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員軍果然犀利,不枉中堂多年的栽培。”
袁世凱和唐紹儀對視一眼,有些酸溜溜的說道,心裡不禁起了一種危機感。
上次他讓唐紹儀給何長纓帶話,未嘗沒有收攏為自己下屬的想法,可是現在看來,這傢伙未來是要逆天啊!
“為中堂賀!”
羅榮光高興的站起來拱手,心裡想著晚上回去再好好跟顰兒說說,這小子如此能耐,就是毛病多一點,老子也能忍。
吳育仁心裡卻極其不爽,這個何長纓,在8月初自己差點砍了他的腦袋,結果現在津門百姓人人都在傳說這件事兒。
把自己說成了反派,而且引得上天將怒,雷劈大樹警戒自己,最終讓大忠臣何長纓安然脫險,從而成就今日這般不凡功勳。
“共賀,共賀。”
李鴻章笑吟吟的對羅榮光和吳育仁說道:“這裡面也有你們兩個的兵,也有你們的功勞。”
“為中堂賀,為兩位軍門賀!”
一屋子的人都站了起來,大聲的恭賀著。
李鴻章笑呵呵的擺手說道:“幼樵,把中和的事兒和順安驛的這場大捷都報給總理衙門。”
張佩綸欣然點頭。
“津門府衙,縣衙,等大雨停歇,就張貼報喜告示,讓衙役沿街宣揚;紫竹林幾國領事館門前多喊一會兒。”
“喳!”
汪守正和陳文琪連忙領命。
“明天這場‘獻俘’,是我大清前古未有之盛事,諸位多費心。”
“喳!”
滿屋齊吼,李鴻章高興的大笑起來。
平壤,牡丹臺重堡。
葉志超一干眾將站在牡丹臺的山頂,遙望正北和西北兩個方向。
“日軍兩部兵力據聞不下萬餘,指著我這點人馬,一兩天還好說,時間久了可抗不下來。”
左寶貴一臉的憂色。
他左邊的江自康部有1400餘軍力,主要防守北山箕子陵和西北七星門;自己部兵力為1500步兵,500炮營,防守井硯山,牡丹臺和玄武門;右側為吉林練軍的殘部700餘人,在沿江城牆協防。
這樣在整個北線集中了4000軍力,對抗日軍。
“不少了,你們北部地方狹窄,日軍兵力不易展開,而且有箕子陵,井硯山,牡丹臺這些高地重堡;我們南城也不過5000餘軍力,防守的船橋裡,朱雀門,可都是一馬平川;而且,面對的是日軍的主力第五師團本部,我們比你們難打。”
衛汝貴不客氣的說道。
對於這些實情,左寶貴是無話可說,只得牢騷道:“就不該把一半兵力調出平壤,還有槍支子彈,中和吉林練軍丟了這麼多的槍支,現在把庫房都領空了!”
“吉林練軍現在防守的可是北門。”
衛汝貴一張嘴,又讓左寶貴下不了臺。
“得,什麼都別爭了,現在大夥兒都是一個籠子的泥鰍,籠子破了全都玩完!”
葉志超煩躁的說道:“還是何長纓這小子能耐,提前跳出了平壤,以千餘兵力伏擊日軍一箇中隊兩百來人,結果任誰都沒話說,還要升官發財。”
眾將默然,只有左寶貴抱不平的說道:“何長纓幾天前才不過是一個低微的從五品協辦守備,領著千餘軍力,先是滅了一個大隊,這次又殲了一個騎兵中隊;哪個營官能打得這麼漂亮,我現在敲鑼打鼓送他回大清都心甘情願。”
左寶貴這個大實話實在不討喜,眾將再次默然。
“走了,各位回去備戰吧!”
葉志超下午被中堂來電,戳穿了中和的謊言,心裡又慌又怕,撂了一句話,就朝著山下走去。
他要回去找提督衙門裡的朝鮮女人放兩炮,去去邪火。
大同江左,日軍第九旅團駐地。
在近夜時分,一直焦灼不安的大島義昌終於分別收到了朔寧支隊,元山支隊,還有師團本部的訊息。
朔寧支隊,元山支隊,在北城已經封死了義州大道和元山大道,於明日清晨開始發動全線進攻。
師團本部預計明天上午將會抵達平壤城南的甑山大道,進而發動總攻。
“岡外史,我說你寫。”
大島義昌興奮的命令他的參謀長給師團長津野將軍回信。
“適朔寧支隊報告書至,雲元山支隊既達坎北山,此兩支隊將如期包圍攻擊北城玄武門。十五日,我混成旅團分半大隊自羊角島渡江攻其東城,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