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子。
“啪,啪。”
李鴻章氣的直拍桌子:“一百萬兩,你可真敢獅子大張口,你當張弼士是個什麼善男信女,你一張嘴他就沒二話的給你送銀子花,他傻還是你傻?”
“前兒緬甸的杜文艮,獻了一尊玉佛給老佛爺,父母祖父母得到了二品的浩封,我還要給他建‘樂善好施’的牌坊;陳謙善這些年陸續捐款賑災山東,順天,直隸萬兩白銀,這次和東洋人打仗,捐了一千兩銀子,朝廷就給了他一品的封典。”
李鴻章拿起菸袋裝菸葉,何長纓痞著臉連忙跑過去要幫忙,而李經溥也拿起了石桌上的火鐮要幫爹爹點菸。
“這事兒我來。”
何長纓笑著伸手去拿李經溥手裡的火鐮,一把就握住了人家姑娘家柔若無骨的芊芊小手。
真軟,真涼,冰肌玉骨,自清涼無汗。
何長纓不動聲色的拿出李經溥蔥白玉指裡的火鐮。
“呀?”
李經溥那曾想到,這個男子居然大膽的敢在爹爹的面前調戲自己,被電得小手心肝嬌軀均是一抖,‘呀’的一聲,就失聲叫了出來。
她驚羞的抬頭望了何長纓一眼,正對上何長纓那對明亮的眼睛,心尖兒一麻,整張俏臉都紅透了。
亭子裡的幾個丫鬟都看得驚呆了,個個圓睜著雙目傻看著色膽包天的何長纓,心想著這傢伙難道腦子壞掉了,還是活的不耐煩了,居然敢在大庭廣眾之下調戲二小姐!
他就不怕老爺一怒之下,現在就叫戈什哈將他捆出去,砍了他的腦殼?
李鴻章只顧去生氣,沒有看清何長纓的小動作,不過聽到女兒的驚叫聲,就疑惑的朝著兩人看去,就看到二女兒的整張臉蛋都紅透了,心裡不禁一咯噔,怒著問道:“怎麼回事?”
“沒,沒什麼;我沒料到何公子也要幫爹爹您點菸。”
李經溥狠狠的白了何長纓這個不規矩的登徒子一眼,嘴角帶笑的重新坐了下來。
爹爹?
這個是李鴻章的二女兒李經溥吧,歷史上她嫁給了一個小她六歲的官二代,不過據說婚後生活極其不幸。
想來也是,年紀大了男方六歲,被李鴻章強行揣給當老婆,然後沒兩年李鴻章就歸西了,家道急速中落,婆家那邊當然就看不起了。
何長纓笑著對李經溥點點頭,氣得李經溥又狠狠的翻了何長纓一個白眼。
這都是什麼人咧?
自從懂事起,自己的小手可是第一次被一個陌生男人碰了,而且這一肚子的委屈都沒地兒訴!
這男人居然還跟沒事兒的人一樣對我笑?
臉皮真厚。
不要臉!
不過想著也是,剛剛父親還說他厚著臉皮向南洋首富討要一百萬兩銀子,他可真敢想!
李經溥小鼻子裡微微的哼了一聲,驕傲的不再搭理這個佔自己便宜的討厭鬼。
“咔咔咔,咔咔咔,咔”
“中堂您老別急,就好了。”
何長纓腆著臉朝李鴻章討好的笑,一邊雙手‘咔咔’的劃拉著鋼條。
“咔咔咔,咔”
何長纓打得滿頭大汗,可是剛有點火星,一陣風吹過去就又熄了。
“奇怪了,平常我都溜灑的很;”
何長纓很沒面子的從兜裡掏出火柴說道:“中堂,要不我用火柴,保準一擦就著。”
“咯咯”
就是一邊的幾個小丫鬟,也都忍不住了,失聲笑了出來。
“溥兒,”
李鴻章好氣又好笑的狠瞪了何長纓一眼,對著幾個小丫鬟訓斥道:“一個個成什麼體統,都出去候著。”
“你們幾個去外園子等著吧。”
李經溥滿小肚子的笑意也忍得很辛苦,她聘婷的站起來,明亮的眉目望著何長纓。
“給。”
何長纓笑著把火鐮遞給李經溥,望著她的細嫩的俏臉,不禁心裡直癢癢,剛才無意摸著李經溥的小手,也把他給電了一下,而且心裡也嚇了一大跳。
不過當著李鴻章的面這麼玩,真刺激啊!
這個小美女的小手兒跟沒有骨頭一般的,又嫩又軟,摸著真過癮。
李經溥警惕的看著何長纓遞過來的大手,卻並不伸手去接,而是用眼神示意何長纓把火鐮火絨放在石桌上面。
“怎麼?”
李鴻章看著何長纓和小女兒,狐疑的問道。
“沒什麼了,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