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然抬起頭來。
對上炎越魔帝的雙眼,我呆了呆,不一會,我轉過身朝外走去。
我走得很快,一下子出了正宮,見無人注意,我開啟符信,朝著良少說道:“青渙是不是還沒有死?他關在哪裡?良少,我現在必須見他一面。”
良少沉默了一會,向我報了一個地址。
這是一個山洞。我來到山洞外圍時,都能清楚地感覺到洞口由炎越親手佈下的陣法的熟悉波紋。
我向良少要了進陣的法訣,三不兩下便閃過陣入了山洞。
山洞幽深而長,也不知怎麼弄的,卻也陽光充足,我走到的第一間監牢,便看到了正閉著雙眼似睡非睡的青渙。
往昔那個斯文優雅的青渙,現在還是那麼斯文優雅,我打量了一眼,發現他丹田完好,身上也沒有被鎖拿的痕跡,可以說,除了山洞的那個陣法,青渙竟是自由之身。
就在這時,青渙也感覺到了什麼,他緩緩地睜開了眼。
見到是我,青渙笑了笑,他懶洋洋地說道:“我一直在想,什麼時候炎越再把你弄回魔界,什麼時候你有那個自信跟他隨意提要求,那麼我們就可以見一面了……原以為,我至少要等個十年二十年的,沒有想到你來得這麼快。”
我怔怔地看著他。
仔細把他的話回味了兩遍後,在牢房外面坐下。慢慢從儲物袋裡掏出酒類水果吃食。我一樣樣的掏,每拿一樣便問一聲,“要嗎?”
青渙倒也光棍。他衣袖一甩,把我拿出的吃食全部挪到自個面前,便盤地大嚼起來。
於酒肉飄香中,我開口說道:“對不起,這麼久才來見你。”
青渙隨意地揮了揮手,一副懶得回答的模樣。
我致過歉後,抿了抿唇。有點想直接開口,猶豫再三後。還是以閒聊的語氣問道:“青渙,我一直好奇你為什麼會幫我。你是前任天帝安插在炎越身邊的人嗎?”
青渙仰頭倒下一盅酒,隨意的用袖角找幹嘴角,回道:“我是一個孤兒。是炎越的父親把我救回,又放在炎越身邊的。我欠他一條命,曾經答應過,如果有機會,會還他一次人情。”
原來如此。
我開口說道:“是呢,你從來都不喜歡我,上次卻為了救我冒這麼大的風險,原來是這個理由。”
說了這麼一句廢話後,我想了又想。終是問道:“青渙,你知道炎越受傷的事嗎?他腰間有個很大的怎麼也長不好的傷口,你知道嗎?”
青渙抬頭瞟了我一眼。一派隨意地說道:“依稀知道一點,不過具體是個什麼情況,那傷口什麼樣,我是不知道的。炎越那廝驕傲得緊,不會宣於人前。”
我連忙身子一傾,急急問道:“那你可是知道。他那傷是什麼時候得的?”
青渙說道:“什麼時候?我們來到魔界時他就有了。”
我急道:“那豈不是有了上百年了?這麼久的時間裡,你們就沒有想過法子治?”
青渙瞟了我一眼。扔一粒果子入嘴,說道:“怎麼沒有想法子?魔界的各大洲都被我們翻破了,連那些小世界我們也尋去了,後來總算在元古洲的一個小世界裡得到一塊藥玉有些作用。”
藥玉?
我想了又想,卻想不起炎越魔帝的身邊哪有什麼玉。實在想不到後,我連忙問道:“那玉呢?那玉是不是用光了?”
青渙好笑地說道:“那玉乃是生於絕靈谷的奇物,更是一件仙品類的寶物。要不是它那麼神奇,陛下也不會順手把它製成傀儡人……”青渙似是想到了什麼,看了我一眼,閉上了嘴。
我卻被他的話挑起了好奇心,問道:“你說什麼傀儡人?藥玉給製成了傀儡人?是哪一個?它就在陛下身邊嗎?”
我的話一句接一句,青渙卻哈欠連天,他用袖子掩著嘴,一連打出五六個哈欠後,睡眼惺忪地說道:“好了好了,我累了,有吃的就都留下,人嘛,我就不留了。”
我鬱悶地看著青渙,明明一肚子的話和疑問想要問他,可這廝酣聲不斷,哪裡還願意與我說話?
無可奈何之下,我只能出了山洞。
一出山洞,我又朝著炎越所在的地方走去。
剛剛走了幾十步,突然的,我聽到宮門處,傳來了一陣女子的哭聲。
哭泣著的是魔後!
我只看了一眼,便給呆住了。
魔後正蹲在地上,身子縮成一團,嗚咽得喘不過氣來。而她的身邊,是六七個上了年紀,修為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