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趙家父子的心不齊,結果,趙家最終還是沒有逃過歷史魔咒,中了張業的暗算,丟掉了在成都的話語權。
“你們幾個人,以後還是少來我這裡,我現在手握精兵,身處嫌疑之地,必須小心謹慎。”李中易擔心遭到柴榮的猜忌,不敢久留郭懷他們,吃罷酒宴之後,就將他們送出了二門外。
左子光的懷裡揣著李中易給所謂“密碼本”和“密碼”,姚洪那裡也有一套秘密的聯絡方法,郭懷則負責和王大虎單線聯絡。
李中易在高麗的時候,閒著沒事,除了逗著彩嬌玩耍以外,還精心編制了一部以阿拉伯數字和醫用英語為基礎的“密碼本”。
在這個世界之上,李中易敢拍胸脯說,除了他以外,沒有任何人可以破譯,他們師徒之間的來往密信。
聽說郭懷他們來過了,李達和把李中易找了去,叮囑說:“你現在已經是大周的侯爵,還是儘量少和蜀國的人走動,以免瓜田李下的嫌疑。”
李中易含笑點頭說:“阿爺,老部屬來了,如果連面都不見,反而會惹人疑心。”
李達和嘆了口氣,說:“我找你來,還有一事,二郎已經很久沒有拿回課考的訊息了。”
李中易皺緊眉頭,問李達和:“阿爺,二弟的隨身書童怎麼說?”
“全是瞎話,沒有一句真話,如果不是怕驚動了二郎,老夫定要亂棍打死那個狗奴才。”李達和氣不打一處來,恨得牙齒直癢。
李中易心裡卻明白,自從曹氏離開了李家之後,李達和的心裡一直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所以,對李中昊的管教力度,也大不如以前。
李中易帶兵出征高麗,家中再無人可制約得住李中昊,可不就是放了鴨子?
“阿爺,二弟的一位同窗,正是中書舍人劉鴻安的三弟,孩兒明天找個機會,去一趟國子監,暗中打聽打聽。”李中易即使心裡對李中昊有些不爽,再怎麼著,那也是他的親弟弟,沒辦法不管的。
“這就好,這就好。”李達和在開封城內,沒有一個熟人,耳目閉塞,也只能指望著李中易去打聽了。
李中易想了想,決定還是要提前給李達和打個預防針,索性挑明瞭說:“阿爺,二弟私下裡從帳房借了幾千貫文,瓶兒一直沒敢和您說……”
“什麼?”李達和霍地站起身,怒不可遏的說,“這個孽畜,要這麼多錢幹什麼?家裡人難道短過他的半分吃穿用度不成?”
常言說得好,慈母多敗兒,這話放到慈父的身上,其實也一樣。
李達和的一時不忍心,李中昊沒了約束力,自然不會學好。
以李中易經驗,李中昊從家裡搞出去這麼多錢,除了玩女人之外,就肯定是賭博。
幸好這年月,還沒有“福壽膏”這種要命的東東,否則的話,李達和不得急死?
以李中易的豐厚家底,別說李中昊只拿出去了幾千貫錢,就算是幾萬貫又如何呢?
本著不想害了親弟弟的想法,李中易卻不能不管這事。只是,父親李達和健在,李中易這個做長兄的,也沒辦法管得太深。
李中易面對千軍萬馬都沒眨過眼睛,這家務事,卻比兩軍正面對壘,還要麻煩幾十倍!
“珍哥兒,你可不能任由二郎往邪路上走啊。”李達和自知理虧,氣得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小聲說,“不瞞你說,我開醫館的那點錢,每月倒有一大半給了那個畜生。”
李中易對此並不覺得驚訝,李達和放著好好的老太公不做,硬要開醫館,不就是想積攢一點私房錢,貼補李中昊麼?
家家都有一本難唸的經,大兒子和二兒子,又都是親生的,這手心手背都是肉,李達和這個做父親的,也確實相當為難。
當初,李達和也是瞞著曹氏,私下裡替李中易攢了一座小宅子,以及兩百兩銀餅,作為李中易大婚之後的壓箱錢。
李中易喝了口茶,笑著說:“阿爺,孩兒勸您還是別開醫館了,就在家中,盯著二弟好好的讀書。至於,二弟大婚的開支,您就別操心了,兩萬貫以內,孩兒全都包下了。”
“唉,都怪為父沒能耐,弟弟的喜事,居然要你破費這麼多,說出去都是家醜啊。”李達和欣慰之極,弟雖不大恭敬,李中易這個兄長,卻完完全全的做到了兄友。
“阿爺,我現在最擔心的是,二弟中了仇家的圈套。”李中易把他最大的憂慮,索性都抖露到了李達和的面前,免得將來真出了事,會讓父子兄弟之間,產生極大的怨恨。
“你的意思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