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奇死亡已讓他感覺詭異,這下又出現這樣的狀況,讓他只想快些離開這裡,但力不從心,他已經邁不出半步。
女孩邊斷斷續續的哭泣邊往前走,卻不見男孩跟來,回頭只見男孩僵立著,全身打顫,牙齒咯咯做響,眼睛睜得瞳孔暴露,像是看見了極為可怕的物事。
女孩著急了,往回跑想去拉他。著急的道:“哥哥你怎麼了?”
“小雨,快跑!”男孩死命的吐出這幾個字,心臟跳得像臺失控的馬達,下面的字他是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了,卻清楚的感到了壓力來自何處,眼睛望去,是一叢雜草,沒有任何別的東西。
女孩只見男孩望向一叢雜草,突然又望向她的身後,自己也望後面望去,空無一物,男孩的視線卻換了好多個地方,然後是工廠的煙籠,圍牆下的垃圾堆……
男孩只知道那股壓力在不停的變化位置,但自己的目光總不能看見什麼,心裡恐懼到了極點。“難道是鬼?”心裡暗暗的想到。
“不會是鬼”一把陰柔的聲音說出了男孩心裡的疑惑“野狗是我殺的,那股壓力也是我給你的!”然後男孩的一切都恢復了正常。
“一個俊秀的年輕人出現在兩人面前,出現得非常突然,憑空冒出來一般,一身名貴的白色西裝,精緻的金邊眼睛,微笑著對男孩道:“娃兒,你叫什麼名字?”
“方凌築”,自己的名字還是沒有嚇得忘記,邊把女孩扯到自己的身後。
那人俯下頭,鏡片下的目光散發著難以抗拒的魔力,道:“娃兒,你相信我有一百多歲嗎?”
“相信!”方凌築毫不遲疑的點頭,匪夷所思的事情見得多了,再荒謬的事情他都會接受。
“你想知道剛才那股壓力是什麼嗎?”
又是點頭。
“那叫殺氣!”聽得男孩的瞳孔猛的收縮,問道:“小說裡武林高手的殺氣?”
“不錯”那人手一揮,離三人好遠的磚砌圍牆突然脫落一層紅色的粉末,圍牆的厚度只有一半了“這就是殺氣,能察覺我的殺氣的人只有武林中人才能做到,但要做到知道我的位置卻是武林中都難有幾人知道,你沒學過任何武功卻做到了,娃兒,你是個天才!你後邊的小姑娘雖然也是一個不可多見的好苗子,比起你來還是差了許多”
然後是死一般的寂靜。
然後男孩滿懷希望的開口:“我們還差兩分鐘遲到,能讓我們走了麼?”
那人本以為男孩會求他教授武功的,聽到這話先是一楞,再是哈哈一笑:“難怪是我看上的娃兒,行事果然不同常人,從西裝的兜裡摸出個小型光碟給他道:“送了這個小禮物給你,記住,不能給其他任何人看!”
男孩接過放進衣兜,向那人做了個放心的手勢,拉著女孩急匆匆的往學校跑去。
第二天晚上,躺在方凌築床上的宋思雨問把光碟放進電腦的方凌築:“哥哥,你在幹嘛?”
男孩頭也不回道:“看看昨天那個一百多歲的年輕人給我的光碟裡放的是什麼?”
“我也要看”女孩跳下床要過去。
“不行”男孩一臉嚴肅〈“說過不給其他人看的,你也不能例外”
“守信的男人,”女孩大模大樣的嘆了口氣,爬回床上揭開被子鑽了進去。
“宋思雨,怎麼又在我這睡,回家睡去呀?”男孩看見了道。
“哥哥晚安!”一隻白白嫩嫩的小手揮了下,然後只有均勻的呼吸聲了
那是他十歲那年的事情了,往事不堪回首,那是離愁多,歡樂少的緣故,他的歡樂彷彿都與宋思雨有關,那個時候,有誰有他那麼快樂,兩個疼愛他的父母,幾個童年的好玩伴,可以讓許多人羨慕的成績,是不是那時候他得到了太多,註定現在必須付出太多呢。
十一歲那年,宋思雨先離開了他,當時她跟她父親正坐在纜車上欣賞峨眉山上的風景,一個尼姑掛在外邊敲玻璃,說是想收宋思雨為徒弟,宋父嚇得半死,任誰看見一個人在幾百米的高空上跟你打招呼都會吃驚的,宋思雨倒是十分鎮定,說是下纜車後再談,那尼姑一聲佛號,寬大的僧袍一展,像只灰色巨鳥般躍上纜車上的纜索往前疾行而去,消失在兩人的前邊。
“高人哪!”宋父嘴裡唸叨著這幾個字直到下了纜車,然後父女倆被幾個一字排開的尼姑請到了金頂寺的方丈房,坐在方丈位置的就是那尼姑,而宋父在剛結束的峨眉佛會上看見的金頂寺方丈坐在下首,那尼姑重提收宋思雨為徒的事情,宋父答應得頭像雞啄米般,宋思雨卻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