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日軍艦隊開始集中火力轟擊日島。
日島炮臺有2門200mm口徑地阱炮,2門120mm平射炮,4門65mm平射炮,然而守軍卻只有31人。
在日軍猛烈的炮火下,日島一門地阱炮北徹底炸燬,礁島上面的住所被日軍炮火完全夷平,而且更加要命的是守軍傷亡慘重無力再戰。
當天夜幕,清日雙方炮火停歇,清軍完全撤出日島。
2月10號清晨5點,日軍調離吉野,秋津洲,以6艘主力艦為核心轟擊劉公島。
扶桑,比睿,天城,西京丸,金剛,葛城,大和,8艦遠離清軍80克虜伯野戰速射炮的射程,隨意遊弋,繼續轟擊清軍南北幫炮臺群。
而吉野,秋津洲,天龍,武藏,海門,八重山,愛宕,摩耶,筑紫,鳥海,10艘軍艦,護送運載步兵11旅團,炮兵第6聯隊的運輸艦群,在威海港東面十六里的龍廟山強行登陸。
“轟”
在聯合艦隊艦群的齊射中,10艘軍艦頓時把龍廟山炮臺炸的滿山煙塵,不見天日。
得到訊息的威海衛陸路清軍統領戴宗騫,連忙命令南幫炮臺守將鞏軍分統總兵劉超佩,率兵奔赴龍廟山增援,同時派傳令兵奔赴榮成灣調兵。
戴宗騫還電報北洋幫辦大臣王文韶求援,要求調回旅順軍港的北洋艦隊‘擊其後背’,一邊給魯東巡撫李秉衡電報求援。
當天中午整整一個上午,日軍艦群一邊死擊龍廟山,一邊在運輸艦上放出大量舢板船,運兵登陸。
看到這令人驚駭的一幕,龍廟山的鞏軍炮兵立即不再和海面的日艦對轟,轉而調整炮口,轟擊海面上那密密麻麻的舢板船。
雖然在不時之間,彈丸濺起的巨大浪頭把周邊的小舢板掀翻,引起一片片的驚嚎,甚至也有彈丸犀利而精準的把一些小舢板直接砸成碎片。
然而怎麼能夠擋得上百艘小舢板的前進?
看到這一幕的劉超佩,連忙派出一營步兵到海岸阻敵。
結果剛到海岸就受到吉野,秋津洲用下瀨火藥高爆彈的‘洗地’轟擊,一營人馬剎時折損過半。
這營清軍殘兵此時都被駭破了膽子,連龍廟山炮臺都不敢回去,直接一鬨而散的朝著威海衛逃離。
龍廟山炮臺上面的劉超佩看的嚇白了臉,再也不敢派兵下山阻止,只是大吼著命令炮兵猛轟海面上的小船。
上午十點,第一批日軍步兵登陸成功,隨即在灘頭建立防禦陣地。
這個時候,整個龍廟山的鞏軍都知道大勢已去,不過都在盡力的發射炮彈,以圖延緩日軍的登陸。
上午十一點三十,大寺安純登上龍廟山的海岸沙灘,下令已經登陸的四百日軍,立即攻擊龍廟山清軍炮臺陣地。
劉超佩率領鞏軍,不戰而逃!
而且劉超佩基於逃命,居然沒有遵守他對李鴻章的承諾,命令炮兵拆除火炮底座的鋼圈。
甚至連炮栓,鞏軍都沒有拆卸下來帶走。
使得日軍不禁能夠繼續開動這些火炮,而且能夠利用炮底座的鋼圈,扭轉炮口,直指西北十里處的皂埠嘴炮臺,西面十二里的鹿角嘴炮臺。
在丁汝昌率領北洋水師駐守威海衛軍港的時候,丁妝昌發現威海南幫炮臺群的佈防,存在著嚴重問題。
在三座海岸炮臺中,皂埠嘴、鹿角嘴炮臺,都有長牆地溝保護,‘惟龍廟嘴炮臺隔在牆外,上有高岡,敵若抄後,實難守住’。
於是丁汝昌偷偷挑選人手安插進龍廟山炮臺,準備萬一‘事急’,就炸燬火炮。
這事兒結果被戴宗騫無意知道,引起了他的極度不滿,表示強烈反對,電報李鴻章‘威並未見敵,而怯若此!半年來,淮軍所至披靡,亦何足怪!憲諭特言臺炮能回打,龍廟嘴臺亦能回打,因甚輕棄?禹(廷)如此膽識,焉得不彈?’
手心手背都是肉,在津門的李鴻章也是幹氣沒辦法。
先是大發鬧騷‘吾令戴與丁面商妥辦,乃來電負氣爭勝,毫無和衷籌商萬全之意,殊失厚望!吾為汝等憂之,恐復蹈旅順覆轍,只有與汝等拼老命而已!’
然後李鴻章忍著怒火,‘和稀泥’電道‘陸路防務責成應在該道。然如丁言,若臨警,龍廟嘴不守,則島、艦受毀,亦不可不慮。望你二人精誠團結,致力克敵。’
第六百五十七章 華夏之痛威海港二
因為這事兒,丁汝昌和戴宗騫一度鬧得不可開交,甚至到了見面不說話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