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松,你親自去一趟魏王府符家,就說家中女眷得了急病,需要老太爺趕緊回來診治。”
李中易的身份不同,在沒有摸清楚符茵茵請李達和去的目的之前,只能先試探一下其中的內情。
李雲瀟走後,李中易摸著下巴,考慮符茵茵請李達和,究竟是真的生病,還是另有目的?
管她呢?李中易想了一陣,沒有絲毫的頭緒。如今的他,已經是堂堂朝廷副相,響噹噹的太子之師,即使是小符貴妃,也要對他禮敬三分。
李中易心裡很清楚,符茵茵就算是再不懂事,也不可能把他的老爹怎麼樣的。
“爺,花嬌和蕊嬌來了,就跪在二門外。”李小九在窗前,稟報了令人煩心的家務事。
“傳我的話,讓她們回去閉門思過,禁足一個月。”
原本憨勁十足的彩嬌,被她的兩個姐姐唆使著當槍使,連他都敢騙。李中易這一次已經下定了決心,一定要好好的給個教訓,讓這三姊妹長長記性。
解決掉家務事之後,黃景勝悄悄的來了,李中易迎到門口,笑道:“兄長,今兒個可是來遲了。”
黃景勝咧嘴一笑,說:“剛剛盤過帳目,贏利大好哇。”
李中易微微一笑,由於先見之明,他主動和宮裡合作,逍遙津集市的買賣,越做越大。
在書房內落座之後,李小九親自奉了茶,李中易端起茶盞,喝了一口,笑問黃景勝:“兄長,宮裡的利潤留足了吧?”
“按照你的吩咐。咱們和宮裡,四六分成,宮裡佔了大頭。”黃景勝放下手裡的茶盞。想去拿帳本,李中易卻擺著手說。“帳目的事兒,暫且不提,兄長你的為人,我是非常清楚的。”
黃景勝的手堅定的拿起了厚厚的帳本,雙手捧到李中易的面前,一本正經的說:“親兄弟明算帳,童叟無欺。”
李中易抬手拍了拍額頭,無奈的接過帳本。信手扔到了八仙桌上,懶得多看一眼。
“三弟,你吩咐的事兒,王大虎已經辦得差不多了。”
黃景勝一直認為,這輩子能夠認識李中易於微賤之時,並且適時幫了李中易一把,是他最大,也是最幸運的一次賭博。
如今的黃景勝,已是響噹噹的六品京畿市易使,手握整個開封府的商品交易大權。遠非當年之蜀國小小獄吏可比。
黃景勝的腦門子上,頂著當朝副相義兄的名頭,在整個大周帝國內部。真心沒幾個人敢惹他。
當初,李中易把逍遙津集市做大做強之後,就定下了未雨綢繆之策,安排黃景勝出頭,和宮裡搭上了線。
如今,他的這位黃義兄,已是妥妥的大周皇商之首。
宮裡的妃嬪們,除了日子相對苦悶之外,傍身的銀錢。著實不老少,家底大多頗豐。
只可惜。這些宮妃們,以前除了利用家人暗中放高利貸之外。名聲還搞得很臭。
個別不怕死的言官,冒死彈劾,導致柴榮震怒,狠狠的打擊了好幾家外戚勢力。
黃景勝一直和宮裡的內侍打交道,由於出手大方,利益均沾,獲得了大家的一致好評。
結果,宮妃們紛紛託身邊的內侍,暗中把錢投到了皇商的生意之中,利益也跟著越滾越大。
正經的生意獲利,非但不擾民,反而照章納稅,擴大了國庫的收入,言官們也說不出啥來,只能乾瞪眼。
宮妃們的紅利,全都敞開在柴榮的眼皮子底下,李中易絲毫也沒有插手進去,柴榮緊盯著好幾年,沒有發現任何破綻。
黃景勝笑道:“王大虎很聰明,把宮妃們收支,單獨列了帳目,而且一直由宮裡派來的內侍掌管著,任誰都挑不出來毛病。”
李中易點頭笑道:“陛下是個明白人,我若是成心想拉攏宮妃,斷不至於出此下策。”
黃景勝頻頻點頭說:“愚兄明白的,你不是常說,風物長宜放眼量麼?”
李中易喝了口茶,說:“這些宮妃膝下頂多也就一女而已,全都無子,陛下、符貴妃和太子殿下,都很放心的。”
黃景勝點著頭,說:“畢竟都是陛下的枕邊人,又不是干預朝政,不過是賺點私房錢罷了。”
李中易放下手裡的茶盞,搖了搖頭,說:“陛下肯定一直在觀察著我的一舉一動,這麼些年來,我從未主動和宮裡有過聯絡,並無別的心思,否則的話,我絕無可能坐上參知政事的寶座。”
“三弟,王大虎偶然中聽說了一個訊息,石守信的正室夫人過生日,只請了少數幾個老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