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間又互相監視。
其中,都察院以監督知縣以上的官員階層為主,側重於打擊高官們的貪汙腐化行徑,以及政治不合格的站錯隊。
警政寺,既負責全國的治安,又兼顧收集各地情報的職責,人馬最多,實權也最重。
軍法司,除了執行軍法,監督軍頭們之外,同時負責收集軍事情報,派往各國和各地的細作網路,已經初步成形。
至於緹騎司,除了監督大小官吏之外,更重要的職責是,監督各個情報衙門的動靜。
勿使眾人合而謀我,此乃帝王心術也!
實際上,李中易還有一個極其重要的情報單位,那就是各色各樣的李記商號。
只是,李記商號的重點,在於收集各國和各地的經濟情報,比如說,甲地的糧價,乙地的麻布價格,丁地的絲綢產量等等。
作為真正的國有企業,全國駐軍的糧食供應商,只有一家,那就是李記糧行。
自從,李中易手下的李記糧行壟斷了全國的糧食生意之後,各地的大地主們組織的武力反彈,可謂是接連不斷。
在如今的小農社會之中,糧食生意屬於整個帝國最重要的生意之一,一直是大權貴和大地主們的重要財源。
李中易在虎口拔了牙,各地的大地主們自然不甘於利益大大的受損,憤然展開反擊。
不過,隨著轉職軍官們持續不斷的駐紮於亭和村,各地的大地主和大鄉紳們在鄉下的影響力和武裝動員能力,持續性的被削弱。
不管怎麼說,李中易主導的以均田和抑制兼併同時並重的土地改革政策,必須貫徹執行到底,不以任何人的意志為轉移。
不患寡,只患不均,上下幾千年以來,不管是天朝,還是世界,都是如此!
在天朝,歷代農民起義的口號大致差不多,即:均田免糧!
在重臣們的注視下,李中易領著葉曉蘭和韓湘蘭,緩緩的登上了專屬於他的帥艦。
送走了李中易之後,李瓊輕輕的跺了跺腳,正欲邁步上馬車,就聽李雲瀟的聲音,“李老相公,請留步。”
“呵呵,瀟松老弟,喚老夫何事?”對李雲瀟在李中易心目中的分量,李瓊比誰都清楚。
只要是李中易離京之後,京畿附近的兵權,必定會掌握在李雲瀟的手上,這已經很能說明許多問題了。
“李老相公,京畿附近的廂軍需要大換防,經費的問題,還需要您老人家多多的費心了。”李雲瀟找李瓊除了是為物資之外,肯定就是錢的問題。
李瓊沒急著答覆,而是扭頭看向了三司使黃景勝,想看看這位財神爺的態度。
沒辦法,李瓊這個首相即使批了錢,若是黃景勝不同意,款項照樣會被卡在三司使衙門裡。
李中易已經和黃景勝打過了招呼,他便拱手笑道:“但憑李老相公吩咐。”
李瓊點點頭,問李雲瀟:“瀟松老弟,只等申請的公文一到內閣,老夫馬上簽字畫押。”
眾人各自散去之後,李雲瀟在禁軍的簇擁下,回到了九門提督衙門的後院。
“官人回來了?”
見李雲瀟回來了,後院內的女主人周氏趕忙起身下炕,快步走到男人的身旁,服侍男人寬衣解帶。
李雲瀟換了身舒爽的便裝,坐到炕上,一邊喝茶,一邊和周氏閒聊。
“剛剛送走了皇上,唉,我肩上的責任,比泰山還要重啊!”李雲瀟嘆了口氣,輕輕的放下茶盞。
整個京畿地區的十餘萬禁軍、廂軍和鄉軍指揮權,都落到李雲瀟的身上,責任之重,簡直令人難以想象。
“官人,皇上信得過您,這可是萬金難買的福分呢。”周氏看得出男人的憂慮,不由出言勸解。
“唉,想當初,我不過是個死了爹孃的窮獵戶罷了。誰能想象得到,如今卻是手握重兵的九門提督呢?”李雲瀟一提及這段往事,便不由得有些得意。
若還是從前,出身於四品重臣之家的周氏,豈能嫁給他這個窮鬼?而且,還是續絃。
李雲瀟的結髮妻子梁氏,是個沒福氣的女人,眼看著李雲瀟飛黃騰達了,她卻得了急病,只熬了半個月,就撒手人寰。
周氏微微一笑,自從嫁給了李雲瀟之後,她發現,男人只要閒下來,總喜歡懷舊。
想當初,家裡的親朋好友們,都說嫁給鰥夫作續絃,實在是辱沒了周家的門第。
然而,周氏卻不這麼看。失去了既往權勢的所謂門第,就如脫了毛的鳳凰,連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