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勝,讓他分發。
隨即,在姜子山高地上,閃著十幾點菸火的紅光。
“東洋現在只不過是鴨子嘴死硬,裝模作樣的強撐著,而且又兵逼燕京,利用朝廷的求和心裡,進行利益最大化的戰爭訛詐。”
何長纓沉聲說道:“假若東洋不要遼東,他們也當然不會不起這種貪心,尤其是旅順不凍港。那麼沙俄可能還會在旁觀望,然而一牽扯到其實也是沙俄一直圖謀的遼東,沙俄怎麼可能再旁觀漠視?所以這一切的合力,就使得清日條約會不日簽訂。”
“要是東洋在簽約前被沙俄威脅,從而放棄對遼東的索求,轉而只要臺灣怎麼辦?”
沈兆翱突然凝重的說道:“那麼一來,咱們新軍就極其被動了。”
“管他麻痺,先揍死了大連灣的這群倭狗再說!”
“就是掐斷電報線,就是收不到信兒,先弄死大山岩!”
“掐個叼,咱們就去打這些倭狗怎麼滴?滅了以後就說是倭狗先動手打咱們的,朝廷能咬咱們新軍的鳥兒?”
突然被沈兆翱揭開了眾將心底的擔心,這些將領怕何長纓說‘那就算了’,紛紛開口大嚷著提前表決心。
“東洋不會放棄遼東,就算是沙俄威脅也沒有用!只要能從大清手裡訛詐過去,他們除非瘋了才會不要。”
何長纓沉聲說道:“至於掠奪過去以後,面對沙俄甚至更多西方國家的反對,至少東洋取得了遼東這個籌碼,是侵吞還是讓出,他們則是取得了主動權。”
聽何長纓這麼一解釋,眾將都算是聽明白了。
就像是周家和王家在幹架,旁邊的趙錢孫李在樂呵著嗑瓜子圍觀。
結果周家幹不贏王家,就拿屋裡的東西‘賠給’王家服軟。
結果王家要了很多東西不說,連周家美豔豐潤的媳婦也要搞走,這麼一來旁邊眼紅了的趙錢孫李當然就不願意了。
在這個時候,王家最好的做法就是先把周家媳婦搞進自個碗裡去,以後是還給王家,還是自己用,或者拿出來大夥兒一塊‘利益均沾’。
總比直接服軟不敢要王家媳婦,要合算得多。
看到眾將聽明白了,何長纓不禁心裡高興,今天這話兒,就是要打消軍隊裡面對即將展開的遼南戰役的一些擔憂。
下面就是心無旁騖的備戰了。
“在條約中,魯東威海衛軍港應該會作為賠款的抵押保證,不過日軍第一軍撤出直隸,肯定是大清簽約的必要條件;廊坊山海關,然後走鴨綠江,根本不現實。海運寧河,則是最可能的途徑。”
何長纓結論說道:“一旦合約簽訂,日軍聯合艦隊就會去津門運兵,當他們的艦隊編群駛過魯東半島之後,就是遼南戰役的發動時機。”
魯東最東岬角,成山角。
袁翌箐坐在一塊巨大的黑礁上面,望著夜色裡面的大海。
在他身後不遠,豎立著一座高高的燈塔。
塔頂正燒著熊熊的油火,為過往的船隻指引航向。
前段時間,日軍在榮成灣登陸,之後封鎖渤海口,再加上是冬天的休漁期,這座燈塔就停了下來,一到晚上漆黑一片。
前幾日,海面上突然再次變得繁忙起來,負責燈塔的塔頭又在夜晚重新點燃了燈塔,以防船隻衝過來觸礁。
袁翌箐昨天才回到榮成灣,他本來是王連三的魯東軍裡面的一個士兵,在山海關受傷,就進了抗倭軍的大沽兵站養傷。
在兵站醫院裡面,透過宣講員的宣講,袁翌箐突然的懂了很多以前從來都不懂,更沒有想過的東西。
第七百九十章 消停了
幾天前,兵站的一個軍官突然問袁翌箐願不願意加入抗倭軍,袁翌箐當時連絲毫的猶豫都沒有,就立刻驚喜的點頭答應。
然後他被安排著和三個以前沒有見過面的抗倭軍士兵,伍念華,潘霆洲,章明喜一起,帶著一個鴿子籠,乘坐一艘運煤船出了大海。
昨夜運煤船在駛到成山角海域的時候,放下了一艘小船,划著小船進了榮成灣,在龍鬚灣的漁碼頭上岸,回了家徒四壁破爛不堪的家裡。
屋裡的老父以為兒子當了逃兵,氣得掂著鐵鍬棒子就要打,直到伍念華出面阻止,說是公幹,老父親才轉怒為喜。
而老母親則是滿臉喜悅的眼淚,忙活著升火做飯。
屋裡沒有米麵招待客人,就讓閨女小春去周圍鄰居家借白麵,走了大半天九歲的小春才借回來幾個粗麵黑窩頭。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