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一十二章 何長纓開始落子一
既然事情已經明朗,聶士成也表明了他的態度,下面何長纓所要做的就是提前佈局,應對其後將要出現的困難局面。
山海關險惡的戰局,既然何長然能夠看出來,聶士成也看出來了,不過他寄希望於賭。
何長纓不相信這個大清朝就沒有幾個明白人,都看不出來?
不過這些人不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就是在背後藉機謀劃著自己的好處。
對於這個國,對於天下百姓的的流離生死困苦,除了風月窯子喝酒時,吟詩作對需要搖頭晃腦的裝模作樣一番,甚至擠出兩滴鱷魚的眼淚。
其實又有哪個是真正的在意過?
國視民如草芥,民視國如寇仇!
這也是為什麼在6年後八國聯軍攻擊燕京,大清的百姓雀躍的幫著拉船,運軍火,指路,賣小吃特產,撈銀子。
說白了今兒這場清日大戰,一開始是帝黨逼著北洋跟日軍打,大夥兒在一邊搬凳子,嗑瓜子,順便還下絆子,抽梯子的看熱鬧大戲。
後來北洋不行了,就換了皇上帝黨上擂臺,繼續和日軍對打。
半吊子拳手光緒,先是在威海衛請了連丁汝昌都比不上的馬格祿,主持北洋水師。
又在津門請了抽大煙的劉坤一,來代替尚算精明的李鴻章。
然後又在一旁又指手畫腳,連出昏招。
這仗要是能打贏,那才真是出鬼了!
1月13號,熊凱玉帶著何長纓的命令,回到津門。
日軍艦隊封堵渤海口,頻繁轟擊蓬萊小城,卻放著近在咫尺的煙臺視而不見,顯然不是他們眼盲。
前些天,何長纓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並且展開了更深層次的擴充套件類比聯想。
西洋歷1861年,在第二次鴉片戰爭結束後,根據《津門條約》清政府把登州闢為通商口岸,英方勘察代表認為登州‘灘薄水淺’,選擇了萊登東南百里處煙臺的芝罘灣為通商口岸。
之後經過了三十三年的建設,美英法德俄,義大利,奧匈帝國,先後有17個國家在煙臺設立領事館,洋學堂、洋行、洋醫院相繼在煙臺建立。
洋貨洋品也相繼由煙臺上岸,再走陸路運往大清內地;大清的花生、大豆、絲綢、礦產等土特產也由煙臺出口海外。
在何長纓的猜想裡,應該是因為西洋各國在煙臺有著重要的經濟利益,所以日軍的艦隊根本不敢轟擊煙臺。
或者說,日艦八重山那次對煙臺的短暫示威攻擊以後,日軍政府受到了某些西洋國家的警告,從而不敢對煙臺開炮。
除此之外,根本就解釋不通這個事情。
在何長纓的記憶史料裡,因為東洋國民雌伏於強者的天性,此時的東洋國,從百姓到大臣軍人乃至明治,都遠遠比大清朝要更加的懼怕洋人。
好歹大清還和英法打了兩次鴉片戰爭,十年前在中越邊境,福建馬尾,臺灣基隆,也和法蘭西大打出手。
大清朝的官員在和洋鬼子打交道時,基本都是連騙帶忽悠的哄著玩。
不然在第一次鴉片戰爭之後,被大清的官員忽悠的氣急敗壞,火冒三丈的英法兩國,也不會遠赴萬里花費鉅額軍資,來打第二場鴉片戰爭。
包括十年前的中法戰爭,起因就是法蘭西想吞併越南,大清政府不願意,派出軍隊進駐越南,然後雙方都憋不住了火氣,開始大打出手。
這是大清朝廷官員們,對西洋的態度,能糊弄就糊弄,糊弄不過就翻臉,大打出手,打不過就和談,談完了簽了條約以後,繼續糊弄。
而大清的百姓們,則是明顯要光棍的多。
一句話,那是打心眼裡面的鄙視,瞧不起這些西洋鬼子們。
看著這些金髮碧眼,滿嘴鳥語,穿著西裝,手提打狗棍(文明棍)的傢伙,簡直就是傳說中地獄裡面的妖魔。
這也是在1870年那場津門教案中,為什麼津門的百姓們一呼群應,敢焚燒教堂和法蘭西領事館,殺死19名洋人和30餘名中國的信徒。
包括六年後的義和團,數百萬百姓席捲魯東直隸,把大毛子,二毛子,幾乎屠戮一空。
這一切,既是大清百姓恨這些洋鬼子的表現,也表明了這時的老百姓還真不怕這些洋鬼子。
總之一句話,這時候的大清的官員和百姓,還多少殘留著‘天朝上國’的優越感,見到‘洋大爺’,基本都還能挺直自己的脊樑。
反觀東洋,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