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勇接到指令後,派人趕來把母乙的各類衣衫,全都送到了李中易的大帳之中。李中易絲毫也沒耽擱工夫,直接讓人給蕭綽送了過去。
隨同母乙的衣衫一起被送來的,是李勇寫給李中易的親筆信,信裡的內容其實很簡單:在臨淄縣內負責戒嚴的党項騎兵之中,有很多精通養獵犬和馴獵犬的能人。
李勇的騎兵營裡有兩千多黨項騎兵,草原戰士從出生開始,就離不開獵犬、羊、牛、良馬和戰弓,他們可以說是天生的獵人。
李中易手裡拈著信函,不由頻頻點頭,李勇的提議棒極了,隨即下令騎兵營,就地徵募獵術高明的戰士。
軍令如山倒,李家軍戰士們的調動速度,比一般的軍閥部隊,不知道要快速多少倍。
大約兩個時辰之後,一百名當過獵人的党項戰士,並排站到了李中易的跟前。
李中易指了指站在右側身後的蕭綽,直接了當的說:“你們暫時都聽從她的指揮,直到找到母乙之時為止。”
“喏!”在場的党項戰士們,漢化的程度已經很深了,他們紛紛捶胸行禮,並且齊聲應喏。
這些党項戰士們,無論是衣食住行,集體出『操』,還是行軍打仗,遵循的都是統一的軍中條令。
軍中條令之森嚴,大家也都被約束了很久,誰人不知道違令必掉腦袋的道理?
哪怕有些党項戰士的漢話依然因為捲舌音,而含糊不清,但這並不影響他們聽得懂並徹底的執行命令。
蕭綽絲毫也不怵場,捏著李中易給的雞『毛』就當成了令箭,她大聲道:“都跟我來。”
党項戰士們排成整齊的隊伍,跟在蕭綽的身後,去了獵人們聚集的地方。
李中易負手立於帳前,也沒回頭,低聲問道:“你跟著花娘子這麼久的時間,肯定懂得馴犬找人吧?”
竹娘仰起俏臉,惡狠狠的飛了個眼刀,沒好氣的說:“爺,如果不是您打暗號攔阻奴家,又怎麼可能輪到一個契丹賤婢出頭『露』臉呢?”
李中易微微翹起嘴角,笑道:“我就是想看看,她究竟能忍多久罷了!”
“爺的心思,奴越來越看不透了。”竹娘嘟起櫻紅的香唇,竟然流『露』出撒嬌的苗頭。
只可惜,李中易背對著竹娘,完全沒看見她那女兒家的嬌態。
李中易待竹娘,那是不同凡響的親近,即使他聽出了竹孃的抱怨聲,也只當沒聽見的。
這人吶,就是需要特殊的緣分,才有可能交到心裡去!
李中易和竹娘很有感情,這並不意味著,李中易與竹孃的前主人折賽花,也擁有同樣的特殊情分。
十指有長短,交往有機緣,情分二字,只能隨緣,而不可能去強求。
入夜之後,李中易摟著竹娘在榻上說悄悄話,大帳外面,犬吠之聲一直就沒消停過。
“爺,母乙真的那麼重要?”竹娘剛把男人給騎了,心裡多少有些小得意,趁著恩愛後的餘韻壯膽,死拽著男人說閒話。
李中易重重的吐了口粗氣,心說,常年習武的女人,不僅腰力極佳,而且體力異常之充沛,被騎的滋味真他大爺的不太爽啊!
見李中易沒吭氣,竹娘故意在他的胸口上蹭了幾下,嗲聲道:“爺……”聲調拖得極長。
女人服了軟,李中易的心裡舒坦多了,他順手將女人攬進懷中,極其肯定的說:“如果放虎歸了山,必定是貽害無窮。而且,這一次我搗毀了明教辛苦建立起來的基業,我與母乙之間已成水火不相容的死仇大敵,再無和解的空間。母乙一旦脫身,必定更難對付,搞不好又要頭疼很多年。”
竹娘吐了吐香舌,嘆道:“母乙竟得夫君如此看重,想必是個極其難得的人物。”
李中易笑道:“母乙做夢都沒有料到,我攻開封之前,會先拿他開刀。哼,再給他十餘年的發展壯大空間,他的綽號就不是‘鎮臨淄’,而應改為‘鎮平盧’了。”
“嘻嘻,奴就是喜歡爺睜眼說瞎話的灑脫勁兒,有您這尊大神鎮著,母乙還鎮平盧呢,應該叫作鎮墳頭吧?”竹孃的一番俏皮話,倒把李中易逗樂了。
李中易翻身將女人壓在身下,惡狠狠的說:“浪蹄子,就是欠入!”
一般的軍閥,無論大小權力,都喜歡攬在懷中,惟恐被人奪了去!
李中易和他們迥然不同,需要重複做的事情,不管是軍務還是政務,他都喜歡用制度或是條令加以規範。
然後,李中易充分授權給各級部下們,讓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