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到此就是公事!”商仁抹著汗道:“您先請坐!”說完,又對著外邊吆喝了一聲:“小的們,快來上茶!”
帳外的軍士互相望望,知道上茶這事,可是破天荒的頭一遭,幾人商議了一會,便到處找茶水了。
“不必如此!”方凌築汗顏道:“大家都隨便一點較好!”
“好好好!”商仁立即恭聲道:“請請,請上座!”繞了半天,又回了原地,方凌築見推辭不過只得坐了那個發燙的位置。
“王爺,您要到哪去呢?”商仁繼續道。
方凌築道:“飛魚島,你們的艦隊去那麼?”
“這個!”商仁沉吟了一會,拿出一張航海圖,放到方凌築面前,指著一個島嶼,上邊正是標著飛魚島三個字,指著那一片畫著紅線的區域,道:“這地方暗礁無數,漁民將這認為禁區,他們那些小船尚且不得過,我們軍隊裡的大船吃水更深,更加不能航行,所以巡視時都是經過旁邊一百里處的海燕島,是個較大的島嶼,王爺若想去此,可以由小的們載您去海燕島,再給您準備一條小船,去那便可!”
“如此也好!”方凌築點頭同意了,此時一盞茶端了上來,商仁接了遞給他,方凌築渾身不自在的接過,喝過一口,繼續問道:“這價格怎麼樣?”
“豪華艙五百萬兩,享受將軍級待遇,普通艙二百五十萬兩,小的這般水平,經濟艙一百萬兩,士兵的待遇,而且只算單程,現在銀兩通貨膨脹得厲害,就收得這麼貴了,但絕對是物有所值!”
方凌築拿出二百五十萬兩,遞給商仁,道:“給我安排個普通艙位就行!”
商仁慌忙搖手,道:“不敢不敢,王爺身份如此尊貴,哪能收您銀子,小的這就去請將軍前來拜見您,請稍等!”然後以箭弓之勢,衝了出去,方凌築都來不及叫停。
方凌築在裡邊等了會,不一會,外邊馬蹄聲響,人聲鼎沸,不知來了多少人,方凌築坐在那,也是抱著既來之,則安之的想法,然後嘩啦啦一聲,馬蹄聲繞著整個營地來了一圈,兵器盔甲交撞聲響個不停,然後頓時歸於安靜,氣氛冷了下來,讓方凌築不知道外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門簾一挑,裡邊光線一亮,一個鐵塔似的老將已走了進來,脫下頭盔,單膝跪地,道:“老將張大民叩見小二王爺!”嘩啦啦的一下,後邊站著的人齊齊跪下,方凌築放眼看去,外邊足足有上萬人,都是前後伏倒,一輪輪的有如麥茬倒下。
然後呼聲如潮,一起喊道:“朱雀港,三萬水師拜見霸王,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
連呼三聲,三聲過後,張大民在方凌築的示意下站了起來,執意在前邊引著他去了外邊,道旁營帳外都是跪著直挺挺的軍士,沿綿不盡,連頭都不敢抬一下,商仁低眉順眼的跟在張大民後邊的一干將領中,方凌築與張大民一起往中央帥帳走去,這才知道什麼叫封王的威風了,所過之處沒有一個站立的!
“不知王爺出海所為何事?”張大民與方凌築寒暄一下後,便問他道。
“替朋友送一封書信!”方凌築也不隱瞞,道:“不得不出海一趟!”
“王爺急公好義,萬里迢迢的為朋友送一封書信,此等風範令末將佩服!”張大民大露聲色的拍著他的馬匹。
“張將軍過獎了,愧不敢當!”方凌築謙虛道,到了此時也只好應付一下了。
“哈哈!”張大民豪爽的笑了起來,兩道濃眉粗黑,盡顯彪悍氣息,對方凌築道:“三軍奪帥一舉,王爺盡挑二十一位禁軍大將,逼平軍中第一高手神威王,此等威風傳至天下軍中,無人不為之嘆服,我天朝又多了一位摯手棟樑了,哈哈,千萬莫要謙虛!”
“將軍千萬莫要折殺我了!”方凌築道:“軍中多為豪爽漢子,若是禮節過多,上下有別,又怎麼能戰場同心,共同拼殺呢,將軍隨意就好,不知可否叫他們起來。”方凌築指著道旁跪著的上萬人道。
“不能,不能!”張大民一個勁的搖頭道:“軍中紀律嚴明,禮不可廢,王爺貴為九軍軍銜,在軍中威望便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無人敢不尊號令,末將匆忙中備了些薄酒,為王爺接風洗塵,還請屈尊前往,請!”
到了此時,方凌築知道說什麼都是多餘了,也不多做客氣,乾脆放開了手腳,大步往帥帳而去,他也不是什麼扭扭捏捏之人,當下進去,分主次席地坐下,上好酒菜,張大民便為他一一介紹起帳下軍官來,他為主將,帳下十七位校官,每一位管戰船五艘,可以單獨作戰,合之便為鐵船序列,張大民統領帥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