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們,先把她剁回零級,再去拆了那鐵匠鋪”,青龍叫道,打鐵聲讓人很不爽,尤其笑聲被打斷。
無數武器往水沁蘭攻去,她化做白光,又原地復活,被掛後留下的屍體在地上看著她,眼裡滿是不屈。殘酷的江湖,欺軟怕硬的江湖。
每掛一次,等級便降低一級。幾分鐘的時間內,水沁蘭由江湖前百名之內的九十級降到了五十九級。百分之五的痛感累計起來也是不大不小的痛,可她感覺不到,因為她的心麻木了。
再次復活後,等在旁邊的各種兵器又遮住了她的天空砍向她,毫無疑問,她又將降級。
兵器都落空了,青龍會的人愕然,系統沒出問題吧,怎麼就憑空消失了。青龍是恐懼,他和攻擊水沁蘭的幫眾只覺身體一涼,連他在內的三十多人留下屍體站在了復活點,時間不超過1秒,,因為涼的感覺現在還有殘留。
“是不是系統出了問題?”被掛了一個幫眾摸著剛被砍斷的腰間部位問,剛才這麼多人的一齊死亡,應該是一個人一刀橫切之下的傑作。
不是系統出了問題,救走水沁蘭的人武功如此之高,但不是風寒鳴,他拿的是劍,況且他救走了人,也沒必要消失,一般情況下,是數量勝於質量,但對高手是行不通的,風寒鳴一個人就能滅了青龍會。
“大家都回幫會駐地!”青龍不想了,只想離開。
“不拆鐵匠鋪了嗎”,外圍一個不怎麼清楚事件發生情形的幫眾問道。
“拆你媽!”青龍罵道,第一個捏碎了回城卷。
正文 第八章 師徒
光線幽暗,四壁烏黑的小木屋像個小小的囚籠。水沁蘭站在中間,黑暗中騰起一股光亮,黑色的牆壁上跳動著通紅的火舌,火舌中有個揮錘的人影,全身墳起的肌肉必然蘊藏著驚天動地的力量,讓她覺得這小木屋不是天地間的一個囚籠,而是這個木屋囚住了外面的天地。
她在復活後聽到的第一個聲音是打鐵的叮聲,在這木屋聽到的第一個聲音也是一聲的叮的響聲,兩個聲音沒有絲毫的間隔,可以肯定她是在兩聲叮的間隔中被人救了。就是眼前這個鐵匠,面孔非常的年輕,應該比她小。
“是你救了我?”水沁蘭想確定一下,不是輕視他,因為年紀在《江湖》與實力沒有太大關係,只是救她的人功力高到了常人難以企及的境界,她難以相信。
沒有回答,鐵匠彷彿不知道水沁蘭的美麗是如何的驚心動魄,望都沒望一眼,猶自在那打鐵。外面青龍會的人仍沒有完全散去,水沁蘭走到關閉的木門前,從木板的縫隙中還能看見他們的身影。
五分鐘後,青龍會的人才走得差不多,梅街突然熱鬧了,傳送陣中白光不斷閃起,熱鬧的人流像從地裡冒出來的。中間不少是未被滅會前的蘭心會的幫眾。
水沁蘭背靠著骯髒的牆壁坐倒在地,不顧地上滿地的鐵屑弄髒潔白的裙子,不顧儀態,徑直在那放聲哭了起來。
平日裡說著要生死與共的朋友臨陣逃脫甚至反過來攻擊蘭心會,自己倚仗的武功在蟻多咬死象的青龍會前不堪一擊,看著僅剩的幾個好朋友一個個的被殺成零級而無能為力,半日裡鬱積的委屈一股腦的湧出眼眶。哭成淚人一樣。
不知過了多久,水沁蘭抽咽著止住哭聲,眼前遞過一絲白絹,不知何時,鐵匠已站在她的面前。
伸手接過拭淨了淚痕,鼻間傳過若有若無的幽香,水沁蘭抬起頭。有些疑惑,一個鐵匠怎會有女人的手絹。
鐵匠一直沒有什麼表情的臉上露出不好意思的神色,道:“這是我徒弟給我擦汗的”,手絹一片潔白,只有水沁蘭留下的淡淡淚漬,她應該是第一個使用這條手絹的人。
她很快見到了鐵匠的徒弟,也知道鐵匠為什麼不對自己的美麗不感興趣的原因,籠罩全身的黑色披風下的是隱隱約約的誘惑,僵硬的銀色面具從臉部的中間消失,露出溫潤如玉的鼻端,秀美的唇閉著,腰間是把厚重狹長的馬刀,踏進木屋,好像外面是十二月的梅街,帶來一屋的寒氣,火爐中洶湧的火舌都收縮了,水沁蘭從心底感到些微的寒意。
鐵匠的徒弟看見了屋中的水沁蘭,當她不存在般,只望著鐵匠,暖暖一笑後,木屋中的季節已是風和日麗,山花爛漫的陽春三月,道:“師傅,關門喝酒去!”聲音柔和甜美,好似春風拂過。
鐵匠未及回答,她又轉頭看著水沁蘭手中的白絹道:“怎麼?這位妹妹好象哭過”水沁蘭驚訝,鐵匠的年齡比自己小,為什麼他的徒弟反叫她為妹妹?
彷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