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掉的就是整個冷家,哪能出的了手?只能勸慰自己,一切為了大晉,一切為了控鶴監,一切為了父親。
她大怒之中一甩手,那枚控鶴令就扔到秦丹武手上。這枚令符自身就是一件極為精妙的法器,到手之後,可以隨時隱形。需要的時候,再讓它顯露出來。冷雲霜撤去法術,又把面具帷笠戴上“這是一枚百戶令符,相關手續文書,我已經辦好了。你靠這枚令符,就能在必要時刻調動一部分郡兵為你所用,如果遇到同僚,也可亮明身份,避免誤會。不過你最好記住控鶴監的規矩,一切以保密為先,即使對上柳枝也不能說。”
“冷姨放心,這裡面的厲害,在下明白的很。剛才咱們之間的事,我什麼都不會對柳枝說的。”
冷雲霜越聽越覺得這話裡的彆扭,只好不與他交談,徑直出了樹林。楊柳枝心中本來大為不安,生怕嬸孃發威,直接打跑了自己的情郎。看秦丹武臉上的神色,非但沒有什麼恐懼或是委屈,反倒是一臉輕鬆得意,似乎剛做了什麼痛快之事。
再看自己的嬸孃,出來之後也沒說什麼,只是先上了馬,又拉開了與秦丹武的距離。怎麼看這表現,反倒是嬸孃,怕了這秦丹武?這兩人剛才在樹林裡怎麼談的,嬸孃也有怕人的時候?
第80章榨乾
接下來的路上,楊柳枝發現自己的嬸孃似乎真有點怕秦丹武。哪怕是秦丹武與自己拉拉小手,搞搞小動作,這嬸孃也全當看不見,連出聲斥責都不敢,心內大為稱奇。熱戀中的男女,於這事上最是敏感,她這懼怕之心漸去,可又忍不住有點吃醋。催馬過去,擋在秦丹武與嬸孃之間,拉著冷雲霜問道:“聽說司馬安被收拾了?他可是元神大修士,說收拾就收拾了,居然沒有什麼死傷麼?”
她問話時,三人正在林中宿營,冷雲霜見她已經布了隔音法陣,倒不怕走漏訊息,沉默片刻才道:“這事你們兩個知道就好了,不必要外傳。司馬安確實是元神修士,如果是別人想要對付他,或許要大費一番周折。要知道,一個元神修士就算不敵,也有無數種跑路的方法,想抓住一個元神簡直難如登天。但是如果是司馬家的人對付他,卻是易如反掌。司馬家族的人,都能成為修為高深的大修士,這既是他們的造化,也是他們的短處。”
這也就是她家學深厚,一般人哪能知道這中辛秘。司馬家族的人,在修行路上比別人快了不知多少倍。哪怕是家族中不怎麼出挑的人物,都可以輕鬆成為元嬰修士。稍微努力一點,就可以成為一個元神。
一般人只當這是他們佔了皇族的便宜,有無數特供的天材地寶以及無數優秀修士作為導師,自然容易成功。但是在冷雲霜說來,事實卻與此大有出入。
即使是有無數的天材地寶,有名師指點,修行也不可能是百分之百的成功率。修真世家中不能引氣入體的人,也不在少數。只要是司馬家族的血脈,就一定能成就元嬰,這種修行奇蹟,顯然不是單純的注水那麼簡單。
司馬道據說有一部特殊的功法,乃是專門針對司馬家的修士而創立,只要是司馬家族的人,修行這門功法,都能事半功倍,成就元嬰幾乎是最低要求。但是萬事有利弊,修行這種功法固然保證了自身的成就,但同時有個最大的問題,就是受制於司馬道。
司馬道作為這部功法的創始人,據說在功法裡留了一些致命的後門。只要有司馬家的人想要造他的反,他就可以利用這個後門,瞬間讓敵人失去戰鬥力。司馬安雖然是他的兒子,卻也不知道老爹有這手段。這次郭守忠只是請出了一枚天子親手製作的符寶,就讓司馬安瞬間變成軟腳蝦,捉起來自然就容易了。
“厲害厲害,司馬道果然好心機。”楊柳枝不住點頭“對他威脅最大的不是外敵而是內患。畢竟同姓同族,對他的帝位最有威脅。幾個當膩了王子的兒子,怕也是老爹日防夜防的物件。父子提防,骨肉相殘,縱然天下無敵,卻又有什麼意思。”
她本來是個殺伐決斷的性子,可是自從與秦丹武熱戀之後,漸漸也變得多了些女兒家的情腸。她將頭朝秦丹武肩上一靠“好在我有了你,那什麼真仙大道,也就沒意思了。”
冷雲霜冷哼一聲,本來想說點什麼,但又怕秦丹武的嘴裡不知道要說什麼,居然硬生生的剎住。楊柳枝又問道:“那鳳凰又是怎麼回事?伏鳳簫難道不是為了對付神鳳的?弄一隻神凰在這,這不是把所有人都騙了?”
“本來就是為了騙所有人。”冷雲霜道:“當初那隻仙商的神鳳,其實早被天上的真神收服,從此絕跡人間。那隻神凰,其實是那隻神鳳的姬妾之一。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