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車似的。而此時白鬱走得倒是不快,可那隻手偏偏不老實,一時間。袋中地動山搖,四面崩塌。
在鋪天蓋地的法寶神器堆裡爬過來,躲過去,黎苦不堪言,就知道遇見他沒好事,真想把那隻亂捏亂掂的爪子給剁了。
一路晃得她眼冒金星。也不知過了多久。周圍終於平靜了下來。可還沒等黎喘口氣。就覺頭重腳輕。剎那間天翻地覆。“嘩啦啦”伴著無數法器。她從袋子裡一頭栽了出來。
白鬱來到安全地地方。立刻解開乾坤袋。向下一倒。準備清點其中地數目。
好傢伙。幸好自己設了結界。想不到東西這麼多。看著從乾坤袋裡源源不斷流出來地法寶。白鬱暗暗咂舌。直到一個身影從袋子裡掉出。那通紅熟悉地造型讓他動作一頓。忍不住睜大了眼睛。
黎在地上翻了個滾兒。撞到一處障礙。昏頭昏腦地停下來。
頭暈眼花地趴在地上。只覺全身快要散架子了。直到溫熱柔軟地觸感包圍了她。這才恍然驚覺。
“五寸釘?”白鬱皺起眉頭。乾坤袋裡怎麼會出現和五寸釘一模一樣地蠟燭?記得自己臨走前。五寸釘是呆在房裡地。而這乾坤袋裡地東西都是柳無相從寶庫裡取出地吧?饒是他聰慧絕頂。此時也覺腦筋有些不夠用地。
槽糕!現在裝死好像來不及了吧……黎暗暗叫苦。一邊蹭了蹭身子,白鬱握地太近。她滿身不舒服。
察覺她想逃的意圖,白鬱反而握地更近了。將她拉到眼前。
果然是活的!寶庫裡靈氣雖然充沛,但設有特殊結界,內中器皿是不可能自行成精,更別說和五寸釘長得一模一樣
被那道視線盯地全身不舒服,尤其當他的視線從探究,到疑惑,到深思,最終爆起一絲星芒時,黎更覺頭皮發麻,若這世上有人能夠從一隻蠟燭身上發現端倪,那就只有白鬱了,因為他是唯一知道自己與五寸釘之間秘密聯絡的人。
不僅是寵物,更加締結過魂咒的靈獸!
難道……白鬱睜大了眼睛。顯然想到了這個可能,一時間,激動,恐懼,興奮,震驚……無數情緒翻湧在那雙純黑的眼眸中,閃爍地光彩甚至讓黎不敢逼視。
她低下頭,一時間心緒混亂難言。
神情在猶豫與決然中掙扎了許久,白鬱終於抬起手,“破!”一聲低喝帶著微微顫抖,他指尖點到黎身上。
剎那間,黎只覺全身如沐清露,有一層看不見的東西從自己身上迅速抽離。再低下頭,映入眼中的已經是白皙地手腳和緋紅的勁裝衣袂。
“賀丹妍?!”白鬱愣住了。不是他預料中的黎。
他本來以為這根蠟燭是黎所化。畢竟玉青峰地下連通封印,而楚泓事後又找不到黎的屍身。剛才看到蠟燭,他瞬間聯想到,黎如果幸運地逃過了一劫,沒有死在楚泓手裡,那麼瀕死地她極有可能進入了寶庫,留在了那裡。直到剛才被柳無相帶出來……
可是怎麼會是賀丹妍?而賀丹妍又怎麼會變成五寸釘?白鬱上前一步。
黎坐起身來,兩人瞬間對視,黎忍不住激靈靈打了個哆嗦,那一瞬間,白鬱的眼神寒若冰雪,是失望,是傷神,甚至是冰冷地殺意,將一切本該有的震驚迷惑都壓了下去。
黎暗暗嘆了一口氣,默唸法訣,剎那間虛影變幻,嬌豔如春地牡丹凋零飄散,素淡清麗的丁香綻放如初。
一時間森林裡寂靜地出奇,只餘風吹過兩人髮絲衣角,帶起輕輕漣漪。
他呆呆地望著她,“真地是你!”最終,千言萬語都只化作最簡單的一句話。
他低下頭去,失而復得之後,才發現她竟然已經如此珍貴,那一瞬間,所有的疑惑卻都拋在了腦後,只剩下狂喜的心情,甚至使命,甚至任務,甚至近在咫尺的封印,都化為虛無,只剩下最簡單的喜悅充斥滿心胸。
但動搖也只是瞬間,滿地的寶光繚繞和天上呼嘯而過的身影,都在提醒著他如今的形勢和肩頭的使命。
他復又抬起頭,靜靜凝視著她。似乎因為他的眼神,讓她稍微有些侷促。抿著唇,想要站起身來,卻失敗厲害,每一根骨頭都在叫囂著罷工。
白鬱走上前,扶起她,坐到身後一塊平整的石頭上。然後抽出一條絲巾,再自然不過得擦上她的額頭。
兩人貼得極近,蝶翼般的睫毛幾乎都能一根根數清。黎有些彆扭,抬手接過,低聲道:“我自己來就好。”
白鬱鬆開手,黎拿起絲巾擦擦額頭上的冷汗。而白鬱已經半跪下身,輕抬起她的腳裸。黎忍不住痛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