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他的右邊肩頭護住,五爪合攏,帶著強大的拉扯力道,卻是不能在他的盔甲上留下半點痕跡,也不能給他留下半分疼痛,方凌築的手在空中掃過,連抓兩隻鐵爪後邊的鐵鏈,猛力抽回槍,轎子再來,便對它一腳踢開,然後,大臂掄開,鐵鏈長約二丈,整個轎子掛在鐵鏈的另一端,被他掄動起來,這一次,便是耍起了流星錘,錘頭是生死轎。
那一邊的戰鬥也在繼續,辛葦追擊靈魂過了數十招,辛葦雖然等級不高,但她的力量,速度,體質比靈魂都要大上不少,內功造詣也是極高,曾經在《江湖》那個遊戲裡。受過方凌築三年悉心教導地她,雖然是運用遊戲裡的武功,比起靈魂這種現實裡的普通人來說,對於戰機的把握,變招的拿捏,超過了太多,靈魂若不是仗著自己地輕功怪異,而且天生的靈活多變,估計他再添上十個腦袋也不夠辛葦砍的。
辛葦殺得性起,前邊不能存在有生命的人,但凡在她攻擊範圍之內的人,便是死路一條,東宮僅剩的幾個宮女不是逃得快,恐怕也在她無差別攻擊下做了刀下亡魂。
靈魂慢得一慢,身下便是一矮,差點栽倒,辛葦凜冽的刀氣捱到了他的背心,哧啦一聲,背後的衣服便被她劃破一大塊,他的身子一溜,像泥鰍一般扭動幾下,便是逃離了性命之危。連連翻得幾翻,辛葦接下來地幾刀盡數落空,全部斬在了地上,靈魂滾得幾滾,身子受花壇一阻,便滾不下去,眼看辛葦的刀朝他的腦袋落下,手中小刀擋不住了,嗆啷一聲,寒光暴起。抽不出地佩刀出現,劃破虛空。反斬辛葦,打的是攻她個措手不及的主意。
辛葦根本不曾慌張,只因為方凌築提醒過她,腳步一錯,後退數步,躲過他這突然的拔刀揮砍,在這中間重整陣腳,反攻回擊,再度直取靈魂的要害。
方凌築在那耍的性起,右手抓住鐵爪往槍上一磕,兩條鐵鏈斷做四截,整座轎子本在空中,這下失去控制,已向遠處一堵月牆外飛去,這一去,便是轎子在地上被砸爛的結局,幸好,叫子中的人仍有備用的鐵鏈和鐵爪,在空中翻滾的轎子伸出兩隻鐵爪,抓在那一堵牆上,鐵鏈瞬間被拉的筆直,轟隆一聲,石砌地月牆倒下,轎子仍然砸下,在地上滾得幾下,轎子的外表已經扭曲變形,卻沒有破。
方凌築輕輕的走到轎子邊上,一蓬牛毛針對著他的眼鏡射來,數目成百上千,仍然是護體真氣擋下,拿出槍,在裡邊連戳了三十六下,留下了七十二個碗口粗的洞,裡邊的人慘叫一聲,卻是死絕了。
之前,他在十大閻羅的最後一個手裡仍是九死一生的逃出,但在此時,卻是勝得輕而易舉,這個江湖,你前進,便能將壓在頭上的人打倒,好像做了個強有力的證明。
“他死了!”方凌築將三個字用內氣束著送到了靈魂地耳邊,他與辛葦的爭鬥到了白熱化地程度,聽了這訊息,便有了一剎那的分神,被辛葦一刀劈下,抬刀去擋,仍被劈得足陷入地半尺,吐血受了內傷。
“我來!”方凌築淡淡地道,將辛葦舉起的刀放下,笑了笑,道:“你去殺其他的小魚小蝦!”
靈魂抹了一把唇上的鮮血,嘿嘿一笑,仍掉手的大刀和小刀,站了出來。
“我記得,那次給你送去的秘籍便是那本拳譜吧!”他道。
“恩!”靈魂拍拍塵土,往日嬉皮笑臉的模樣消失不見,代之以一派嚴肅和冷漠的臉孔,道:“苦練許久,終於領悟了,今日便可以拿你試試威力,你應該欣喜,因為你遇見了敵手!”
方凌築搖了搖頭,道:“不知道你有沒有讓我欣喜的資格!”
“風神驚秋動九州!”靈魂突然吟了這麼一句,卻是平地風起,宮殿之上掛著的無數燈籠開始劇烈晃動,立刻被吹得掉了十來個,燭光搖晃,紙糊的燈籠便在地上燃燒起來。
方凌築吸了一口氣,眼神便冷了,眼前的靈魂的真正實力讓他有了認真面對的想法,布衣經之一的拳法開始便有如此威勢,不愧數百年以來武林人士的爭奪。
靈魂從衣袖內伸出自己的拳頭,與平常人的拳頭別無二致,一般的大小,一般的面板,一般的血肉,卻帶有常人難以企及的威力,右拳一擺,手臂後的空氣呼嘯如長龍,一股勁風如同潮氣時分的旋渦,帶著渦流卷向方凌築整個人。
方凌築提起十成功力,槍如毒蛇,深入渦流之中,槍身轉動,逆流而行,一正一反開始牽扯,到得最後,靈魂的拳頭便靠近了方凌築的槍頭。他在槍鋒上轟得一拳,一股堂堂正正的陽剛內氣透出,奔襲方凌築的經脈,帶有寧折不回的決心。
方凌築體內卻是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