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牙真被這個。崇拜他到骨子裡去的吳迫給氣得七竅生煙了,猛地踹了他一腳,然後哆哆嗦嗦地走到餘子清面前,哭著張臉。結結巴巴道:“老,老大,對,對不起。我,我……”
炮牙我了半天也我不出後面的話來。
“老大!”
吳迪臉上的肥肉立刻開蚓由搐,渾身哆嗦得比凱牙還厲害。其餘六個混混則個個張著嘴巴,眼珠子都快要掉到地上。
老闆娘雙目呆滯地看著依舊斯斯文文的餘子清,一臉的震驚;店裡剛才對餘子清冷嘲熱諷的兩個。夥計,則渾身一個哆嗦,臉色變得蒼白。
只有那兩位冷豔女子表情沒有變化,戰戰兢兢地站在炮牙後面,連大氣也不敢喘一下。
“算了,不知者無罪。”餘子清淡淡道。
炮牙聞言大大鬆了口氣,急忙道:“多,多謝老大!”
餘子清點了點頭,然後指了指老闆娘道:“她是我朋友,這裡你以後幫忙多罩著點。”
對於炮牙而言,餘子清肯託付事情。那簡直就是無上光榮,急忙一臉激動地道:“老,老大您,您放心,只要敢,敢有人在這裡鬧事,我,我炮牙一定揍得連他老孃都不認識他!”
餘子清拍了拍炮牙的肩膀,淡淡道:“散了吧,別影響生意?”
“是,是!”炮牙恭敬地應了聲,然後轉身朝眾人揮了下手。
“等下!”當炮牙走到門口時,餘子清叫住了炮牙。
炮牙猛一哆嗦,急忙轉身跑到餘子清跟前,戰戰兢兢地問道:“老,老大您還有什麼吩咐?”
“記住把這個櫃檯給修好。”餘子清指了指被吳迪拍碎的玻璃說道。
“那,那是當然。那是當然。”
“行了,走吧。”
看著炮牙他們氣勢洶洶而來,戰戰兢鼓而去,老闆娘感覺就像在做夢一樣。許久才將目光轉向依舊那麼斯文白淨的餘子清。卻怎麼也無法將眼前的年輕人跟黑道老大聯絡在一起。但一想起剛才炮牙驚恐萬分的樣子,老闆娘看餘子清的目光忍不住就流露出一絲畏懼。
餘子清見狀,知道他跟老闆娘之間的關係再也不可能恢復到之前,那種隨意嬉笑打罵的融洽關係,不禁有些悵然所失。
於是餘子清背起單肩包,淡淡道:“我走了。”
老闆娘有些心神不定地啊了一聲,接著又急忙道:“再,再坐一下吧。”
餘子清看得出來老闆娘有些言不由衷,因為她的目光遊離不定,沒敢正視他。餘子清沒點破,也不想解釋什麼,事實上,也不好解釋,難倒說自己不是什麼老大,而是一個,科研單位的小職員。顯然這個解釋很荒唐。
於是餘子清淡淡道:“不了,下次有空再來吧;”
但餘子清知道。下次已經不知道在什麼時候了,因為他再也找不到跟老闆娘相處那種融洽舒服的感覺。
看著餘子清晃悠著消失在漫漫人海中,老闆娘突然間也意識到,她再也不可能像以前一樣那樣倘然地面對這位像鄰家大男孩一樣的斯文年輕人,再也不敢主動去挑逗他。甚至內心深處。她並不希望餘子清再出現。因為她只是個,普通的人,只想過她安閒舒適的小日子。
街道邊,一家酒店臨街陽臺上,炮牙出神地眺望著餘子清略顯單薄的背影,逐漸消失在茫茫大街。
“老大,他究竟是誰?”吳迪小心翼翼地問道。
“他是我心目中永遠的老大!”炮牙淡淡道。那張寒磣的炮牙臉,泛起前所未有的神往和莊嚴。
吳迪身子微微一震,目光由炮牙身上緩緩轉向差不多已經快消失在視野範圍的餘子清。他看到了那隻單肩包。
突然間吳迪明白過來,他崇拜的炮牙哥,以他今時今日的地位,為什麼耍穿美特斯邦威休閒,恤,為什麼總揹著個單肩包。原來都是因為那個斯文的年輕人。
他究竟是誰呢?
晃悠著回到單位,餘子清發現不少人看他的目光都有些怪怪的,甚至餘子清還發現王景輝看他的目光帶著一絲敵意,這讓他感到一些不爽。
就在餘子清網想坐下時,羅昌陽把他扯到了他負責的一間儀器間。
“什麼事情。不能在辦公室裡講?”餘子清問道。
“我靠,你小子倒是悠閒,一下班就不見了人影。現在反倒過來問我什麼事?”羅昌陽給了餘子清當胸一拳,笑罵道。
“究竟是什麼事情?”餘子清不慌不忙地拉過一張椅子,問道。
“我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