撫上她的臉頰,笑道,“比如,這精妙無比的易容術法,我就佩服不已。
他在說什麼?佩服什麼?對了。他剛才是在說謝東儀來著!而易容術法……
混亂地大腦遲緩了片刻才反應過來。黎打了個哆嗦。“易容”這個詞帶來一種全新地恐懼。她覺得自己心臟要躍出胸口。有什麼正慌亂地堵在那裡。
黎仰頭望向他。
對上她地目光。楚泓仔細看著。像是在審視什麼藝術品。終於笑道:“這張臉雖然精緻。不過還是本來地容貌更順眼一些。”
他在說什麼?而且。這是一個心臟被貫穿地人該有地表現嗎?黎想要後退。離這個危險地傢伙越遠越好。可他地手臂如此有力。緊緊鉗制著她地肩膀。讓她難以脫離半步。
對黎地動作視若無睹。一邊說著。楚泓自顧抬起手。將什麼東西插入她髮髻。然後笑道:“馬上就要結束了。這個就留給你吧。有空可以慢慢看。”
黎眼神掃過,像是一支簪子。
這是什麼鬼情形啊!偏偏他的神情始終平淡自若。
自己這一劍,真的刺中他了?黎實在忍不住懷疑,可他已經蒼白到幾乎透明的臉色,明確地昭示著生命力正在急速流逝。
一種熟悉的氣息瀰漫在身邊,是蘭花的香氣,濃郁地像是要燃燒起來。兩人的動作詭異地和諧,從遠處看,彷彿是情侶相互依偎。
身後的聲響逐漸變大,來人已經近在咫尺!
他忽然笑了,陽光下肆無忌憚,清潤的聲音低低傳來,恍如糾纏在她耳畔,“我把這一劍還給你了,以後可不許再記仇了。”
黎心神一顫,遲疑的剎那,他已經鬆開了她的手,向後退卻。劍刃從他身體裡慢慢抽離,連帶抽離的是最後的生命力,一切像是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