,七分像狗,膚作古銅色,骨瘦嶙峋,好似幾千幾百年沒有出東西一般。身上一間黃底藍邊的袍子,似僧似道又似俗,手中空空如也卻虛握著好似原本有什麼,現在卻沒了。這一尊‘餓殍羅漢’是肖賜朗集合一生所選,提煉而成的道法精華。不過肖賜朗到底道行還淺,這尊‘餓殍羅漢’還相當的不完整。肖賜朗要藉助外物才能將之凝聚成形,卻羅漢像中沒有凝結出法器來就是最好的證明。
第一百九十章 千道萬道虛空破
肖賜朗走得和雲乙子一樣的道路,明知道自己修煉道法不肯能到達彼岸,但卻死也不肯回頭,只是一點點把前進道路往正確的方向引。這尊餓殍羅漢看似是佛門的金身法相,其實是結合佛門、仙道的道法而成的精華。僅僅屬於肖賜朗一個人的道路。如果肖賜朗功力再深一點凝煞煉罡,結成元神,那麼他的元神就是就是這尊餓殍羅漢。
“刀兵水火,天災乘之,人禍臨之,蕩析離居,轉死溝洫,屍骸暴露,餓殍橫野。”
餓殍羅漢一現行,就這樣吟誦道,短短二十八個字就為世人描寫了一幅人間地獄的淒涼畫卷。其實肖賜朗是生於戰亂年代的,紛飛戰火摧毀了原來平靜的家園,那時還只是一條野狗的他,跟著那些逃荒的難民一路流浪。一路上他見到了太多的慘劇,每一天都有人倒下,原本還算大的隊伍,到後來越來越小。那樣的經歷對肖賜朗的刺激是十分沉重的。即使是過去幾百年,肖賜朗依然無法忘懷,最後一點一點滲進了他的骨頭裡。這才有餓殍羅漢的誕生。
演刀兵之殘酷,人間之疾苦!
“餓,好餓!”餓殍羅漢緩緩的睜開了他那雙無神的眼睛,空洞、混沌的眼神直愣愣的看著前方銀甲天將,嘴中喃喃自語著。驀地,餓殍羅漢的臉上浮現一絲猙獰,掙扎著站了起來,發出一聲歇斯底里的怒吼道:“我們來百姓念念給你們這些神仙上供,祭祀,為什麼我們有難你們卻不見你們顯顯靈。為什麼?為什麼?都是死了,所有人都死了。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你們這些神仙不來幫幫我們。吼!吼!吼!”沖天的怨恨,那些因為戰亂而死的人的怨恨,似乎要藉著餓殍羅漢發洩出來。其實那份怨恨並不僅僅是針對天上的神仙的,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