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如花佯怒道:“沙兒!不得無禮,怎能說這般瞎話。”她堵了一下他的頭“沙兒啊!明年你就十歲了,也應該像個的樣子,看看隔壁劉媽家的兒子,多聽話,不如明天你也跟著人家一起去夫子家唸書怎麼樣?”
一聽要上私塾,小傢伙一蹦老高“不!我才不要去唸書呢!”
母親娥眉一蹙:“那你要去幹什麼?”
“我要學武!”飛沙大叫道。
“這…”畢如花眉頭不展,欲言又止。
“如花!”莫瞿叫住她,義正詞嚴的道:“飛沙啊!我問你,你要學武為何…”
“我不聽我不聽!”莫飛沙急的流下眼淚,這個問題他思考許久,今天終於忍不住問出來。
“為什麼,姐姐可以學,我卻不能!她打架那麼好,每次我都打不過她!你們教她練武,我一問就說我小!我都九歲了,還嫌我小麼!”飛沙雙手叉腰,欲蓋彌彰,憑地盛氣凌人。
莫飛花聽了真是又好氣又好笑,“你這是哪門子的理由嗎?”
看著嬌兒氣急,如花好不為難。
莫瞿氣的扶首著地,渡來讀去。
說到這個問題,夫妻倆好不頭痛!
天下武功教誰都可,卻唯獨不敢教自己的兒子學。莫飛沙這小子,從小就古怪精靈,聰明的很!半招抓不住,一溜煙兒就沒影兒了。不是把趙大媽的花兒變成了禿子,就是把張大爺的樹兒變成了瘸子年僅九歲不到,同村的小友常被莫飛沙設計的小機關整的一個個顛三倒四,捂著腫青的下巴哭喪的小臉來莫瞿家告狀,莫瞿氣的發狠,莫飛沙卻在那兒哈哈大笑,“誰叫你們說我閒話,難道我沒有武功就怕你們不成!”莫瞿一甩手,上前要打,畢如花趕緊護住,鶯鶯笑道:“行啦行啦,小朋友們,你們臉上的傷回家敷上兩天藥就好啦。要是不行,阿姨上你們家賠禮道歉去。成麼?”孩子們悻悻地走了,誰不曉得莫家的阿姨是個母老虎,誰敢去惹她!
畢如花就是這樣,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再大的事情,被她一拖再拖,也能託沒了!她包庇兒子的本事一入父親法眼,便見怒火中燒,還沒上前叫訓,便聽畢如花一陣嚷嚷,莫瞿當真如老鼠見了貓,嘟囔兩句,就此作罷。他心知肚明兒子犯的事無非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鄉里鄉親的,互相寒暄兩句,也就算了。他只是看不慣莫飛沙做事的習慣。他生平最恨以武欺人之輩,每每瞧見,免不了一頓暴打!
如此這般也端是讓莫瞿傷透腦筋,倘若要管,畢如花第一個不讓。他深知如花從小痛失雙親,由師傅帶大。本身就是個淘氣包,任性妄為,受盡人間是是非非,再加上從師傅天外飛煙施成嫣那兒學成一身驚人的絕技,更加膽大滔天,不將世人看在眼裡,所以看到嬌兒,就想到自己殘破的童年。由此對嬌兒是百般溺愛,可以說不讓受一點苦。無奈之下,莫瞿拗不過嬌妻,只能頻頻作罷。
夫妻倆素知飛沙生性頑劣,對那些“之乎者也”是隻字不提,一提小臉就發黑。
對於學武這個問題,夫妻倆終日爭吵不已。莫瞿如反對,如花便贊同。若莫瞿也贊同,如花便百般刁難:這也不是,那也不對!氣的莫瞿一蹬三尺高!莫瞿本想斷了她的痴念!呵斥畢如花道:‘哼!沙兒就是學了你的性子才變成這個樣子的!”如花當仁不讓道:“好啊!你到有臉說起我來啦!沙兒只要在我身邊是何等乖巧,一跟你…哼哼,繃了張閻王臉兒,誰見了不怕!”
莫瞿惱羞成怒道:“那還不是為了他好,看你把他慣成什麼樣了!” 如花反唇相譏道:“,她是我兒子,我愛怎樣就怎樣,誰要是讓他受一點罪,我就讓他好看!”莫瞿語無倫次道:“簡…直豈有此理!你如此嬌縱與他…定會害了他的!”如花見在一旁吹鬍子瞪眼,暴跳如雷。她心付:哼哼,瞧你那熊樣!用你那牛眼瞪死我嗎!
他們常揹著兒子,徹夜長談,各抒己見。莫瞿認為習武必定關乎一個人的人品、體格以及對武功的悟性,如無其一,終難成功。現在不教,只是念他年幼貪玩,難以管理。與其現在馬馬虎虎,不如等他稍大,習得文理,懂得人情世故。再強加心法上的疏導道,循循善誘,不信他不成功。
莫瞿他敢出此言,絕非空口無憑,他私下裡觀察過,見莫飛沙跟村中小童長時間的玩耍時,鍛煉出十分與眾不同體質,不僅骨體輕柔,宛若騰猴。更讓莫瞿想不到,飛沙這猢猻腦袋靈光的連他這個做爹的都自嘆不如!莫瞿長袖一甩黑臉哂道:“哼!這個臭小子!”
莫瞿篤定飛沙是塊練武的好材料,若將來好好栽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