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了。
李中易皺緊眉頭,盯著廖山河,直到廖山河的腦袋幾乎垂落到褲腰帶那裡,他這才淡淡的吩咐說:“交給葉娘子處置吧,告訴她,耶律瓶我有大用。”
竹娘畢竟出身於西北名門折家,腦子裡裝滿了正統的忠君思想,她擔心李中易在這個時候享用了耶律瓶,會影響影響的大局。
李中易素來知道竹孃的秉性,他很理解竹孃的想法,不過,此一時彼一時也。
把耶律瓶從海上接來安喜,其實是李中易打算利用耶律瓶的特殊身份,拉攏一些忠誠於睡皇的契丹將領。
李中易雖然已經打進了幽薊大平原,可是,他對於休哥的動靜,以及反休哥勢力的進展,所知甚少。
堂堂天之驕女的耶律瓶,被李中易關押了不少日子,她肯定恨死了李某人。然而,耶律休哥那個逆賊,肯定更被她所深惡痛絕。
兩恨相權,取其輕!
隨著俘虜的契丹人越來越多,要想讓這些契丹人更加順從的服苦役贖罪,僅靠刀槍和皮鞭的脅迫,還遠遠不夠。
以夷制夷,方為上策!
當年,霍去病屢屢可以準確找到匈奴王公大臣們的重要營地,靠的可不僅僅是騎兵的機動力。
經過多次漢匈戰爭的勝利,在霍去病的手下,有一大批經過馴化,願意臣服於大漢朝的匈奴人。
這些匈奴帶路黨們,非常熟悉大草原的情況,能夠準確辨別方向並找到可以飲用的水源。
有了帶路黨的領路,霍去病才能屢屢輕兵深入大草原,越過諸多不毛之地,擒殺匈奴的貴族,如同擒豬殺狗一般,可謂是易如反掌。
李中易的想法,比霍去病又進了一步,他不僅需要契丹人做帶路黨,更希望在徹底馴化了一部分俘虜之後,讓他們充當細作,去策反那些對契丹國口服心不服的草原諸部落和諸部落。
敵人的敵人,就是我的朋友,這是顛撲不破的統戰原則。
李中易還真不信,草原上各個不同種族的部落,都樂意被契丹人所奴役?
李勇手下的漢軍騎兵們,經過多年的訓練,大家也就是騎得穩馬,握得緊刀柄,可以集體衝鋒罷了。
在馬上連續挽弓射箭,並且準確的命中目標,一直是李中易的夢想。然而,目前的漢軍騎兵,還遠遠做不到這一點。
如果有可能的話,李中易還想組建一支契丹人的騎兵小部隊,讓李勇去帶領他們。然後,再從契丹人中,選出真心臣服的將領,調去率領党項騎兵。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安祿山和史思明深受國問,卻起兵反唐的教訓,不可謂不深刻,也不得不防!
葉曉蘭再次見到李中易,已是三日後的下午,她見李中易的心情很不錯,便按捺住芳心中的狐疑,笑著介紹說:“爺,耶律瓶和蕭綽見過面了。”
李中易當即來了興致,他一邊摟住葉曉蘭的細腰,一邊含笑調侃,“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她們可曾抱在一起,痛哭失聲?”
葉曉蘭笑嘻嘻的說:“那倒不曾,只不過,耶律瓶居然抬手抽了蕭綽兩記大耳刮子,把蕭綽差點罵哭了。”
“喲嗬,那耶律瓶的氣性倒不小啊,居然敢打罵我的女人?”李中易聽說蕭綽吃了虧,非但不惱火,反而心裡暗爽。
葉曉蘭雖然看不清楚李中易的臉色,但她卻可以猜到,對於蕭綽的被打,男人顯然是樂觀其成的。
而且,葉曉蘭想象得出,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她的死敵韓湘蘭應該已經在來安喜的路上了。
只是,葉曉蘭想不明白的是,李中易對耶律瓶的真實態度。
從第一次西出榆關以來,耶律瓶先被獻俘於朝廷,又被朝廷派入李家軍中,想交換當初契丹人俘虜的魏王符彥卿。
現在,魏王符彥卿早已平安回到了大名府,可耶律瓶卻再無人問津。
俗話說的好,近水樓臺先得月!
葉曉蘭早就認識耶律瓶,又是蕭綽的頂頭上司,她始終很奇怪,比蕭綽更美更俏的耶律瓶,至今依然是個完璧,尚未被好色如命的李中易破瓜。
以葉曉蘭對李中易的瞭解程度,如果說,李中易是擔心遭了朝廷的忌諱,不敢破了耶律瓶的身子,打死她也是不信的。
“蕭綽畢竟是我通房婢,身份確實低了些,卻也不是任誰都可以欺負的。”李中易摸著下巴,眼裡露出不懷好意的精芒,“你吩咐下去,抬蕭綽為三等丫鬟,由耶律瓶貼身伺候著。”
葉曉蘭起初驚呆了,緊接著,她猛然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