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長元的確是個狠角色,在短暫的試探,並收穫了慘敗之後,他果斷選擇了避戰。
兩軍剛一碰面,耶律長元就損失了兩千人,軍中人心浮動,士氣大減,恐怕再難一戰。
作為典型的封建軍隊,耶律長元的兵馬戰損率已經超過了15%,軍心肯定是亂了,無法繼續再戰。
有實力,才有繼續混下去的資本,所以耶律長元選擇了退卻,打算繞路過去,截斷李家軍的糧道。
就這麼灰溜溜的跑回去,耶律長元心裡比誰都明白,耶律阿蠻一定不會輕易的放過他。
戰損兩千人,絕對不是個小數目,然而,耶律長元已經試探出李家軍的強悍實力。哪怕把剩下的八千人也都拼光了,同樣只能是白白的送死而已,完全無濟事!
考慮清楚之後,耶律長元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另一條路,暫且不回去找死,看看能不能在李家軍的後邊尋找合適的戰機,以將功折罪!
李家軍行軍之時,負責偵察的斥喉組至少要遠出百里之外,耶律長元這一繞路,繞得很辛苦,足足繞出去兩百多里地。
契丹人試探之後,遭遇了重創,反而自己先撤了,實在是件怪事。
根據參議司的判斷,在試探之後主動後撤的耶律長元部,很有可能沒走遠。
李中易手裡捏著參議司的結論,笑著說:“契丹人發現正面無法取勝,恐怕是想故技重施了吧?”
楊無雙點點頭,說:“草原民族的兵馬,比較擅長打順風仗,這耶律長元和咱們剛一交手,就損失了接近兩千人,他就算是個傻子也知道,正面硬拼不是個好辦法。我們參議司的同僚一致認為,契丹人應該是想繞到咱們的身後,打算切斷糧道。”
李中易摸著下巴,微微一笑,說:“戰爭的形態已經隨著武器的更新換代,發生了本質性的變化,契丹人還想玩斷糧道的老套路,就不怕偷雞不成反蝕了自家的好米?”
“主上,契丹人僅僅只是吃了點小虧而已,不讓他們多流一些血,根本不知道我軍的厲害。”楊無雙眯起兩眼,抬手指向幽州,“使我軍頓兵于堅城之下,再裡應外合,合而攻我,嘿嘿,這種老把戲確實已經過時了。”
高強見李中易向他瞄過來,他只得硬著頭皮說:“有火炮的助陣,哪怕幽州城再怎麼城高池深兵強馬壯,旦夕間可破矣。”
張三正見李中易轉頭看向他,便笑著說:“只要先敵一步,取了幽州,搶盡城中的金珠和糧食,契丹人的鐵騎就算再厲害,來年冬天也只能挨餓受凍了。”
李中易微微翹起嘴角,既然耶律休哥選擇了避開決戰,那麼城高溝深的幽州,能否使李家軍頓兵於城下,也就成了此戰的關鍵所在。
該想到的東西,總參議司的參議們全給模擬了出來,並作出了從甲號到壬號的共九套方案,李中易也沒啥好說的。
“既然契丹人想包抄咱們的糧道和後路,那咱們怎麼著也要配合一下他們吧?”李中易忽然抬起頭,態度嚴肅的下達了命令,“全軍繼續後撤,等接了足夠的糧草,再回來拿下幽州。”
耶律休哥選擇了後撤,李中易出其不意的也選擇了後撤,現在就看誰的耐心更好,運氣更佳了。
畢竟,楊烈率領水師和三萬名精銳將士,已經深入敵境,展開大規模的游擊戰。
契丹人已經吃過水師的兩次大虧了,這一次,就算是耶律休哥再傻,也肯定會想方設法的消滅掉李家軍的水師。
李中易選擇主動後撤,就是想引誘耶律休哥繼續分兵,去應付楊烈的敵後游擊戰。
這一招其實是陽謀!
不管耶律休哥有無看破李中易的陰謀,他都必須分兵,去對付楊烈的在幽州大平原上的襲擾戰。
如果,李中易不主動後撤,耶律休哥倒是很可能忍住一時之痛,選擇先擊李家軍主力,再去收拾楊烈的小部隊。
然而,李中易不按常理出牌的搞法,就讓耶律休哥的處境變得異常之尷尬了。
耶律休哥想玩庫圖佐夫大踏步後退,並以退為進的小把戲,李中易卻偏偏反其道而行之,採取休哥撤退,他也撤退的怪招,令休哥的圖謀瞬間破功。
如今,休哥的力量已經被一分為三,幽州的漢軍去了晉陽,幽州城內有幾萬契丹鐵騎鎮守,休哥自己也帶了十餘萬精銳的皮室軍和宮分軍。
如果,休哥接著分兵去應付楊烈,那麼這一仗還沒正式開打,李中易已經贏了大半。
然而,休哥畢竟是契丹人不世出的第一名將,他的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