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安小惠才終於開了口。猶疑著說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丹妍她肯定不會……”
黎獺皺眉道:“可那個人影是怎麼回事?”
白鬱清冷的眼神落在她身上,又看了看安小惠,忽然笑起來:“魔界陰謀層出不窮,說不定是什麼妖邪奸宄潛伏到了我們身邊,設計殺人呢。”
黎獺心裡突地一跳,一種莫名的焦慮隱隱浮現。
“這怎麼可能?”安小惠撫住胸口,吃驚地說道,眸中帶著一絲恐懼,顯然也想到了這個可能。
“怎麼不可能?”白鬱爽朗地笑起來,“所以說啊,我們睡覺的時候也要小心了,誰知道下一個會不會輪到我們自己呢。”
“白鬱……”黎獺低聲喝道,她的話其實很有道理,但用如此冷漠直白的語調說出來,卻格外彆扭。
白鬱不再多說,搖頭道:“反正今天的課是要泡湯了,我準備入山去採集月見草了。”說罷告辭而去。
安小惠也神色惶惶地尋找相熟的同修去了,只餘黎獺一個人走在回寢舍的路上,剛才那血腥驚險的情景還歷歷在目。白鬱的話雖然尖刻,但並不是毫無道理,是誰假冒賀丹妍行事?可滄溟劍是她的貼身佩劍,據說連睡覺都放在身邊的。
難道是夢遊症?
據說夢遊症中的人心智全無,但是行動卻與日常無異。賀丹妍的劍術在一眾弟子中本就是出類拔萃的,尤其又是趁他們入睡時候偷襲,以有心算無心,能殺掉他們並不稀奇。
……
正想得入神,身後傳來一聲呼喚:“黎獺,稍等一下。”
轉頭一看,叫住她的竟然是謝東儀。
黎獺停下身影,謝東儀加快步子,不一會兒就站到了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