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壓心頭的狂跳,李荻秋急急的對雁兒說到:“那人病得很厲害嗎?那他有沒有生命危險?婆婆有把握治好他嗎?”
雁兒雖然訝異李荻秋的反應,但還是說到:“小姐你彆著急,似乎來人病得很重,但婆婆醫術高超沒有她治不好的病人的。這不,我就是按婆婆吩咐,去取幾味藥材的。”
李荻秋忙推著雁兒說道:“對啊,雁兒你快去,快去,那人有什麼情況你一定要給我說啊!”
雁兒點點頭:“小姐我知道了。”
說罷就一溜小跑,李荻秋抱著柚子皮的手微微地發抖,口中喃喃道:“不要緊,會好的,一定會好的,我要去問管家爺爺,問問不就知道了嗎?。”想到這裡,她快步跑向前廳。
老管家坐在八仙桌旁看到李荻秋上氣不接下氣地跑來開口問道:“小姐,你來了,什麼讓你這麼著急呢?”
李荻秋放下懷裡的柚子皮,抓住老管家的手說:“爺爺,告訴我,家中的那個病人是誰?是不是我爹爹?那我娘有沒有來?”
老管家拍拍李荻秋的手:“你怎麼知道家中來病人了?”
李荻秋說:“您就別問我是怎麼知道的了,告訴我是不是我爹爹?爺爺,我知道,有些事情您們不願意我知道,知道我身體不好,不告訴我,不願我擔心是為我好,但是,請您一定告訴我,是不是我爹爹回來了?我已經等了18年了,這18年裡我沒有一天不想我爹爹和孃的,但我知道也許永遠見不到他們了。聽雁兒說,她無意間聽你們議論什麼老爺的,所以我想那人是不是我爹爹?爺爺您告訴我啊!”說著哀哀的哭出聲來。
老管家摸著李荻秋的頭髮說道:“好孩子,我們知道你想爹孃,有那個孩子會不想爹孃呢?有些事情爺爺不告訴你,是怕你擔心,從小你就身體弱,但是你要知道,爺爺雖說是下人,但我一直是把你當作親孫女看待的,我還有楊大叔他們都是你的親人,我們做任何事情都是為了保護你不受傷害,想讓你想起像其他女孩子一樣快快樂樂的長大,你知道嗎?”
李荻秋從老管家懷中抬起早已是淚痕斑駁的臉,仰頭說道:“爺爺,我知道,我知道。但那人是誰呢?”
老管家也有些哽咽道:“雁兒丫頭多嘴,爺爺告訴你,你的身世呢,爺爺以後再告訴你。但是,來的那人不是你爹爹,但他也和你有些關係的。”
李荻秋忙追問道:“爺爺,是誰?”
老管家語氣凝重的說:“他是你的叔叔,親叔叔。”
三天了,整整三天了,廖婆婆都一直沒離開那間房子,那間躺著李荻秋叔叔的房子。自從那天李荻秋知道來人並不是自己的爹爹而是叔叔,雖然有些失落與失望,但李荻秋還是又快樂起來,叔叔,親叔叔,那可是與她有血緣關係的親叔叔耶。但是三天了叔叔還沒醒來,每天李荻秋照例都會站在那間房子外呆立半晌,她衷心祈禱上蒼,能快點讓叔叔好起來。每天李荻秋照例會向廖婆婆的丫頭雁兒打聽訊息,儘管雁兒那丫頭也是一問三不知,因為婆婆就不讓她進去,只是吩咐她幹些跑腿的事情。比如配些藥材啊,拿盆清水啊,熬些湯藥啊,倒些雜物啊什麼的。但似乎這樣做,李荻秋才會覺得心裡好受些。
第四天一早,雁兒咚咚地敲開李荻秋的房門,李荻秋開門見雁兒滿面喜色的站在門外。一見李荻秋開口便道:“小姐,告訴你個好訊息,婆婆從房間裡出來了。”凡是知道廖婆婆的人都知道,婆婆有個習慣,如果不把病人醫治緩過來的話,是不會出病人房間半步的。李荻秋一聽拉起雁兒就向那裡跑去。那裡早已經有人在那裡了,毫無疑問,當然就是管家爺爺他們。
看到李荻秋來了,老管家忙說:“小秋小姐,不用擔心了,二主人醒過來了。”
李荻秋道:“爺爺,我可以進去看看嗎?”
老管家說道:“你可以進去,但不要打攪他,剛醒過來身體還很虛弱,不要說太多的話知道嗎?”
李荻秋忙點點頭,躡手躡腳的進去,之見床上躺著一個人,面色蒼白,面容清瘦,留著幾縷黑鬚,眼角已有淺淺的皺紋,但看得出來,年輕時絕對是一個瀟灑倜儻風度翩翩的男人。李荻秋立在床前,打量著床上的人,心裡想到:這個人就是我的叔叔嗎?我的叔叔就是這樣的啊!那我爹爹是不是會長的跟他像嗎?李荻秋端詳著面前的這張臉,想象著自己爹爹的樣子。
病人似乎感覺到身邊有人,緩緩地睜開眼睛,只見一個嬌小面容白皙大眼睛的女孩子站在面前,歪著腦袋仔細看著他,有氣無力的招手示意女孩走得更近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