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天空中越飛越遠的雲車,青渙黑著臉飛入了酒樓。
來到二樓,他注視著這偌大的房間,揮手打出了幾個法訣,當下虛空中現出了一副畫面。
見那畫面斷斷續續,青渙皺起了眉,暗暗想道:居然設定了防護!就在這時,他看到了天君拿起酒罈裡剩下的醉如意一飲而盡的畫面。
青渙恍然大悟,他慢慢收起畫面,就在這時,一陣腳步聲傳來,卻是十幾個玄衣騎來到了青渙身後。
其中一人走到青渙旁邊,不安地問道:“公子,陛下要是問起此事,我們怎麼回覆?”
青渙信手打出一幕畫面,那正是天君拿起罈子裡的醉如意一飲而盡的圖景。看著那畫面,十幾人連連點頭時,青渙說道:“告訴陛下,天君喝了醉如意。”
“是。”
……
雲車飛得很慢,我在雲車上扭了一陣,卻因那人鎖著我的腰,總是扭不動,使得我老不自在了。
不過,我還是很快活的,掙不過那人,我乾脆趴在雲車上望著下面的城池,一邊望一邊自個兒格格傻笑。
我笑了一陣,回頭看到那人在溫柔望著我,不由呲著白牙朝他做了一個鬼臉。
見到那人在我的鬼臉下,依然是一派寧靜,我不由起了興致,當下顧不得下面的景物,徑自轉過身來,趴在那人的膝上,仰著頭看起他來。
這般仰著頭看著他。看著他觸手可及的眉眼,以及唇角的溫柔,我眨了眨眼。
這時。那人伸出手來,他的手掌蓋在了我的眼上。
我扭了扭,不高興地說道:“為什麼擋住我的眼睛?”
那人輕聲說道:“你流淚了……既然快樂著,就不要流淚。”
我流淚了?
強行扯開他的手掌,我低頭看著下面,果然,一滴淚水正順著我的臉頰流下。只是那淚珠才滴到我衣襟處,就被一種無形的灼熱汽化成霧。
我好奇地看著那片水霧。高興地說道:“喂,我好象著火了!”
那人一直在低頭看著我,見我說這話,他輕聲回道:“你剛才差點激發了血脈。雖然後來中斷了,可餘熱猶在。”
說到這裡,他微微傾身,便這般以半傾之勢摟緊我後,他低聲說道:“激發血脈燃燒的是你的精血,魏枝,你還是幼齡,又已經激發過一次,以後最好不要再激發了。你涅槃時需要很多很多的精血。更需要徹底的燃燒,現在激發血脈太多,會使得你涅槃時的痛苦加倍。甚至還可能會有後遺症。”
我似懂非懂地聽了一陣,便對他說道:“你不要抱我這麼緊,你看,你害得我心跳得好厲害。”一邊說,我一邊拿著他的手按在我的胸口上,讓他感受我砰砰急跳的心。
見那人怔怔地望著我的胸口。我眨著眼好奇地問道:“你在看什麼?”
那人喉結動了動,他收回目光。說道:“沒事。”
嘴裡說著沒事,他還是把我摟到了他雙膝上,這般抱著我,他聲音沙啞地說道:“那晚你把自己給我時,是個什麼情景?”
我怔怔地看著他,奇道:“哪晚?”
那人低頭看著我,聲音很沉,很沉,“你把身子給我的那一晚。”
雖然還迷糊著,可我聽到這人的話,對上他的眼神,聽著他比平時沉了點,輕了點的語氣,對上他滾動的喉結,我還是不自在起來。我扭了扭身子,說道:“挺痛的。”
在男人陡然幽深的目光中,我又扭了扭身子,不高興地說道:“那事不好玩,咱們玩別的。”
我還在說著這話,陡然的,腰間一陣疼痛,卻是他收緊了雙臂。
感覺到自己被他緊緊地桎梏在懷裡,我悶悶地叫了起來,“放開,你悶著我了。”
他卻一動不動,只是這樣緊緊地摟著。
也不知是不是一路上興奮太過,這時我有點了倦意,那人低頭看到我的樣子,當下輕嘆一聲,說道:“想睡了?那就睡吧。”
於是,我在他的懷中沉沉睡去。
我醒來時,已經是半夜,慢慢睜開眼的我,這時神清氣爽,酒意全無。看著虛空中慢慢拉近的白雲,我小心地回過頭去。
這一回頭,我便對上了天君那雙眼微閉,沉靜而平和的俊臉。
呆了呆後,我又低頭,看著自己被他摟住的腰,一時都無法相信,自己竟與天君坐在雲車裡,而且這廣闊天地,只有我,只有他,再無他人!
仰著頭朝著天君看了一陣,我悄悄伸手,在自己的大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