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清軍,似乎想,似乎是要堵住長城缺口處的帝國士兵過來。”
福島庸智身邊的一個參謀,有些遲疑的猜測。
“什麼意思,你是說清軍居然想同時吞掉東大營和咱們的東營地?哈哈”
福島庸智自信而又自負的大笑道:“你可真能異想天開;真希望清軍的指揮官們,能有你認為的這麼愚蠢!”
而在東大營,當慄飯原常世看到清軍出動三千餘軍力,遠遠的包圍住東大營,開始修築雪地防線的時候。
在他的嘴角炸出一絲輕蔑的笑容:“就這點兵力也想攻擊東大營?看來昨天被染紅一半的山坡,今天就要全部染紅了;用這些清軍的鮮血!”
“這些清軍的思想,還是停留在原始的地步;槍多,人多,就能贏?同等條件下的對戰,咱們帝國一個精銳的陸軍中隊,可以輕鬆的碾壓他們上千的垃圾兵!”
19聯隊3大隊長林太一郎,露出滿臉的狂妄。
“這些清狗簡直是不知死活,今日一定要再殺他們個血流成河,給予他們一個深刻的教訓!”
隨行的第一軍參謀,步兵大尉蠣崎富三郎,更是興奮的‘哇哇’大叫。
昨天的大捷,讓東大營的日軍好了傷疤忘了疼,似乎完全不記得不久前在雞冠山的狼狽,一個個牛氣哄哄的大言不慚起來。
“轟”
就在這個時候,從南方傳來一片炮鳴,不用看就知道,一定又是帝國的炮兵在用繳獲的清軍小炮,炮擊清軍的城池。
只是想一想,就能讓人分外的愉快!
“轟!”
突然,一道劇烈的爆響,從南部響起,完全壓制了周圍的槍鳴。
“這是什麼,炸藥包?”
慄飯原常世,林太一郎,蠣崎富三郎,藤本太,小林辰之助
頓時,所有的東大營日軍軍士們,都驚訝南望,心裡面盤旋著一個巨大的問號:難道主城又出兵爆破清軍城池了?
“咻”
尖利的炮鳴擊碎了眾人的聯想,一種冷到骨髓的感覺,讓整個戰場上的日軍將佐們頭皮發麻,脊樑發寒,渾身戰慄。
“清軍居然有火炮,清軍居然有火炮?他們居然這麼能忍!”
站在山海關主城的山口素臣,最初當他看到清軍不同往日的變陣時,心裡面還是不以為然,只是讓長城的炮兵中隊,集中火力轟擊北翼城。
在他看來,有自己在這裡隨時密切盯著關外清軍的動向,假如清軍真的全力攻擊東大營,大不了他再命令主城部隊,把昨天的戰鬥再重新走一遍而已。
現在他最關心的是,帝國的艦群今天能不能來!
只要來了,估計那時三城的清軍哪裡還會有一絲的鬥志,指不定就是一鬨而散的棄城逃竄。
山口素臣正想著事兒,北面那一道雷霆炮擊,則是深深的震呆了他。
他無論如何都想不到,帝國陸軍裡裡外外和關外三城打了一個多月,帝國士兵有兩次都攻上了清軍的城牆,他們居然還藏有大炮,而且一直死死的隱忍不發。
那麼,今天他們突然決定不再隱藏,這意味著什麼?
是選擇在今天突圍,或者決戰麼!
“咻,轟”
這枚78口徑的實心彈丸,高高的越過山海關長城,砸進後面的城池,在一道小小的震響之後,就湮無聲息。
“呼”
山口素臣,仲木之植,大久保利貞,都是長長的舒了一口冷氣。
“是實心彈,八嘎,這些清狗真是大大地奸詐!居然這麼能忍;現在是要和帝國的垃圾小炮,進行炮戰麼?”
山口素臣實在忍不住擦了一把臉上的冷汗,冷笑著說道:“命令炮兵中隊,找到清軍的炮兵方位,和他們對轟,打啞他們!”
就算是這些小炮全部打廢,山口素臣都一點不會心疼,至於能不能打潰清軍的火炮,他也不是十分的關心。
這些實心彈之間的無聊對射,那微小的破壞力,對於整個山海大戰簡直就是不值一提。
“哈哈,難道這就是這路清軍的底牌,他們還活在明末清初時紅衣大炮的榮光中麼?以為憑著這種小玩具,就能翻牌?”
大久保利貞剛才也被駭的臉色發白,這個時候開始了極盡嘲弄。
“轟”
又一道炮鳴在北部響起,隨著尖利嘯聲,一枚炮彈集中了主城的中部城牆,打得日軍眾將腳下微微抖動。
這枚巨大的鐵質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