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格林炮排排長劉書義開口說道:“副團長,那得拆卸到什麼時候?咱們”
“難道就放在這裡等日軍的火炮來炸?”
劉明陽怒聲瞪著劉書義質問。
“不是,我是說其實可以推到南城再拆卸。”
劉書義的話讓眾人都是眼睛一亮,連何長纓都看了他一眼。
這個劉書義,何長纓有一點印象,是北洋武備學堂在威海衛分校的炮兵學員副隊長,過年放假回永平府過大年,結果看到招兵,就主動參加了抗倭軍。
很多的東西,其實簡單的就是隔著一層窗戶紙,就是看你能不能看出來,並且捅破它。
剛才羅華飛的話是的,現在這個劉書義的話也是的。
“好,立即去南城!”
在劉明陽的大吼聲裡,炮組計程車兵們,推著炮車,抬著子彈箱,捧著長長的布彈鏈,朝著西城跑去。
“去了南門,咱們都不用拆卸,那裡是日軍的視線死角,再蓋上厚木板防護。”
“就是,我還不信瞎了的日軍炮兵,也能炸的到。”
炮組的成員,一邊‘咕咕隆隆’的推著炮車,一邊你一言我一語的出謀劃策。
“總指揮,你們快下去吧。”
躲在城樓不遠的厚門板掩體下的一營副營長劉餘福,探出腦袋焦急的喊著。
這時候,羅華飛哨計程車兵終於全部下了城牆,正在放足朝著各處防炮牆跑去。
城牆上除了何長纓,後勤主管李經方,還有幾個警衛兵,司號員,團部軍法長兼文書陸文傑,已經再沒有一個站著的人影。
“李哥,下城。”
何長纓對李經方說了一聲,然後回頭叮囑劉餘福道:“注意日軍的工兵。”
“轟”
這個時候,從北邊突然傳來雷霆般的轟鳴。
日軍的炮兵終於開始了轟擊。
“總指揮,您儘管放心,快下去;真有不要命的,不等我們開槍,日軍炮兵都收拾了他們。”
劉餘福在安平河口一帶偵查的時候,跟‘柳槓子’對上了脾氣,說話也越來越朝著‘柳槓子’逼近了。
“咻咻”
在何長纓一行衝忙跑下北城牆,就近躲進一個防炮夾牆的時候,頭頂上空突然傳來尖利的鳴嘯聲。
然後轟然炸響。
“何長纓他們在瘋什麼?又是大嚷,又是大跳的!”
看到北翼城計程車兵在倭夷兵主動後撤以後,不是堆在城牆上歡呼雀躍,而是沒命的朝著東,西,南三面城牆跑去,一窩蜂的堆在牆梯處往下跑。
而那些堆在最外面計程車兵,紛紛朝著西羅城,東羅成,揮著手臂大嚷大叫著什麼。
東羅成的賈起勝,夏青雲,西羅城的徐邦道,聶鵬程,沈增甲,還有站在山海關關城上觀戰的聶士成等人,都是一頭的霧水。
北翼城的南城距離山海關城,大約有900米的直線距離,西南城角距離西羅城最近處,大約有300米的距離,東南城角距離東羅城,大約也是300米。
所以互相都可以清晰的看見對方在城牆上的一切行為,不過喊話則是根本聽不清,更何況在北翼城北面,抗倭軍和日軍依然在進行著猛烈的對射。
“可能是歡呼勝利;這不是大清早的都還沒吃早飯麼,是不是飯好了,急著,哈欠”
肚子餓的咕咕叫,大煙癮早就上來的白濟說道:“下去吃飯呢。”
“哈!他們在把炮車往南城推,難不成日軍瘋了敢從南門進攻?他們就是進了上萬大軍,也不夠三城的火力交叉啊!”
蘆軍老將梅東益,看得一臉的稀奇。
聶士成順著梅東益的目光看去,正看到一群穿著西式軍裝的抗倭軍,推著炮車,抬著子彈箱,順著西城牆朝著南城跑去。
幾個空手計程車兵,又是又蹦又跳的指著西羅城牆上計程車兵大叫著什麼。
於是聶士成就感到事情可能真的有意外了,然後他就變色的聽到了北面咆哮的雷霆。
“炮擊!”
在這一刻,東西羅城,山海關城,上面的清軍們人人變色。
他們終於知道,北翼城的抗倭軍在發什麼瘋了。
西洋歷1894年1月6號清晨7點39分,當看到福島庸智部突擊受挫,日軍步兵第三旅團長山口素臣上將,下令炮兵聯隊轟擊北翼城北城牆,徹底摧毀抗倭軍的格林炮。
7點43分,日軍通訊騎兵南行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