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兄弟們報仇!”
隨著一聲聲的大喊,所有計程車兵都收斂了笑容,咬牙切齒的舉槍猛射。
“八嘎,八嘎,八嘎!”
來自北翼城突如其來的打擊,驚得進攻的日軍紛紛變色,有著一種落入圈套的恐懼。
而岡田昭義,更是氣的腦門子的青筋突突直跳。
“所有部隊暫停前進;第七,第八中隊負責壓制北翼城,第十一中隊和第十二中隊壓制西羅城,第九,第十中隊臥倒射擊胸牆;打垮他們!”
眼前的情況居然如此的複雜詭異,望著一百五十米處那兩個堆著木樁子的大缺口,岡田昭義似乎感覺勝利近在眼前的唾手可得。
然而,歷來謹慎的他,還是選擇了穩紮穩打,決定先打垮左右兩翼居高臨下的清軍,再進行更加穩妥的突破。
“這群狡猾的倭狗!兄弟們注意避彈,腦袋身子來回的移動射擊,填裝子彈時蹲下去!”
看到日軍居然不再坦蕩而勇猛的衝擊,李風瑞不禁滿臉的失望,大聲的提醒各部士兵注意移動射擊,不要成為日軍士兵的死靶子。
戰鬥隨即膠著起來,清日兩方均是咬牙猛射,不斷有士兵中彈。
在胸牆,北翼,西羅三個射擊區,一千四百餘抗倭軍,拱衛軍,有四成拿著連發毛瑟快槍和連發快利槍,和一千兩百名拿著單發村田步槍的日軍對射。
然而幾乎所有計程車兵都是新兵,射擊精度要遠遠遜於經過嚴酷訓練的日軍。
在地形,人數,槍彈密集度,均佔有優勢的情況下,在猛烈的對射之中,清軍的傷亡人數不斷快速的攀升,明顯要大於日軍。
“露頭,瞄準了再打;是不是個爺們兒?破城大家全完蛋!沒聽說過,多少俘虜餵了野狼!”
看到城牆上計程車兵,越來越不敢輕易的露頭射擊,由徐邦道借調到拱衛軍的營官楊光,不斷來回奔跑在兩百米的城牆線上大吼,監督,鼓勁兒。
“兄弟們,大不了就是一死,下了閻羅殿咱也光榮!屋裡的老孃婆姨孩子有何軍門養,還光榮還有五十畝田地,埋在角山這塊風水寶地,屋裡鐵定會出大官;值了!狠狠的打死這些倭夷!”
一個三十出頭的大漢大吼著站起來,舉槍瞄準就打。
“曹三旺,你給我蹲了打!兄弟們,就是這個理,人死叼朝天,不過照樣是個硬邦邦的鐵漢子!”
三連連長大吼著:“烈士牌子定在屋外,鬼妖不入,鄉黨路過哪一個敢不豎大拇指,道一聲‘好漢’!”
“殺倭夷啊!”
隨著一道道大吼,西羅城上的槍響,頓時重新密集起來。
而這個時候,在內城東邊胸牆,同樣遭遇清軍三方聯合夾擊的日軍第4聯隊2大隊長町田經宇部,則是選擇了更東洋人一根筋似的‘勇猛’。
“不要管這些清豬,所有部隊朝中收縮,跑步攻擊!”
在町田經宇看來,只要部隊集中在胸牆南北中心五十的範圍之內,處於兩段城牆超過200米的射擊距離的清軍,很難對帝**隊照成有效的射擊。
然而町田經宇卻恰恰忘了,密集的人群隊伍,反而成倍的提升了本來就跟盲射好不了多少的城牆抗倭軍,賈起勝‘勝’字營計程車兵的射擊精度。
而且日軍不再對著北翼,東羅城牆還擊,反而讓所有的清軍都敢站著端著槍,打兔子一般的仔細瞄準。
再加上正前胸牆,曹義濤營的拼死阻擊。
“啊”
頓時,日軍的衝擊隊伍裡面,慘叫連連,傷亡成倍的直線上升。
“八嘎,給我衝!突破他們!”
衝在日軍隊伍裡面的町田經宇,這時候還不明白為什麼傷亡大增,看著先頭部隊已經衝到離著胸牆一處長達十幾米的缺口處,不到五十米的距離。
町田經宇不禁興奮的大吼著:“衝進去殺光這些清豬!”
“給我狠狠的打!”
隨著紅著眼睛的曹義濤的大吼,在這道近500米的防線上,400餘抗倭軍槍聲猛然暴烈,均是指著日軍衝擊的線頭部打去。
“啊”
“衝,啊,救命,別踩我!啊”
隨著一層層的日軍衝擊先頭士兵,被集中的火力射殺,町田經宇部在付出大量傷亡之後,終於衝到了胸牆的缺口處。
“搬開路障!”
最先到達拒馬樁封堵處的日軍第8中隊長,白川義則中尉興奮的大吼:“兩邊士兵猛烈射擊掩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