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批閱著什麼,感覺到一人出現在房中,他手中毛筆一頓,慢慢抬起頭來。
與我四目相對時,魏相站了起來,他驚道:“魏枝?”
“正是。”
我忍著體內傳來的一*劇痛,想道:這麼短短一會,它發作得越發頻繁了。
盯著魏相,我無事人一樣地問道:“敢問巫木仙使可在?”
“他們早就離開了。”
“去了哪裡?”
“不知。這種事仙使從來不會與我這個凡夫說來。”
“那貴府三小姐呢?”
“自魏枝你是鳳凰的訊息被確實後,她就失蹤了。”
“一直沒有找到?”
“是。”
我沉默了一會,遞給他一個符籙,說道:“如果巫木仙使或者大尊回來了,請轉告於我。”
說罷,我轉身朝外走去。
我沒有走出太遠,因為我剛剛騰飛到半空時,又是一波強烈的劇痛傳來,這劇痛令得我再也無法堅持飛行,砰的一聲重重砸落在山峰上。
我這鳳凰真身。本身就堪比法寶,堅硬無比,要是平素。別說是這般高空砸落,便是一整座山朝我砸來,我也不一定有什麼痛感。
可現在,我卻吐出了好幾口鮮血。
再次盤膝內視,發現整個膏盲已被噬咬了三分之二後,我急急站起,發出傳送符。一邊朝符中輸入靈力,想盡快挪移到炎越身邊去。
……這牽機盅發作如此之快。不知道以後會發生什麼,我現在只想再見他一面。
傳送符的靈力剛剛輸了三分之二,就在符周白光開始波動時,突然的。又是一陣無法言喻的劇痛傳來,於是我嘴一張,猛地吐了一口鮮血。
而這一痛,使得我靈力輸入也猛然一止。在感到眼前開始昏黑時,我倉促中再次輸入了靈力。
一道白光沖天而起,我從原地消失。
我再次醒來時,發現自己出現在一片山林中。仰著頭望著天空中的兩個太陽,我慢慢坐了起來。
這一坐起,我才發現自己身上積滿了厚厚的樹葉和灰塵。竟似在這地方睡了數年的模樣。
我站了起來,搖搖晃晃地扶著樹幹,我自言自語道:“怎麼傳到這裡來了?我不是去找他的嗎?”
那個他字一出。我僵住了。
他是誰?
不對,我猛然低下頭來,看著自己白嫩的雙手:我又是誰?
我深一腳淺一腳地朝外走去,這片山林很大,樹葉濃密,不遠處不時傳來陣陣野獸叫聲。
走了好一會。我終於看到了一片小溪,連忙朝溪水中一湊。我低頭對上了一張髒兮兮的臉。
就著溪水把臉洗幹後,我終於看清了自己。
五官倒是極好的,就是膚色太難看了,我想。
溪水中倒映出的五官,稱得上眉目絕倫,一雙上挑的鳳眼極其華貴,可再怎麼華貴的眼,再怎麼小巧的唇,配上一張灰樸樸的,彷彿沾染了無數的塵垢從來沒有洗淨過,沒有半點光澤的臉,那十二分的姿色也只剩下二分了。
原來我長這個樣子,我想。
我順手摺下一根樹枝,一邊探路一邊朝下走去。
約莫走到天黑時,我的眼前出現了一個村莊。
遠遠看到村莊裡的人來人往,孩童嘻笑,我也高興起來,提起腳步便朝村莊跑去。
我才跑了一會,便開始喘息起來,連忙放慢腳步,終於,我在二顆太陽同時沉入地平線時,來到了村子外面。
二顆太陽同時沉入地平線,染紅的是整片天空,所以這時的村子,美得讓人晃目。
就在我怔怔地仰頭,給這美景迷得痴了時,村子裡的人也發現了我。十幾個人停下腳步朝我看了一會,一個老人走了過來。
老人朝我打量一眼,說道:“小姑娘,你是哪裡人氏,怎麼到我們喬家村來了?”
我挑起一雙鳳眼看著老人,老老實實地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我是哪裡人氏,我,我是從那片山裡過來的。”朝我身後的山林一指,我向老人問道:“老爺爺,我可以在這裡住一宿嗎?”
老人正準備應允,一個長相秀美的少女在後面叫道:“爺爺!”
少女警惕地瞪著我,“爺爺,這女子臉色這麼不好,莫不是帶了什麼髒病吧?她不能進村!”
另外的村民也向我看來,不一會,一箇中年漢子也道:“她臉色是不好,還是別放進來了。”說話之際,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