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林上籠上夜霧,漸漸的,那山,那林,那峰頂,便留下那麼兩個一前一後痴望又寂寥的背影。
銅鏡中的兩個人,一直在痴痴而望,銅鏡外的大尊,也在痴痴而望。
這時,銅鏡一晃,又轉了一個畫面。
那卻是很多年後一樣,銅鏡中的女子還是那般模樣,少年卻明顯更加成熟了,他成熟的不止是外表,還有那氣勢,現在的少年,不管走到哪裡,都給人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這是一種手掌權柄才有的赫赫威儀。
在一座金碧輝煌,宛如宮殿的地方,女子和少年正和以往的無數次一樣,一前一後朝宮殿走去。
就在他們走過木製回廓時,突然從旁邊的過道上衝出來一個絕美的少女。
這美人約摸十七八歲,生得當真是罕見的美麗,她一衝到兩人面前,便是撲通一聲跪在女子面前,只見她朝著女子磕了一個頭,仰著泛紅的額頭,急切又激動地叫道:“這位大師,你行行好,許了我與阿南的婚事罷。”
銅鏡中的少年俊臉一沉間,女子已輕笑起來,她低下頭,朝著那美人饒有興趣地問道:“你喜歡我家阿南?”
美人連連點頭,含著淚含著歡喜地叫道:“是,我愛慕阿南,此生非他不嫁。”轉眼她又加上一句,“如果不能嫁給他,我寧可去死。”
這美人的話,明顯打動了女子,見女子痴怔地站在那裡,連看向那美人的目光,也帶上了三分溫暖,少年在後面寒著聲音,煞氣沉沉地喝道:“夷麗公主,你的愛還真是廉價啊,如果我記得不錯的話,就在三天前,你還與你的侍衛抱在一起……”
少年這話一出,美人瞪大一雙淚眼不敢置信地看來,她顯然無法相信這話是少年說的,一時之間忘了反駁,只在那裡不停的搖頭不停地流淚。
而聽到少年這話,女子神色也變了,她衣袖一甩,淡淡說道:“阿南的事我向來不干涉,你有什麼情意,親自與他說了就可。”說罷,女子轉身離去。
直到女子離去了許久,少年才低下頭來,只見他湊在美人耳邊,冷著一張俊臉,用一種狠戾又充滿惡意的語氣輕輕說道:“夷麗公主,我剛才那話確是冤枉你的。”一句話說得美人刷地抬頭後,少年如惡魔般咧著雪白的牙齒寒森一笑,“可冤枉你又怎麼樣?我早就說過我不喜歡你,你卻不知死活地把主意打到我姐姐頭上。你是聽說過她的故事,想用痴情打動她,利用她來逼我娶你吧?可惜,你真看錯我了。”
直起身後,只見少年輕輕拍了拍手,朝著虛空中命令道:“把她處理掉。”說罷,他轉身朝著女子離開的方向追去。
銅鏡中的畫面這時又晃了晃。
這一次,似乎是在很多很多年後,鏡中的少年,已不能稱之為少年了,雖然還是年青的容顏,可少年的氣勢也罷,長相也罷,已與後來的巫族大尊相差無幾了。
銅鏡中,這一次他似是站在一個黑暗的所在,,望著跪在地上數也數不清的黑壓壓的人影,阿南開口道:“都退下吧。”
黑暗中的人影迅速散盡,當空寂的山頭已無一人時,阿南望著黑暗的遠空,喘息著,帶了幾分期待,也帶了幾分痛苦和猙獰地自言自語道:“姐姐,別怪阿南,實在是阿南追逐了你太久太久……阿南不想繼續了,阿南唯有利用好了這次機會,才能真正得到你。”他說出“得到你”三個字時,猛然的喘息起來,那種喘息聲,是人都能聽出其中的興奮和渴望。
木屋外,白髮白鬚的知天機族的老人,緩緩收功站起,他轉過頭看向木屋中,提醒道:“老夫截下的畫面,只需一個時辰便能看完,你這整整看了三天三夜的,再繼續下去,會墮落幻境走火入魔的。”
直過了良久,木屋中才傳來巫族大尊的聲音,他的聲音非常平靜,“我只是想多看一會,再記一次她的容顏,畢竟過去五六千年了,我怕我會忘了她長什麼樣。”
老人聞言長嘆一聲,道:“你倒是個情種。”
時間接近傍晚時,老人再次發出警告,“巫族大尊,最後一刻鐘了,如果你再不出來,那可是會永遠出不來的。”
木屋裡卻沒有聲音傳來。
就在老人眉頭一蹙,終於忍不住轉身時,只聽得木門吱呀一聲推了開來。
幾天幾夜對著銅鏡不曾閤眼的大尊出現在房門口,他眯著眼看著外面,說道:“木老頭,這次的人情我記下了。”他聲音還沒有落下,人已消失在老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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