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麼?”
李中易哈哈一笑,說:“你的臉朕百看不厭,可比有花更加的耐看多了。”
男人真會說話,竹娘心裡很甜,俏面不由飛紅,垂下頭去不敢看李中易。
李中易聽了滿耳朵女人們的閒話,恰好竹娘羞澀難當,就笑道:“朕已經很久沒看見你提刀殺人的兇狠模樣了。”
竹娘賭起小嘴,說:“臣妾整天被關在後院裡,哪有上陣殺敵的機會?”
與此同時,開封城裡的一座小宅子裡,左子光和李延清兩個人,正相對而坐。
李延清嘆了口氣說:“自從趙老三就擒之後,他手下養的那批人,就彷彿是蒸發了似的,消失的無影無蹤。”
左子光有些奇怪的望著李延清,李延清看出左子光沒說話的意思,就又說:“最近,我的眼皮子老是跳個不停,彷彿有禍事要發生一般。”
“這不是還沒發生麼?”左子光學了李中易的樣子,摸著下巴,惜字如金。
李延清在左子光面前,一直是本色出場,他索性翹起二郎腿,說:“不過,天若是塌下來了,自有你和李雲瀟扛著,我這個警政寺卿可以靠邊站站。”
左子光早餐吃的有點鹹,連喝了幾口茶湯,順過了氣,這才說:“開封城裡邊有啥可擔心的?你手底下養著一萬多人,我這邊的人手每天盯著那些達官貴人們,另外還有大虎叔父那邊的人手幫著咱們看著呢。”
過了一會兒,李雲瀟到了,他進門就大刀金刀的坐到了左子光的身旁,嚷嚷道:“渴死了,渴死了,今兒個早膳吃得太鹹了。”
李雲瀟拿起茶壺,對著壺嘴就是一通猛灌,直到喝乾了茶湯,這才抹了一把嘴角,笑道:“痛快,痛快啊!”
“說吧,今兒個叫我來這裡聚會,所為何事?”李雲瀟坐穩之後,一直盯著李延清。
李延清見左子光沒有說話的意思,便拱手道:“瀟松兄弟,主要是我這邊的人手不夠使了,想借你手下兵用一用。”
“又想我白乾啊?沒門!”李雲瀟手下官兵,經常配合李延清行動,可是,相應的補貼銀錢,卻總是要拖好幾個月才會給。
“唉,我又沒管錢,錢都裝在黃叔父的兜裡呢。”李延清陪著笑臉安撫李雲瀟。
在場的三個人,都是李中易心腹中的心腹,親信中的親信,大家的歲數又大致相仿,輩分也平齊。所以,一般情況下,他們彼此之間都有資格稱兄道弟。
提起管錢的黃景勝來,不僅僅是李延清有些頭疼,就連身為李中易關門弟子的左子光,有時候也頗覺無奈。
黃景勝管著錢袋子,執行的是收支兩條線的嚴苛原則,也就是說,只認批錢的手續和公文,完全不認人。
以至於,人手眾多的警政寺和九門提督衙門,變成了最缺錢花的部門。
“哈哈,你們來的倒蠻快的嘛?”伴隨著爽朗的笑聲,王大虎撩起門簾,走了進來。
“王叔父安好。”左子光輩分低,趕緊站起身子,長揖到地。
王大虎心裡暗自有些得意,堂堂緹騎司提督,在他的面前,也必須伏地做小,豈不快哉?
“見過王都御使。”李延清也畢恭畢敬的給王大虎行禮,別看他位高權重,在王大虎的面前卻從來不敢放肆。
“見過王都御使。”李雲瀟也恭恭敬敬的行禮問好,他儘管手握京畿最大的兵權,見了王大虎,始終都要矮上一頭。
王大虎擺了擺手,說:“咱們都是自家人,不興那些虛無縹緲的繁文縟節了,都坐吧,黃老大還沒來?每次都數他的到的最晚。”
三兄弟之間,黃景勝的年紀最長,王大虎次之,李中易又次之。王大虎數落黃景勝,在場的人都沒敢介面,咳,長輩之間的事兒,麻煩得很,不沾染為妙。
黃景勝管著李中易和朝廷的錢袋子,每天找他要錢的衙門,簡直是多如牛毛,忙都忙不過來,每次晚到也就不怎麼希奇了。
“嘿嘿,姓王的,又在背後說我的壞話了?”黃景勝撩簾進門,劈頭蓋臉的就把王大虎數落了一通。
又是一番忙碌的見禮之後,黃景勝和王大虎各據一方,李延清則挪去和李雲瀟坐在了一塊兒,左子光依然穩坐不動。
座次問題,在交際的正式場合,可以是非常之重要。
畢竟,黃景勝和王大虎都是李中易的結義兄弟,無論身份還是輩分,都要高出其餘三人一頭。
至於左子光,他可是李中易的關門弟子之一,地位又要高一些。
李雲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