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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神經病啊，我是你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東西嗎？”喬安揚了揚下巴，“還是你想要回那五千萬，想也不要想，那五千萬我已經準備花了。”
“花在哪兒？”
“花在男人身上。”喬安挑挑眉。
霍程抿了抿唇，表情凝重：“我們現在對外還是未婚夫妻呢，你……”
“你放心，”喬安拍了拍手，“我馬上官宣，還你清白名聲。”
“我不是這個意思……”
“嗯？”喬安一臉天真單純地看著霍程，“那你是什麼意思？”
“就是……你能不能，先別和別人談戀愛，我們還在互相瞭解階段。”我想有個重新認識你的機會，你好像和我想象的不一樣。
“誰說我要和別人談戀愛了？”
“那你五千萬……是包養？”霍程鼻音含糊。
“你想啥呢，”喬安笑出了聲，“是代言費。”
“代言費？給誰的？”
“當然是頂流簡川了，不過不知道金錢能不能打動他，這錢可是我在全國觀眾看我被戴綠帽子的嘲諷下賺來的啊。”喬安仰天一聲長嘯，全然忘了這個給她“戴綠帽子”的人就坐在身邊。
“對不起……喬安，”霍程說著抓起她的一隻手，“以前……是我不對。”
這種溫熱的觸感讓喬安不適，猛然抽回了手：“沒事沒事，我不是那個意思，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
霍程的眼睛深邃地看著她，這種眼神是喬安以前從來沒有見過的。
從前的霍程總是冷漠、不屑、甚至帶著些厭惡，從來沒有這種溫柔、深邃的眼神，這種眼神他只對白悅露出過。
“快遞公司的事情你好好考慮一下啊。”喬安故意逃避霍程的眼睛，四處無目的地看了看。
“嗯，我知道，”霍程摸了摸鼻子，“我送你下樓。”
喬安下樓的時候看到楊清清正若有所思地坐在沙發上，她瞥見了面前兩個信封，都是開啟的，喬安假裝咳嗽了一聲，楊清清馬上做賊心虛一般回過神，跟喬安打了個招呼。
“安安，要走啦。”
“嗯，阿姨，我走了。”喬安故意沒有看信封，很快轉過頭。
“下次再來啊。”
“好的阿姨，”喬安和楊清清道別之後看著霍程，“拜拜。”
“路上當心。”
送走喬安以後，楊清清的臉上又恢復了剛才的低迷。
“小程啊，”楊清清平時是很少主動找霍程說話的，但現在她卻突然很想跟霍程說說話，“你雖然不是我的親生兒子，但我也是從小看著你長大的，我一直把你當親兒子看。”
“媽，你有什麼事就說。”為了避免露餡，霍程對內對外叫楊清清一直是叫“媽”的。
“你大嫂她……身體有問題，似乎是不能懷孕的那種體質。”
雖然之前喬安跟霍程提過，但真的聽到霍程還是有些震驚的：“那你現在怎麼想？”
“我也不知道，”楊清清搖頭，“我只是覺得他們這麼多年了一直不生孩子，我一直催也不是辦法，但至少我還有個盼頭，希望哪一天突然告訴我懷上了，但現在……先在我怕我等不到了。”
“媽，沒事的，現在醫術這麼高明，一定能治好的。”霍程拍了拍她的肩。
“我上次去體檢的時候就感覺她怪怪的，好像一直挺排斥的，還說有些專案不想做怕痛，要不是我逼著她做，她可能就真不做了，我覺得她是知道的，是故意在瞞著我們，如果她知道的話只要她有心一定早就嘗試過各種辦法了，”楊清清突然說著說著哭了出來，“我不希望霍盛斷後啊。”
霍程的心突然漏跳一拍，他沒辦法說出“還有我呢”這樣的話來安慰她，因為說到底，楊清清沒有把他當自己兒子看，甚至是有敵意的，她在乎的只有霍盛，之前選擇葉曼妮也是因為她能拉霍盛一把，現在發現這個人有對她來說致命的缺陷，霍程潛意識裡確定楊清清現在的想法是想拋棄葉曼妮。
但她沒這個權利，她也沒這個機會開口，她想從霍程口中聽到她想聽到的話，然後再告訴霍青雲，最後嫁禍給霍程。
——“都是霍程的主意。”
他甚至都能想象出整個故事的劇情，想象出她到時候說這句話的嘴臉。
霍程放開了手，覺得這件事還是不要插手比較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