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凝望,心在歡欣鼓舞,像離家的遊子重回故里,痴痴地纏了上去,目光交織,人前的冷漠如烈日下的冰雪,融化得無影無蹤,悲傷,喜悅傾瀉而出,所有心事被他毫無保留的看穿。
他沒有憐憫,沒有與她一起悲傷,只有後悔,在後悔怎麼沒早點遇見她,她就不用獨自承受那麼多的苦了。
刀滑落在地,失去了支撐她身體的作用,她坐倒在地,眼睛仍捨不得離開他的視線。
鐵匠朝屠龍刀一招手,屠龍刀清鳴一聲飛刀他手中,他拿起一旁的錘子,“看著”他對辛葦說。
說完,將屠龍刀放到鐵鐙上,一錘下去,轟的一響,素稱天下堅硬無二的刀身竟然凹下淺淺的一塊,刀下面的鐵鐙也下沉了少許,整個梅街的地面都在晃動。
屠龍刀是《江湖》裡的天下第一刀,為了它,辛葦不知浪費了多少心血,此刻在鐵匠的一錘之下毀了,竟沒有半點心痛的感覺,她沒有心思放到這上面,鐵匠在錘刀,每一錘都是蘊涵天地至理的刀式,驚天駭浪,電閃雷鳴,風捲殘雲,那是大海發怒的威力,刀式稍縱即過,辛葦不敢細想其中奧妙,完全憑自己過人的記憶力硬生生的刻到腦海。
她之前所學的大辛刀法是辛家的鎮門絕學,被現時武林中人公認為第一霸道狠辣的刀法,本只適合男子習練,因為拿的刀就是重達八十三斤的厚背刀,辛葦練成了,柔柔弱弱的樣子偏偏能舞動那刀,但她仍不是最強的,在實力為尊的辛家註定是任人宰割的地位。
揮完最後一錘,,一米多高的鐵鐙完全沉入地面之下,附近的梅花都抖落了身上的雪,揚著頭沐浴著雪後初晴的陽光,此時是現實凌晨五點左右,加上這麼冷的天氣,梅街上一個人也無,“記住了嗎?”鐵匠問,此刻的他渾身大汗淋漓,剛從水中撈出來一樣。
辛葦點頭“自己想想吧,我累了,得下去休息”鐵匠拿起一條黑得不見本來面目的毛巾胡亂的擦了下,下線了,臨走時隨手一拋,一把長刀插在辛葦的面前,逼人的熱浪不停的融化雪水浸溼了她的裙子,她拔出刀站起身,刀仍長五尺,跟屠龍刀的長短一般,原本暗淡無光的刀身現在墨一般黑,厚度不變,只是原來三寸寬的刀身只有一寸了,刀鋒雪亮的細線映著日光刺得人眼睛生疼。刀身靠近刀柄處刻著三個字:“千堆雪”,是這刀的名字,也是剛才那套刀法的名字。
正文 第十二章 凝氣成形
眼一亮,辛葦退出了遊戲,,像做過一場夢般,雖然是遊戲裡,但那刀法在現實裡完全行得通,抓起刀,推開房門,她打算去練武堂,門口站著她父親辛世榮和兩個從未見過的年輕女人,兩人打扮惹火,貌美如花。
“有事麼?”她冷冷的問。
“十天之後,是你出嫁的日子,他們是你夫家派來服侍你這幾天起居的人”辛世榮道。
與其說是服侍,不如說是監視。
辛葦倒是笑了,道:“我想去密室裡閉關呆完這幾天,不知道可不可以?”
還有比這個方法更好的嗎,密室全由鋼板塑造,唯一的門只能由外面開啟,“那更讓我放心了”辛世榮說完離開了這裡,那兩個女人一直跟著辛葦來到密室的門前,辛葦回頭望了她們下道:“就站這吧,當然,嫌我在裡面寂寞的話,可以進去陪我的!”兩人本是辛葦未來的丈夫張定中最為喜歡兩個的情人或者說是手下,見得辛葦即將佔去她們在張定中床上的位置,說不嫉恨那是假的,當下對視一眼,也跟著進去。
辛葦的手放在了刀把上,回想著鐵匠驚天動地的第一錘,並且附帶了她的殺意。後面的兩人感到一陣殺氣洶湧而來,立時全力抵擋,根據張家所獲得的資料,眼前這位少家主將要迎娶的女孩,一向神秘至極,自從母親病逝後就帶著一個面具,且對人冷若冰霜,雖不知真實面容如何,但就那身材可以令絕大多數的女人自愧不如了,包括她們在內。可誰也不曾料想她的武功竟到了殺氣外放的境界,她們是張家自小培養的一流殺手,身手自然不弱,但莆一接觸,兩人內臟如攪,已然受傷嚴重,“我們就站這,小姐請進”其中一女勉強說完這幾個字,一口鮮血已吐了出來。
九天後,兩人開啟門,辛葦走了出來,從門下小孔遞進的九份飯菜紋絲未動,辛葦的人沒有給她們一點憔悴的感覺,衣裳潔白如先。,用柔和甜美的嗓音對兩人道:“辛苦兩位姐姐了”。臉上的微笑讓人如沐春風,先前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沒有了一絲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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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連道不敢當,再也不敢對辛葦有絲毫的輕視之意
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