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易比周嘉敏大十幾歲,屬於老夫少妻的概念,自然要多疼幾分了。
“易郎,太無聊了,能不能放我先回京城?”周嘉敏蹬鼻子就上臉,給點顏色就敢開染房了。
李中易拿著手裡的筷子,指著周嘉敏的瑤鼻,輕聲斥道:“不怕被關小黑屋,就儘管胡言亂語。”
“哼。”周嘉敏噘起小嘴,賭氣的背過身去,不再搭理李中易了。
李中易的女人已經不少了,若說其中最嬌縱的是誰,非周嘉敏莫屬了。
對周嘉敏,李中易主要是愧疚之情。有約在先的髮妻,卻不能扶為中宮皇后,難免氣勢上要弱幾分的。
另外,李中易心裡還有一個逆鱗,那是一直在流血的傷疤。
柴周的江山,都亡了十多年了,柴玉娘始終不理李中易。
李中易雖然是個超級美人收藏家,但他也是講感情的。
當初,沒有柴玉娘提劍闖宮,李中易恐怕難逃一劫。
只是,李中易悍然推翻了柴周的江山,實在是傷透了柴玉孃的心。
都這麼多年了,柴玉娘一直獨自待在道觀裡,死活不肯原諒李中易。
周嘉敏只是貪玩而已,她從不插嘴干預朝政,又身懷絕世名器,李中易自然也就可以包容下去了。
李中易故意拉下臉,沉聲道:“我數三下,你不坐到這裡來,就關去小黑屋裡。”拍了拍大腿。
“一。”
“二。”
“三。”剛出口,周嘉敏就起身跑了過來,窩進了李中易的懷中。
“你就會欺負我。”周嘉敏摟住李中易的脖頸,哭哭啼啼的抽噎著。
怕黑,是周嘉敏的死穴,屢試不爽。
李中易擁著女人,柔聲道:“傻嘉娘,趁我現在還年輕,抓緊時間給你添個娃,那才是正道理。不然的話,等我將來老了,你孤苦零丁的,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可怎麼熬啊?”
周嘉敏的嬌軀猛的一僵,過了一會兒,她死死的摟緊了男人,哽噎道:“你不會拋下我的,你不會拋下我的。”
只有李中易活著,周嘉敏才有可能享受無上的尊榮。這個道理,她就算是再傻,也不可能不明白的。
周嘉敏只是嬌縱了點,貪玩了點,並不是真的不懂事。
別的不說了,單是她從不插嘴朝政,就知道,她其實是個大事不糊塗的女子。
否則,以李中易豪橫的個性,豈能容她?
結果,以往總是被動承歡的周嘉敏,主動出擊把男人殺得大敗。
“官人,滋味如何?”周嘉敏湊到李中易的耳邊,故意戲弄他。
李中易儘管敗得很慘,心裡卻舒爽之極。舉世無雙的尤物,只有他一個經手人,且只歸他一個人享用,快何如哉?
“嘉娘小乖乖啊,我不行了,真的不行了。”李中易輸得心口服,心裡也是感慨萬千。
周嘉敏就像是海上的巨大渦旋一般,把李中易吸進去了,就無法自拔了!
“嘻嘻,不許說不行,知道麼?”周嘉敏伸出一雙玉臂,圈住李中易脖頸,喃喃道,“奴知道官人待我的好,你若敢拋下奴,奴絕不獨活。”
這小妖精,還真沒白疼啊!
歷史上的小周後,在李煜被趙光義弄死之後,強悍的絕食而亡。
看著不著調的周嘉敏,竟然也有如此決絕的一面,世事實在是難料啊。
也不知道南唐司徒周宗,當初是怎麼教導兩個女兒的,大周氏和小周氏居然都是視死如歸。
帥船逆流而上,經海河,轉入永定河後,直抵幽州的軍用碼頭。
在船頭陪伴在李中易身旁的周嘉敏,發覺軍用碼頭上,出現了好多身穿奇裝異服的草原漢子。
“官人,他們是來幹嘛的?”周嘉敏好奇的指著那些草原漢子,問李中易。
李中易牽住她的小手,笑眯眯的說:“他們是來當帶路黨的。”
“帶路黨?”周嘉敏沒有聽懂,疑惑的望著李中易。
李中易微微一笑,解釋說:“他們將在前邊領路,帶我的主力大軍,去找耶律休哥決戰。”
帥船的跳板搭好後,碼頭上的草原漢子們,在贊禮官的約束下,全都跪下了。
李中易剛在寬大的跳板上露面,草原漢子們就一齊叩首山呼。
“臣等恭迎聖可汗,聖可汗萬歲,萬歲,萬萬歲!”
李中易並未馬上叫起,而是牽著周嘉敏的小手,慢慢的走下跳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