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說了算的就是李中易。
符昭信也沒生氣,就領著徐逢來去見李中易,李中易依然躺在榻上“養病。”
徐逢來見了李中易,也顧不得客套,直截了當的說:“李帥,我家大王念及貴軍一路辛苦,決定贈三百匹好馬,以壯行色。”
李中易這幾日,早就從高達雄和李安國的嘴裡得知,高麗國的精勇,也就是馬軍,總計超過萬人。
高達雄和李安國溜出營門,喝酒吃肉,李中易雖然裝了糊塗,可也命人暗示過他們,要打探清楚高麗國的底細。
二衙內,年少多金,出手又很大方,在貞州城裡城外,每日都有宴請。
因為他們是友軍的將領,一般的高麗人也沒刻意防備著他們,不是你請我,就是我請你,一來二去的,倒也在“無意”中,打聽到了許多有關高麗軍的情況。
“唉,徐公,在下病成了這副模樣,實在是拖累了大軍啊。”李中易心裡暗暗冷笑,區區三百匹馬,就想打發了老子。老子難道是要飯的叫花子麼?
“李帥,鄙國人少地狹,朝廷財政空虛,實在是拿不出太多的戰馬。”徐逢來發覺李中易閉緊了雙眼,心頭猛的一緊。趕緊轉圜說,“不過,鄙國計程車紳們倒是對貴軍的義舉深表欽佩,在下去聯絡一番,也許會一些收穫。”
李中易是何許人也,他一聽就猜測出來。徐逢來的底牌,絕對遠遠超過三百匹馬。
“唉,徐公啊,不是在下不肯出力,只是這身子骨。實在是不得力啊!”李中易借身體不好說事,徐逢來一點招都沒有。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徐逢來和李中易打過多次交道,心知此人異常狡詐,一般的討價還價的方法,肯定行不通了。
“李帥,下官就算是賣了家裡的老婆孩子。也頂多只能湊出一千匹好馬,沒辦法再多了。”徐逢來咬牙切齒的索性攤了牌,李中易再不肯答應。他總不能真的掏自家的錢,買馬送給周軍吧?
李中易暗中估算了一下,高麗人一口氣拿出了十分之一左右的好馬,以棒子國一向摳得要死的秉性,“誠意”顯然足夠了。
不過,李中易也從徐逢來如此爽快的背後。看出了破綻。嘿嘿,如果不是前線吃緊。被逼急了,棒子國會這麼痛快麼?
“唉。老徐,你這種快哭出來的樣子,我看著心裡也難受。”李中易幽幽一嘆說,“看在你我的交情份上,本帥勉為其難吧。”
徐逢來見李中易鬆了口,心中一陣大喜,大王交代下來的任務,他終於完成了。
大局已定,不過李中易本著宜將餘勇追窮寇的精神,誓將便宜佔盡,他又提出了補充的要求,“種馬五十匹,半匹都不能少。”
徐逢來本想拒絕,可是,李中易的態度異常堅決,沒有絲毫討價還價的餘地。
李中易的要求,在那一千匹戰馬的範圍之內,徐逢來只得硬著頭皮,回皇宮覆命。
王昭罵罵咧咧的,狠狠數落了徐逢來一通,最終,也只得心不甘情不願,答應了李中易的勒索。
徐逢來從宮裡出來,去挑馬的時候,心裡那叫一個窩火,老子招誰惹誰了?不就是出使了一趟周國麼,卻帶回來一個活祖宗,真他孃的倒了十八輩血黴啊!
聽說徐逢來已經帶了一千匹好馬進營,其中,還真有五十匹上好的種馬,李中易哈哈一笑,從榻上一躍而起,不裝病了。
“來人,擊鼓聚將。”李中易一邊更衣,一邊下令開會。
眾將到齊後,李中易把徐逢來叫進了大帳,讓他給大家介紹下目前的戰況。
軍情緊急,國運關天,這一次,徐逢來沒敢有絲毫隱瞞,就把高麗國內發生的事情,一股腦的都說了出來。
符昭信眨了眨眼,問徐逢來:“徐公,這麼說來,貴國如今已是危如累卵的狀況啊?”
徐逢來有些尷尬的點了點頭,嘆息著說:“原本……誰知道刁民們居然在這個節骨眼上,聚眾鬧事呢?”
李中易不由微微一笑,徐逢來的原本二字背後的,應該是計劃沒有變化快吧?
楊烈的心很細,就主動找徐逢來要高麗國的正式戰報,徐逢來擔心誤事,還真帶來了一批最新的緊急戰報。
看過戰報之後,楊烈笑道:“原來是亂民起事,距離開京不過區區百餘里。”
聽了楊烈的解說,眾將心裡都明白了一件事,高麗人之所以要送千匹馬來,是因為局面已經一發不可收拾了。
劉賀揚故意站出來唱反調,他衝著李中易拱手說:“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