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仰攻,天然具有劣勢。
不過,據李中易的觀察,廖山河找到了應付干擾的方法,即層層築壘,不斷向上推進。
和一般人的認知不同,廖山河指揮下的築壘行動,以伐木立牆為先。
說白了,只要木牆立得穩,即使有蜀軍的不斷干擾,影響也十分有限。
“皇上,此地危險,不宜久留。”
廖山河得知李中易來了,急忙趕了過來,剛見面,就勸李中易迅速離開危險的區域。
“皇上,此地危險,不能久留……”
李中易擺了擺手,笑道:“此地距離蜀軍之營寨,足夠遠,沒必要如此的慌張。”
“皇上,您是萬金之尊,還是離開此地吧……”廖山河依然不死心的苦苦相勸。··.柒捌z.ò
李中易笑道:“放心吧,朕有神佛護體,不妨事的。”
廖山河急出了滿腦門子的熱汗,卻無計可施,因為他非常清楚皇帝的脾氣。
李中易只當沒有看見廖山河抓耳撓腮的模樣,將單筒望遠鏡往王肯的手上一遞,便繼續往山上走。
說時遲,那時快,一塊大石從山上飛速落下,夾雜著風雷之聲,砸向李中易這邊。
“皇上……小心……”王肯不及多想,返身就將李中易撲倒在了身下。
幾乎在一瞬間,廖山河也撲過去,下意識的趴到了王肯的身上,兩個人將李中易死死的遮在了下邊。
“咔嚓……”砸到了一棵大樹上,發出令人驚恐的巨響聲。
“呼……”廖山河四下裡仔細打量了好一陣子,這才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好懸。”
王肯大瞪著兩眼,眼睜睜的看著大石順著山勢滾了下去,這才暗暗鬆了口氣,低頭仔細去看李中易。
“混球,你們倆想悶死朕不成?”李中易被廖山河和王肯兩人壓得快要喘不過氣來了,沒好氣的數落他們。
“皇上,您沒事吧,沒事吧?”廖山河伸手在李中易的身上一陣亂摸,惟恐皇帝受了傷害。
李中易氣笑了,斥道:“快點起開,朕沒事。”
等廖山河和王肯,手忙腳亂的將李中易扶穩站好,還一個勁的上下打量著李中易,惟恐稍有不適。
李中易站穩之後,倒是沒有繼續數落廖山河和王肯。畢竟他們是一片忠心,其所作所為,無可指責。
“皇上,您還是回去吧,此地不可久留。”
山上依然時不時的滾下亂石,廖山河異常擔憂,硬著頭皮勸說皇帝離開。
李中易掃視了四周一眼,見帶刀護衛們也都滿是憂慮的望著他,便笑著說:“既然你們都嫌棄朕,那朕便走了。”
李中易的性格,向來是拍了板之後,就放心大膽的任由屬下們自由發揮。
於是,李中易說到做到,真的回了大帳。
兵是百鍊的精兵,將是百戰的大將,又有重型回回炮和火炮的助陣,只要廖山河和王肯不輕敵冒進,此戰必勝。
唯一讓李中易感到擔心的是,將士們的傷亡情況,有可能會不小。
畢竟,山路狹窄,將士們又是從低處向高處進攻。蜀軍又早有準備,滾木擂石之類的武器,應該不少。
不過,將軍難免陣上亡,瓦罐不離井邊破,拿下險關總是要死人的!
等李中易走了之後,廖山河和王肯也顧不得什麼形象了,直接大咧咧的盤膝坐到了地上。
“達公,按照總參議司的作戰計劃,總攻在天黑之後打響。如今,登山的兵馬,已經潛伏到位,剩下的就看達公您的了。”
王肯的資歷較淺,稱呼廖山河為達公,恰如其分,以示尊崇之意。
廖山河笑道:“夜戰乃是我軍一直以來的強項,只要長堅你的回回炮和火炮,能夠吸引住敵軍的注意力,我主攻之軍一定可以迅速擊破敵營。”
王肯滿是自信的說:“此前,已經實驗過了,雞尾酒比大石彈輕了不下十倍,燃燒的威力卻是巨大無比。某家不才,十發之中,定有九發以上,可以擊入敵營之中。”
廖山河心裡很明白,此戰的關鍵,就在於雞尾酒外加火炮,能否攪亂敵人的軍心,使其無法順暢排程。
此次作戰,廖山河名為主攻,實際上,率先發起進攻的卻是王肯所部。
畢竟,兩軍相距甚遠,廖山河發起總攻的時機,只能以蜀軍營內起火為號。
趁著天色尚早,廖山河和王肯湊到一塊兒,商量了兩個多時辰,最終達成了一致的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