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伊劍連說三個好,生怕眼前這個小妮子再哭鼻子,真是憑地無奈。最後索性柔聲道:“相信我!晴妹,嗯…就以眼前天地為證!”看了看前方的星夜美景,雙手握住鍾晴柔荑,將她拉起來。小小年紀,四目對視,情意無限。
四周颳起了祝福的風,鍾晴雖穿著伊劍的衣衫,內心卻如身體一樣不再寒冷,暖烘烘的。
一群螢火蟲若空墜燈籠,掣如隕星,一經風過,蜂擁而起,飛散漫天,縈繞在兩小兒周圍。使他們置身幻境之中,周圍彷彿響起了悅耳的歌聲。
此景有詩為證:此情可待成追憶,未到相識已惘然。
多少年以後,兩人的經歷才鑄成此句。
伊劍瞅著那雙美麗的招子激動道:“鍾晴,你長的好俊吶!”
“是麼,爹孃常也誇我生的美呢!”鍾晴哂道,遂在伊劍臉上親了一口,哈哈笑著跑開了。
“來呀!來追我呀!哈哈…”
伊劍扶臉愣住,自語道:“她為什麼親我!…”
“因為你也美呀!……”聲音遠遠傳來,劃破長空,在寂靜的山谷間陣陣迴響。
“等等我啊!……”
伊劍追了過去。
圓月大如銀色的磨盤,低低欲墜,掛在起伏的山巒上,兩個可愛的人兒,撒歡似的大喊大叫相互追逐而去,留下快樂的影子。
中秋,月夜,星辰,草場,流星雨,螢火蟲,蒲公英,組成了一幅奇幻無比的畫卷.
伊劍和種晴回到家中,“爹!娘!孩兒回來了!”伊劍興奮的叫著。撲入母親懷抱。
“噢!是劍兒回來啦,在外和晴兒玩的可好。”說的細眉一隆,嚴肅道:“你可沒欺負人家吧!”
伊劍本是滿臉高興,一聽這話,小臉霎時就白了,喃喃道:“怎麼可能…我才沒有呢!”
伊劍不善說謊,想著越急,口不擇言,胡亂編造一氣。心想:我才沒有欺負她呢,莫非娘知道我讓她哭鼻子了。
母親本想唬他一下,沒想到上當了,白了他一眼,摸摸他頭,抱起出門。
“傻小子;娘逗你玩呢,就你當真,真是跟你爹一樣,榆木腦袋,死不開竅。”母親連哄帶嗔道。
伊劍也不慪氣了,長舒一口,心中暗付好險。道:“咦!爹爹呢?”
“你那個死鬼老爹,又跑去給人家幫忙啦,今天不是中秋節嗎,村長組織弄紅火,擺酒席,你爹當主持,張羅去了,哼!每次都充大頭,打仗啊,死在前面最好。”伊劍母親憤憤不平的道。
伊劍反駁道:“娘!你不能這樣說爹,爹是好人,好人怎麼會死呢?”
“行啦行啦;娘吵不過你,少油嘴滑舌,看看今天村裡邊有什麼熱鬧。說不定啊,能看到舞獅子,咦?你高興麼?”
小伊劍拍手哂道:“娘!您真好!”說著便朝母親頭上“倍兒”的親了一口。
“哼!小傢伙。”母親撓著他咯咯直笑。兩人欣然而去。
在伊劍的生命裡,有三個女子對他最為重要,一個是她的母親,一個是他的晴妹, 還有一個是他已過世的奶奶……
伊劍生在一個普通的農家裡,幾間農家小屋外加幾畝田,日子倒算說的過去。父親伊沁生,為人善良,憨厚老實,平常總愛做些善事,在村中口碑頗好。母親杜月兒,在沒嫁到道伊家之前是個沉穩內秀的農家女,堪稱美婦,不曉得怎地,自從嫁到伊家之後,性格卻變得潑辣,大大咧咧,俏麗的容顏也大不如前。
屋外,鑼鼓喧天,鞭炮齊鳴,好一番熱鬧景象,家家戶戶敞開大門,迎接鄉里親朋,有點宰豬,有點殺羊。村中央的大桌上擺滿了的美味的佳餚和姑娘們採摘回的新鮮瓜果,小夥子們燒上了酒,大人們互相拜賀,孩童們嘻耍打鬧,真是別有一番風味。
伊劍不聽話,跑開父母,拿著花燈和月餅,歡天喜地的去找找他的晴妹。鍾晴也變成了小淘氣,搶了別人家小孩的花燈,跟著他的伊哥哥滿村瘋跑。那個被搶燈的小孩生氣的坐在地上哇哇大哭,父母來了也不管!
伊劍把月餅掰開一半分給鍾晴,互相喂到對方嘴裡,吃的倍兒香!
伊劍嘟囔著小嘴,裡面塞得滿滿的,喃喃道:“嗯…前幾天來的莫家姐弟怎麼不來找咱們玩…”
鍾晴勉強嚥下。哽咽道:“他們怎麼能來!人家孃親剛剛過世,現在咱們可以團聚,唯獨人家…不能……哼嗯…不知怎地,我好難過喲…”,說著便抽泣起來。
也許是因為年少純真,臉上多了兩滴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