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魏國?
也是奇怪,那裡雖然再也沒有讓我眷戀的人,可我一聽到能回去,還是由不住的高興,連忙點頭道:“好。”
吃完晚飯,林炎越繼續坐在夕陽光中雕刻,他雖然掩蓋了面容,現在露出的面目普通得不能再普通,可我就是覺得他的眉目無倫,在漫天霞光中,有一種說不出的華美。
我本是洗是碗,可是一不小心看到他,便有點痴了去。
就在這時,一陣腳步聲傳來,卻是那個半道上與我打過招呼的肥胖中年雌性和另位一個極瘦小臉色臘黃的雌性走了過來。
她們一對上林炎越,便招呼道:“木頭挺厲害啊,今天獵到的那隻虎獸怪嚇人的。”
林炎越本不善言辭,聞言也只是嘴角咧了下。
兩個雌性也不在意,她們還在那裡嘰裡呱裡地說著,“咱們蠻境的雌性本來就少,木頭你的雌性那眼神那身段那神態又是個少見的,以後得多護著點。”“就是就是。”“以後有什麼事跟大嬸說一聲,咱們都是鄰居,可以有個照應。”
兩個中年雌性說得熱鬧,林炎越卻僵著一張臉在那裡,我看他有點笨拙的樣子,忍著笑意跑了出來,叫道:“兩位嬸嬸,進屋裡坐吧?”
我一開口,兩個中年雌性便連忙抬起頭來,她們朝我定定打量一會後,那肥胖的中年雌性安嬸叫道:“我說了沒錯吧?木頭家的這位呀,就是讓人看得舒服,喜歡。不過現在時間不早了,嬸子也就是過來看看你,就不進去了。”“是啊,太陽要下山了,家裡事多著呢,木頭家的,以後沒事多出來坐坐哦。”
我連忙陪著笑把兩個鄰居送了回去。
轉過身,我看著斜倚在門框上,抱著胸看著我的林炎越,四目相對,林炎越挑高了眉,他上下打量著我,冷冷說道:“你就這麼個樣子了,居然還有人說好看?”蹙著眉,林炎越的語氣頗為不善,“魏枝,你怎麼就這麼能招蜂引蝶?”
說這話時,林炎越也罷,我也罷,都還不知道,一隻獨一無二的鳳凰,對蠻境這塊大地,對蠻境上的無數由動物變化而成的生靈意味著什麼。
我聽到他這話,看到他這眼中的神色,不知為什麼,心裡砰砰的樂得歡。不知不覺中我揚起了唇,走到他面前,我眉目彎彎地小聲說道:“剛才我看到你有不自在。”
林炎越笑容一僵,他冷冷說道:“你眼花了。”
我才沒有眼花呢。
我格格一笑,朝著林炎越得意的一揚下巴後,飄入了廚房中,一邊忙活,我一邊哼著歌,哼了一陣歌后,我朝林炎越宣佈道:“木頭,我喜歡這個地方。”
外面,林炎越冷了臉,他沒好氣地說道:“這裡什麼也沒有,你還喜歡?”
“我就是喜歡。”我笑眯眯地說道:“在這個什麼也沒有的地方,林炎越不是仙使也不是林侯爵,他只是我的木頭。”頓了頓,我加上一句,“他還會不自在,還會有很多時間陪著我。”
也不知是我哪句話觸動了林炎越,這一次我聲音落下後,他就站在地坪裡,轉過頭長身而立地看了我好一會。
夜很快就深了。
因為林炎越給了我幾張消匿符,我可以就在屋子後面練習法術了。
也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總覺得林炎越教給我的這些火屬性攻擊法決,對我來說彷彿早就銘刻在血脈裡,練習起來特別容易。像我手中的這個火針術,我只練了這麼一天,便已到了閉著眼睛也能隨心所欲旋展的地步。
我練了一個時間,就著井水胡亂抹了幾下後,便回到房裡。
房中,林炎越還在閉著眼睛雕刻。
我站在門口悄悄侯了一會,等他睜開眼,便輕手輕腳走了過去。
我爬到床鋪裡邊躺好,正當我面對著牆壁胡思亂想著怎麼找藉口跟他多說幾句話時,一陣西西索索聲響,卻是林炎越也上了床。
感覺到身側傳來的溫熱的男性軀體,我的心實在跳得厲害,強自壓抑著心跳,我悄悄伸出手握上他的手。
十指交握的那一瞬間,我的心跳到了嗓子口。
林炎越沒有掙扎。
我突然心滿意足了。
在這種強烈的滿足和快樂中,我閉上雙眼,伸出另一隻手把他替我雕刻的木像摟在懷中,我睡意漸濃。
就在我迷迷糊糊之際,林炎越低而清冷的聲音突然傳來,“魏枝。”
他的聲音雖輕,我的睡意雖濃,可幾乎是聲音一落,我便立馬清醒過來。
睜開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