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又填得飽肚子。
只是,自從李七娘自開封尋來之後,為照顧好佳人的生活,免得委屈了美嬌娘。她院裡的餐桌上,各種吃食變得琳琅滿目:單單小籠包就有七八種花樣,更別提面窩、油條之類的稀罕吃食,只要是李七娘愛吃的早膳,應有盡有。
吃罷早膳,李中易手捧茶盞,歪在貴妃榻上,琢磨著改進火炮鑄造工藝的新路子。
李七娘從淨房出來,隨意的坐到貴妃榻旁的小錦凳上,小聲說:“爺,奴家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李中易扭頭看了眼李七娘,發覺她蹙緊秀眉,一副有心事的樣子,便放下茶盞,拉過她的小手,信口道:“想家了?”
李七娘本想說別的事,讓李中易這麼一打岔,倒真的勾起了她的思鄉情,情不自禁的嘆息道:“唉,出來這麼久了,還真的想念孃親做的桂花糕。也不知道,祖父他老人家的老寒腿是不是又犯病了?”
“娘子啊,與家人分離總歸是暫時的,咱們遲早會回開封常住的。”
自從二次渡海東征以來,李中易離家也有兩年多了,儘管一直和家裡有書信來往,明知道家中無事,依然會擔心孩子們是否又淘氣了,父母的身子骨是否硬朗,留在家裡的妾室們是不是又明爭暗鬥了?
就在李中易胡思亂想之際,李七娘終於記起方才要說的事,便小聲道:“爺,那金姨娘尚在月子中,這女兒家的身子金貴,奴家擔心她養不好身子,將來會吃大虧。”
李中易微微一楞,隨即意識到,李七娘這是意有所指,只怕是疑心鄭氏進出後宅的次數太多?
也難怪李七娘會起疑心,莫說是堂堂楚國公的後宅,就算是尋常百姓之家,又哪有妾氏之母,隔三差五登門看望閨女的道理?
見李中易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李七娘知道經過提醒之後,男人聽進去了,便直接丟擲擔憂的話題,“若是尋常的日子,倒也罷了,您可是大英雄呢……稍微有個閃失的話……奴家只能陪著您一起……”
李中易擔心的是,被李七娘察覺到了他和鄭氏之間的J情,卻不成想,李七娘擔憂的是鄭氏那邊會走漏了風聲。
由於不倫私情的存在,李中易擔心傳出去影響自家的聲譽,就把鄭氏身旁伺候的男僕和女婢,全都淘換了一遍。
如今,鄭氏的身邊人,全都是李中易從開封的別莊那邊派來的心腹下人。這些心腹下人,既幫著伺候照料鄭氏,同時又暗中盯著鄭氏,免得走漏了重要的訊息,帶來不必要的麻煩事。
李七娘的擔憂,確實是有道理的,說的也都是正經話。只不過,李七娘不知道的是,由於身邊的女人都在坐月子,李中易身體內燃燒的旺火,只能偷偷的發洩在鄭氏身上。
別看李中易每晚都歇在李七娘的身旁,只要鄭氏進了府,他總會在下午公務處理完畢之時,溜去恆溫游泳池那邊,偷偷的和鄭氏相會。
實話實說,偷來的歡愉,就彷彿是大煙癮一般,李中易得閒的時候兒,不偷上那麼一回兩回,心裡就會發癢。
不過,既然李七娘注意到了鄭氏,李中易就不能不多想了。萬一是李七娘透過一些蛛絲馬跡,察覺到了李中易和鄭氏的私情,卻不好意思直接戳穿,這就有些棘手了。
李七娘拋棄了女兒家的聲譽,不遠千里尋李中易,李中易又不是鐵石心腸之人,豈能不感動?
“嗯,這事兒你不太好去和彩嬌說,回頭我過去的時候,提點她一下,別讓鄭氏來得太過頻繁。”李中易裝出若其事的樣子,淡淡的拿出瞭解決的方案之後,眼神的餘光一直瞅著李七娘,觀察著她的反應。
李七娘長鬆了口氣,笑道:“若是如此,那便甚好。奴家雖然暫時掌著家務事,卻畢竟無名無分……”
李中易也暗暗鬆了口氣,由此看來,李七娘尚且不知他和鄭氏的那些見不得人的情事,為免李七娘說出令人傷感的話來,他抬手就捂住了她的小嘴,同時拉過她的小手,按在左胸的心房之上,溫柔的說:“親親,你難道還不知道我的心意麼?”
誰知,李七娘翻了個白眼,不客氣的說:“奴家只知道,咎郎是個有眼光的男人,等閒的女子那是絕對看不上眼的。”
李中易頗有些尷尬的摸了摸下巴,李七娘顯然對他能否管住褲襠,不去沾惹美貌的女子,並無太多的信心。
“罷了,罷了,只要咎郎你心裡有奴家的一席之地,奴家也就心滿意足了。”李七娘也不想太過刺激了李中易,隨即替他搭了個臺階,免得他磨不開面子,反倒傷了兩人之間的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