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UANG……dUANG……”伴隨著麗奸們敲擊的銅鑼聲,街上的高麗人在皮鞭和刀槍的威懾之下,被驅趕著到了街道的兩側。
不大的功夫,數輛裝飾得異常精緻的馬車,在幾十名全副武裝的近衛軍官兵簇擁下,浩浩蕩蕩的駛過長街,穩穩的停在了行轅正門口。
恰好,鄭氏的馬車也被攔阻在了行轅外面只隔了一條街的民宅門前,進不得也無法退。
和普通的高麗人一樣,鄭氏本人也被淨街的近衛軍軍官,“客客氣氣”的請出馬車,連同馬車伕和侍女們一起,都被趕到了貼牆的位置。
與眾不同的是,由於鄭氏拿出了代表高麗高官的名帖,帶隊的小軍官倒也沒有強迫她們面朝牆壁跪下。
實際上,李中易並沒有刻意要求高麗人跪迎跪送,只不過,豢養的麗奸們為了博得來自大周的主人的歡心,故意變本加厲的迫害他們的本族人。
鄭氏默默的注視著氣派非凡的車隊,心裡琢磨著,這究竟是誰來了,竟然擺出了偌大的排場?
就在鄭氏犯嘀咕的時候,一襲青色儒衫的李中易,在李雲瀟的陪同下,堂而皇之的出現在了行轅門前的臺階上。
鄭氏和一般的女子不同,她不僅是高麗國的貴婦,更在開封城中住了數年,對於大周的官場規矩比旁人清楚一萬倍。
能夠讓大周國的宰相親自迎接的車隊,顯而易見,車裡的人物絕對不是一般人。
“咎郎。”一襲雪貂皮裘的柴玉娘,剛鑽出車廂,就看見了一直被深深牽掛著的偷心賊,她情不自禁的眼圈就紅了,一把推開攙扶在側的侍女,渾然顧不得什麼公主的形象,居然自己爬下了車轅,撒開兩腿三步並作兩步的奔到李中易的身前,縱身撲進了男人溫暖的懷中。
咎郎?鄭氏眼尖,第一時間便認出是柴玉娘,只不過,她卻心裡一陣發酸,柴玉娘和李中易的關係可謂是進步神速。
鄭氏心裡很清楚,柴玉娘以前喚李中易,頂多也就是易郎而已。如今竟然進步到了咎郎的更高層次,可想而知,這一對尊貴的夫婦,感情越來越好。
“玉娘,你受苦了。”李中易望著自由戀愛得來的美妻,他心裡明明有很多話說,卻只是緊緊的將柴玉娘攬在懷中,用力的摟緊。
就在鄭氏不斷泛酸水的當口,李中易已經摟著柴玉娘,大搖大擺的進了行轅大門。
“咎郎,我沒在跟前,你有沒有沾個花啊,惹個草的?”柴玉娘見面的第一句,顯得格外的別緻,張嘴就審問李中易是不是沒管住褲襠。
李中易就算是再喜歡柴玉娘,也不敢說實話,他腦子裡想著鄭氏豐腴妙曼的身影,嘴上最麻溜的說:“軍務繁忙,我哪有那些閒工夫?”
柴玉娘一臉的不信,她忽然停下腳步,一本正經的說:“你是頂門立戶的大男人,這男人嘛,三妻四妾的,誰不是這樣?就拿我的皇兄來說吧,不也是吃著碗裡瞧著鍋裡的?”
李中易心裡明白,柴玉娘雖然剛剛在開京登岸,卻很可能已經聞到了一絲腥味,空穴不會來風啊。
老婆,不管是漂亮的老婆,還是普通的老婆,都會吃醋。李中易若是信了柴玉孃的所謂“真話”,那他才是天字第一號大傻瓜,活著也沒啥意思了,不如找塊豆腐自己撞死得了!
“娘子,我敢對天發誓,這些日子絕對沒有在外面沾花惹草。”李中易用比柴玉娘更正經的態度,高高的舉起右手,誓言莊重無比。
柴玉娘卻是極其瞭解李中易好色的本性,她壓根就不信李中易的誓言,只不過,既然沒有捉姦在床,那也就只得捏著鼻子忍了。
“哼,沒在外面沾惹女人,照你這麼說,那是把家裡的都吃幹抹淨了?”柴玉娘那是打心眼裡喜歡著李中易,雖然心裡始終有些小疙瘩,但是這並不影響久別重逢的巨大喜悅,她探手狠狠的掐在了男人的腰肉,使勁兒的捏了好幾下,這才稍稍解氣。
李中易實在是瞭解柴玉孃的脾氣,他的這位娘子由於出身於皇家,雖然有些喜歡耍小性子,卻絕不是那種吃醋吃帶骨髓裡的女子。
李中易來到這個世界之後,透過種種手段確實得到了不少的女人,不過這麼多女人之中,他真正愛在心裡的還就是自由戀愛的柴玉娘。
當初,李中易遭難的時候,險些被符太后給收拾了,正因為柴玉娘仗劍闖宮,這才使他及時的化險為夷。
李中易雖然不是個好東西,更好色如命,這人心卻也是肉長的,柴玉孃的純愛深深的感動著他,她為他所做的一切,足以令他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