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撞在炮艇艦首主炮的蒸汽管上面,‘咔嚓’一身輕響,脊柱被一折兩斷。
“啊”
這個士兵淒厲的慘叫著滿嘴噴血。
而另一個則是‘咚’一聲,腦袋狠狠的撞在船艙的厚鐵板上面,頓時開了一個大洞,血水飈淌,暈死過去。
假如在往常,醫護兵早就跑過去,給這個很容易就能救過來計程車兵包紮傷口。
然而在現在這種註定全艦喪生大江的情況下,沒有一個人關注他的死活,都是滿臉狠厲的爬起來,跑到自己的崗位,開炮還擊。
“射擊,射擊!”
感到腳下的炮艇失去了動力,本田親民嘶啞著嗓子大吼著:“所有士兵全部上甲板,給我轟擊!”
“轟!”
又一枚150mm口徑的彈丸,從高空暴烈的呈拋物線砸中盤城號的艦尾甲板,湧烈的動能砸的盤城號的艦首猛然高高翹起,又重重的拍向海面。
這枚穿甲彈在輕鬆的擊穿盤城號艦尾的薄鐵板之後,又繼續擊穿一道隔層鐵板,最後砸上底艙,把盤城號的底板撕裂出一個巨大的破洞。
大量的海水洶湧的湧進船艙,盤城號的船尾隨即開始下沉,艦首漸漸直立翹起。
“啊”
船甲板上的日軍,紛紛滑向冰冷的大海。
北洋水師的炮擊,漸漸停息停止。
定遠號駛到盤城號周邊的時候,這艘小炮艇已經完全的沉入大海,海面上到處漂浮著日軍士兵的屍體,和炮艇的輕質殘骸。
“放出小舢板,打撈日軍屍體,這就是咱們的戰績!”
看到這滿海面漂浮的日軍屍體,丁汝昌忍不住老淚橫流,自己的水師終於實現了零的突破。
不再是滿朝野謾罵的‘廢物點心’!
而這個時候,濟遠,廣丙,都紛紛放下了舢板船打撈證據,到處都是一片歡呼聲。
因為在盤城號計程車兵紛紛墜進大海的時候,北洋水師的炮擊還在繼續,巨大的音波和海浪,早已把這些日軍震的死的不能再死。
艦隊一圈下來總計打撈了56具日軍屍體,還有3個半死的日軍海軍士兵。
“可惜了,要是再多幾個那就好了,咱也來一個‘獻俘’。”
得到報告的丁汝昌一臉的失望。
“軍門,一艘炮艇加上56具屍體,3個俘虜,和一艘巡洋艦加上59具屍體,那個功,更振奮咱們國人的民心?也在洋人面前,給咱大清章臉面?”
劉步蟾走過來,站在丁汝昌的身邊低聲詢問。
“當然是巡洋艦,這事沒辦法,抗倭軍在艦上看著呢。”
丁汝昌心思大動,然而立即斷然否定。
“這是王士珍這傢伙提出來的,他說能保證他們的人配合咱們;這是為國爭光的事兒!”
劉步蟾低聲說道:“帶隊的王士珍之前是‘葉大呆子’的勤務兵,副隊長柳剛志是羅榮光婆姨的親侄子,都是咱北洋自己人,哪有胳膊往外拐的道理。”
“北洋,北洋,咱北洋隨著中堂倒下,已經分崩離析,是個小魚小蝦都敢來欺負了!”
丁汝昌不禁又是老淚縱橫不已。
不知是緬懷北洋縱縱橫四海的跋扈,還是在此等艱難之時,對未來的恐懼彷徨。
“中堂一倒,劉坤一皇上對他極為防範,想來戰事一停,就會讓他離開直隸,翁同文氣太重,眼界短淺和北洋多年的齷齪難以理清,王文韶號稱‘油浸枇杷核子’,怎可能為水師擔待?”
劉步蟾也是滿心的惆悵,對前途一片的茫然:“這水師是極耗銀子的事情,就連中堂這些年都舉步維艱,更何況不願為水師擔待之人;唉,繞樹三匝,何枝可依!”
“哈哈,人說60耳順,我今年已經59歲了,戰事一結束我就上書致仕,以後這水師就看你的了。”
和劉步蟾明爭暗鬥多年的丁汝昌,經過大東溝海戰之後,看清看懂也看淡了很多的東西。
尤其是鄧世昌,林永升,林履中,黃建勳,林泰曾,甚至方伯謙的離去後,更讓這個老人在深夜之時暗暗心痛,落淚不止。
“軍門,你要是再一退,咱們水師以後就更加艱難了。”
劉步蟾滿臉的苦笑。
“子香,你是當局者迷。”
“怎麼說?”
劉步蟾不解的望著丁汝昌。
“一顆樹倒了,樹上的猴子不外兩個境況,一個是四分五裂各奔東西,一個就是重新再找一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