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上諭,調動我部入京平叛。”
全副甲冑的李雲瀟,手按佩劍,傲然立於節堂正中。
在場所有軍官的目光,都看向了鎮撫使謝遠。
早就驗過上諭的謝遠微微點頭,眾將的目光,又挪向了知軍法分司事的姚東。
姚東笑道:“在下和李提督、謝鎮撫使和劉副鎮撫使,都一起驗過了,密碼也對,乃是皇上親筆手諭。
“喏。”軍官們都鬆了口氣,是皇帝本人的意思,照著做就行了。
值此朝局動盪之時,軍官們就怕是李雲瀟的亂命。到時候,胡亂跟著帶兵出了營,可就是千刀萬剮的罪過了。
作為京城附近的駐軍,敏感性遠高於地方駐軍。如果自己沒有警覺,到時候成了炮灰,就會悔之晚矣。
“奉上諭,我部將執行擒拿如下朝臣的任務,請謝鎮撫使宣讀具體的名單。”
謝遠展開手上捏著的任務計劃,照著名單,一一念完了。
“都聽明白了麼?”
“喏。”
“吹號集合全軍。”
“全體都有,立正!”
李雲瀟騎在馬背上,厲聲下令:“奉上諭,執行京畿戒嚴任務,出發。”
隨著一聲令下,京城的駐軍浩浩蕩蕩的開出了軍營,分頭執行戒嚴、抓人和抄家的任務。
自從,李中易失蹤的訊息傳到軍營之後,軍方的將領們比死了親爹還難受。大家都是天子門生,皇帝突然沒在了,大家就如同無頭蒼蠅一般的無所適從。
在這種情況下,李雲瀟也有些指揮不動大軍的感覺了。
畢竟,按照正式的調兵程式,怎麼著都繞不過去皇帝的手諭和密碼。
此前,李雲瀟拿不出皇帝的手諭,就只能和謝遠、姚東他們商量著辦了。
謝遠和姚東,和李雲瀟一樣,李中易萬一沒在了,就只忠誠於李中易的某個親兒子。
至於,選誰當下一任皇帝,只要皇太后點了頭,軍方自然也是認可的。
反正就是一句話,只有李中易的親兒子當了皇帝,軍方才肯乖乖聽話。
換了別人想篡位,那就要問問,刀子樂意不樂意了?
現在,聽說皇帝平安歸來,軍官們幹勁沖天,個個都想表現出色。
文臣逼宮,對於李中易而言,早就在預料之中。
繼續執行李中易的惠民三大政策,加上允許工匠們做官,放棄重視進士科,文臣們遲早會失去做官權的壟斷。
反撲是必然!
李中易若想動手,畢竟牽連甚廣,沒有一個說得出口的理由,還真的不好辦。
現在好了,文臣們想抓住國疑之機,居然作死的集體逼宮,那就怪不得李中易手狠手毒了。
駐軍的兵馬已經出動了,還有何事需要擔憂的?
李中易斜歪在馬車裡,在近衛軍的簇擁下,大張旗鼓的朝皇宮進發。
大周氏被李中易抱在懷中,心裡始終有些隔應,李中易的手伸到哪裡,她的手就擋那裡。
男人都有賤骨頭。李中易還就喜歡大周氏的欲拒還迎的態度,願意陪著她瞎胡鬧,樂此不疲。
“別亂摸。”大周氏惱了,抓住李中易的手,狠狠的一甩。
李中易微微一笑,厚著臉皮又接著去摸,大周氏又甩,還摸,週而復始。
忽然,馬車停了下來,車外傳來小周氏的聲音,“妾周氏,拜見官家,官家萬福。”
車廂裡的大周氏,嚇得渾身直髮顫,姊姊偷了妹妹的男人,若是叫親妹妹瞧見了,她也不用活了。
李中易看出了大周氏的惶恐不安,不由藉機拉過她的小手,塞進了懷中,捂在了胸口。
“求求您,別讓她看見我現在的這個樣子,好麼?求求您了。”大周氏刻意壓低了聲音,小聲求饒。
李中易心裡暗爽,卻故意小聲說:“今晚侍寢?”
大周氏猶豫著不肯點頭,李中易故意抬高聲調,問:“周氏何在?”
“妾在。”小周氏一頭霧水的望著遮得嚴嚴實實的馬車,規規矩矩的蹲身行禮。
大周氏急哭了,她是個非常要臉面的女子。被李中易趁虛而入,佔了身子,已經委屈得要死了。
若是,再被親妹妹發現了j情,那就徹底活不下去了。
“我……我答應你便是……”已是棄婦的大周氏,真的非常害怕再失去了親妹妹。
反正身子已經被李中易佔了,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