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葛。
歷史上,趙老二陳橋兵變,玩出黃袍加身的戲碼之後,石守信等大將皆被杯酒釋了兵權。
從此以後,趙老二最信任的兩名將才,一是曹彬,另一則是潘美。
其中,趙老二和潘美的關係,特別好,好到潘美居然能夠收柴榮的兒子紀王柴熙晉作養子。
“可惜啊……”李中易以戰功起家,整個李家軍中的軍官培訓,已經自成體系,別具一格。
客觀的說,舊勳貴的武臣們,對現在的李中易而言,都成了無用之人。
如今的李家軍,已經可以和朝廷的禁軍劃上等號。軍中的軍官們,無一例外,都必須是講武堂出身。
天下萬權,兵權至要!
李中易絕不可能將兵權置於外臣的手上,然後出現太阿倒持,反害其主的悲劇!
不過,既然曹、潘兩家的下一代,願意走文途,倒是李中易比較喜聞樂見的好事。
曹璨和潘惟德的參加科舉考試,從另一個側面反襯出,潘美和曹彬都是明白人,知道他們再無掌握兵權的那一日,索性逼迫著兒子從文事方面,來謀取仕途出身。
天下大同的和平時期,就快要來到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做文臣絕對比作武將的前途更加光明和開闊。
不過,李中易哪怕統一了華夏的故土,也絕不可能刀槍入庫,馬放南山,任由文臣們在軍事上瞎指揮。
說句心裡話,征服高麗國,甚至是倭國的戰略意義,遠不如安南那麼大。
別的且不說了,單單是安南及其附近諸國,一年三熟的巨大糧食產量,就足以令李中易垂涎三尺!
天朝的治亂迴圈,歸根到底,就是草民們吃不飽肚子了,不揭竿而起,就會被餓死!
不誇張的說,李家水師,哦,現在是朝廷水師了,已經是這個時代規模最大,武器最精良的一支艦隊。
等李中易騰出手來,多造一些12磅青銅炮,甚至是16磅青銅炮出來,朝廷水師有誰能敵?
傳統意義上,從陸地上進攻安南,確實有許多障礙,主要是山高路險,後勤跟不上。
李中易有水師的幫忙,到時候直接來個中南半島的攔腰登陸,地域狹長的安南瞬間便難首尾兼顧。
“稟皇上,康澤來了,在外面求見。”張三正輕手輕腳的進來,稟報了康澤到來的訊息。
“知道了。”李中易一聽就明白了,必定是龍袍或是龍靴等物,有了初步的成果。
新皇登基,無論是儀式,還是服飾,都馬虎不得,絕不可等閒視之。
見李中易沒有進一步的指令,張三正隨即明白了,這是有重要的奏章要批閱,要把康澤晾在外面。
康澤起初以為,馬屁可以拍上去,誰料,他在外面等了兩個多時辰,腿都快站麻了,李中易還沒有召見他。
如果是空手站著也就罷了,問題是,康澤為了表功,手裡還託著宮裡針工局新織出來的龍袍和龍靴呢。
如果是一般的物件,康澤還有膽子放到地上,稍微輕快一點,這可是李中易還沒穿過的龍袍和龍靴呀!
就算是借康澤八萬個膽子,他也不敢把這麼貴重的物件,隨隨便便的擱到地上。
就在康澤即將堅持不住的當口,張三正終於來了,傳話說讓他進去。
康澤頓時精神一振,也顧不得擦拭額頭上的汗珠子,略帶踉蹌的跟在張三正的身後,進到了內書房裡。
“老奴康澤,叩見皇爺。”康澤一見了李中易,當即露出諂媚的笑容,哈著腰行了大禮。
李中易明明聽見了康澤的話,卻只當沒聽見似的,一直揮筆批閱奏章。
康澤的雙肩立時垮了下來,心裡開始瞎嘀咕,是不是最近做了什麼令李中易不太滿意的錯事了?
沒有呀!康澤把最近幹過的事兒,一一扒梳了個遍,始終沒有想明白:李中易為啥要給他臉色看呢?
其實呢,李中易心裡非常清楚,康澤就是個典型的小人,對於小人,你如果太給他面子,反而很容易蹬鼻子上臉。
必須時不時的敲打一下,讓康澤知道知道,誰是主,誰是僕?
等李中易把手頭的奏章都批閱完畢後,這才叫了康澤上前,問他:“質量如何?”
康澤一聽就明白了,李中易是在問他,龍袍和龍靴,他康澤看上去,覺得怎樣?
如果龍袍和龍靴的質量,康澤不滿意的話,打死他也不敢來李中易的跟前,自己找不痛快!
“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