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裡,替我照顧好七娘吧。”李中易是個做事異常果決之人,他隨即吩咐自家的侍婢,“你、你……還有你,送張夫人母女二人回孔府。如果孔府的人問起來,你們就說,綠芽幾個小婢長得眉清目秀,又很會說話,七娘甚喜之,就留下了。哦,對了,帶上兩千貫錢過去,交給孔府的人,順便把綠芽她們幾個人的賣身契拿回來。”
“喏。”被李中易親手點到的六、七個佩劍侍婢,隨即七手八腳的把張夫人母女架了出去。
綠芽和跪在她身後的婢女,一個個驚喜欲狂,她們本以為將來的命運,必定悽慘無比。誰曾想,李中易竟然捨得花鉅款,將她們買進李家,這簡直是潑天之福分啊!
“奴婢發誓,一定好生伺候主人,赴刀山下火海,亦都心甘情願。若違此誓,天打五雷轟。”綠芽和幾個婢女們,喜極而泣,重重叩首。
“罷了,只要伺候好七娘,就行了,我這裡不興堵咒發誓。”李中易一陣無語,區區孔家的婢女而已,居然出口就成章,還會引經據典。
看樣子,孔昆確實是個過於愛惜羽毛的傢伙,只是治家的手段失於過苛了!
李中易把綠芽等人都打發走後,這才抱著李七娘,大踏步的回了她的香閨。
喝醉了的李七娘,在床第間的作風,就不那麼淑女了。她一會哭,一會笑,一會子又摟緊李中易傻吻一氣,緊接著又是一陣狂嘔,吐得李中易的身上到處都是。
李中易心裡有數,自家的女人被酒精燒的很難受,難免會喝點溫粥也吐個精光。他特意留下來照顧著李七娘,主要是女兒家的身子太過嬌貴,絕不能馬虎大意。
稍微有點不慎,讓寒氣襲入腹內,恐怕將來會嚴重影響李七娘誕育子嗣的能力。
李七娘一直鬧到凌晨四更天,這才勉強消停了下來,李中易不由長長的鬆了口氣,將她抱入碩大的浴桶之中,親手將她洗剝乾淨,再摟進大床上。
就在李中易擁美高臥,補覺的時候,孔昆的家裡卻鬧出了極大的風波。
孔昆看著醉熏熏的張夫人和醜態畢露的孔黛瑤母女二人,本已怒不可遏,又得知綠芽幾個人居然畏罪不敢回來,氣極之下大,當場就砸爛了他最心愛的那隻晉朝花瓶。
“嗚呼,孔門之大幸,居然出此孽妻孽女,斯文掃地啊,顏面蕩然無存,我……我要休妻……必須休妻……”孔昆怒極的咆哮聲,卻沒有驚醒急性酒精中毒後遺症中的張夫人母女倆,她們彷彿並蒂蓮一般,並肩躺在榻上,醉得不醒人事。
李中易被自己的女人折騰了大半夜,倦之極矣,睡得昏天黑地,自然不清楚孔昆鬧著要休妻。
不知道過了多久,李中易從黑甜的夢鄉之中緩緩醒來,還沒來得及睜開眼睛,就覺胸悶異常。
李中易一直沒停止過打熬筋骨,每天早上醒來,必有晨勃的良好狀況。
偏偏,趴在李中易身上酣睡不醒的李七娘,她的一條粉腿,恰好搭錯了地方,瞬間點燃了男人的心火,並雄雄爆起。
李七娘畢竟是男人的心頭肉,李中易答應過等天下大定之後,一定給她辦一場轟轟烈烈的大婚儀式,哪怕心火正旺,終究沒捨得將她徹底吃下肚內。
李中易洗過冷水澡,正打算吃早餐,李延清急匆匆的趕來,稟報了孔家發生的事情。
“孔昆雖是孔門子弟,也一向以正宗嫡支自居,看似有些愚腐,實際上,頗知從權變通之道。不然的話,他也不至於,主動投入我的幕府。”李中易沒去看站得畢恭畢敬的李延清,他眯著兩眼,摸著下巴,有些狐疑的自言自語,“不對啊,姓孔的這是鬧得哪一齣呢?”
李延清沒敢接李中易的話頭,他心裡一直有個疑惑,老學究正人君子的孔昆,怎麼會縱容妻女接近尚未有正式名分的李七娘呢?
按照軍方司的規矩,凡是接近老李家的人家,不管是門閥世家,還是平頭草民,都必須暗中調查清楚其背景以及家庭成員關係,以便找出其中可能包藏禍心的破綻。
所以,當張夫人親筆給李七娘下拜帖之後,李延清已經安排了足夠的人手,想要調查清楚張夫人的家庭出身背景。
只是,張夫人的身家十分清白,又沒有醜聞流傳在外,李延清一時沒找著破綻,只能暗中在孔家內部安插了眼線,以就近觀察。
據李延清所知的訊息,孔黛瑤的酒量確實不咋樣,但是,據孔家的下人隨口說起過,張夫人的酒量著實不小,怎麼可能這麼輕易的就醉昏了呢?
這的確是個大大的疑點,只是,李延清手裡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