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裡的交戰甚為兇險,即使依託大陣,大家贏的也不輕鬆。幾個修士的靈寵都已經帶傷,不能出陣。水秀在交戰中還曾兩次遇險,多虧蘇紫雲仗劍把她搶了出來。
如今見這兩隻出名難纏的蜘蛛也被解決,她長出一口氣道:“真沒想到,這裡的兇獸這麼難纏,如果不是有石道兄這反客為主的妙計,我怕我們就算找到了礦,也只能逃了。”
謝寒煙道:“我們今天殺的兇獸,差不多都是以防禦為主,我想金剛石礦,應該就是在這附近。二嫂,你的尋脈眼可以施展一下,找找這礦脈在哪。”
“六妹就別笑我了,我想不用尋脈眼,石道兄已經找到了礦脈所在了吧?”
石樑笑道:“水道友,謬讚了。我只是昨天引那些兇獸時,無意中發現,離此往東二十里那邊,有一條小道,而那些善於防禦的兇獸,基本都是從這條偏僻小徑裡衝出來的,我想那金剛石礦脈,多半就在那條小徑裡。”
一想到金剛石礦有了著落,幾人大為歡喜,水秀從儲物袋裡取了幾塊肉乾出來,又拿了兩個酒囊“大家吃頓好的,然後好好休息,休息夠了,就去把那條金剛石礦找到,咱們這回能上宗門內部刊物了,立功受獎,就在今朝,大家都打起精神來啊。等開出這條礦來,咱們人人有份。”
石樑道:“我只要能祭煉我那口鐘,就什麼都好了,其他的可是不敢奢求。”
帳篷內,秦丹武摘了頭罩,脫了百辟寶衣,見謝寒煙也摘了頭罩,從後抱住她,手熟練的滑入謝寒煙的衣服裡。兩人雖然未曾逾越最後的界限,可是親熱的力度,已經越來越大,已經到了無微不至的地步。
謝寒煙一邊扭動著身軀,一邊小聲道:“小師弟,別再鬧了,六姐不能和你……你知道的。我跟你說點正事……那金剛石礦是天地靈礦,按著書上記載,這種靈礦必有靈物守衛,你可多加點小心。”
“不是兇獸都被咱們滅了麼?還能有守衛?咱們得那電光石,天雷木,也不見有什麼靈物護衛啊。”
“那些兇獸只是天地靈氣,感應而生,算不上守衛靈物。電光石礦和天雷木按說也該有守衛,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沒見蹤跡。可是金剛石的品階不是電光石和天雷木能比,只怕有什麼強悍的靈物防衛。你可要多加小心啊,要學會逃跑,不要被打傷了,六姐會心疼的。”
“我就知道六姐對我好。如果真是這樣,那這東西咱不找了,反正已經標定了大概,將來讓那些礦工來填坑就好了。不管有什麼靈物,咱們用人命填,也能填的平。”
“你對六姐就這麼沒信心?我好歹也是元神修士來著,雖然被壓制了修為,可是這礦洞裡的靈物,還能奈何我?我這次下礦也有準備,特意找四姐要了幾件用不到的法寶,到時候就用爆法寶這招,也能把妖物炸死。這礦我們既然來了,哪能讓礦工挖。再說能分一份呢,不是還要為雲花坊爭面子呢麼?這個礦對你意義重大,為了你,六姐也要拼了。”
秦丹武心內大為感激,兩人不免又是一番纏綿。只是聽她說的仔細,也不敢怠慢,把幾支銃都檢查了一番,又把那枚金丹拿在手裡道:“我也可以爆金丹。這東西反正也是白來的,我用掉了也不心疼,只要六姐沒事,就什麼都好。說一句啊,對石樑多加小心。”
“石真人?他有什麼問題麼?”
“這個說不好,我找不到什麼證據,只是這人給我的感覺有點怪。血魔宗的功法裡,很有些揣度人心的法門,這人給我的感覺,總覺得不是太好。何況他給你那釧,我總覺得有點不大好,四姐跟他很熟?”
“幾百年交情了,你說熟不熟?”謝寒煙被他逗都挨不過,手裡只好又拿了本書出來,將頭按在書裡,不與他對視,只任他欺負。
“他們兩個相交幾百年了,應該靠的住吧。而且他跟四姐面前,是用道心發過誓的,發誓不把這金剛石礦脈的事洩露出去,我想應該靠的住吧。你啊,就是個醋罈子,大不了出了礦洞,我就把那釧交給四姐用如意爐燒燬了就是。”
“大概是我想多了吧,只是我總覺得……總覺得這人靠不住,你多加小心,對他防著點吧。”
“二嫂那你說了麼?”
“二嫂啊,她那沒心沒肺的,說了怕回頭就被露了出去,就不大好,咱們自己多加謹慎就是。”
出發時,石樑一馬當先走在最前面,各色傀儡兵將作為前導,為眾人探索開路。這些兇獸吃他們誘殺乾淨,一路倒是格外的安穩。
等到了那條小路入口時,石樑道:“我們得小心,萬一有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