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踞在餘子清頭上的幻赤沫蟬見到這麼多毒物,越發蠢蠢欲動。
鍾為斌見人越聚越多,毒物也殺不勝殺,表面雖然鎮定如常,但心裡卻是暗暗焦急不已。他沒想到四娘竟是如此執拗的一位女人,寧肯跟他鐘家撕破臉皮。也不願意交出那年輕人。如今牛到這般觀景,已經是騎虎難下,欲罷不能。雖鍾為斌修為已達化氣中期,有把握脫身苗塞,但跟他而來的兩位旁支弟子恐怕就要被留在這裡了。
這鐘為斌卻是不知道,餘子清根本不是四娘苗寨的人。本來,雙方解釋清楚也就走了。但鍾為斌自恃鍾家勢大,根本不把區區一苗寨放在眼裡。而苗人性直爽,民風刻悍。四娘自以為說聲沒有,這事就了了,可鍾為斌卻又如何肯信,仍然口氣張狂地要四娘交人。如此一來,四娘自然不肯溫言軟語細細解釋,雙方就打了起來。
不過鍾為斌暗暗焦急,四娘心裡也是焦急不已。她沒想到鍾家法術竟是如此厲害,更沒想到鍾為斌年紀輕輕就有鐵屍護身。
她的蠱蟲雖是厲害無比,凡人被咬上一口恐怕就要立馬一命嗚呼,但那鐵屍卻是不懼毒,最多咬下口肉來,偏生這鐵屍的筋骨還來得硬,就像鐵石一樣。打了半天卻是根本奈何不了。倒是她辛苦半輩子培養的盅蟲已去了大半,再打下去恐怕就要全部完蛋。但事到如今,這口氣她是無論如何也咽不下去,就算拼光了也是耍分出個輸
第126章 破邪
餘子清行等人物,自是不願別人替自只背黑鍾徽獅,二與中期修為,餘子清倒也不敢大意,先從口袋裡掏出一張金剛符和神行符打在自己身上,又暗自扣了一張破邪符和遲緩符在手中,這才從容不迫地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雙方正鬥得激烈,見一今年輕人突然不知死活地踏入滿地毒物和黑毛殭屍肆虐的空闊之地,個個都怔了怔。
鍾為澤認得餘子清,第一個反應過來,指著餘子清道:“七少爺,就是此人傷了茹芸二人。又搶了我們的九天碧果。”
餘子清見鍾為澤倒打一把,也不急著發火,先朝四娘微微鞠躬,道:“沒想到給你們帶來了麻煩,實在抱歉!”
餘子清這麼一說,鍾為斌才知道自己誤會了四娘苗塞,臉上尷尬之色一閃而逝,微微朝四娘抱了抱拳。算走了事,然後雙目就像看死人一樣陰冷地盯著餘子清。也是,一位築基期的修行者,若不是餘子清還有隻神出鬼沒的盅蟲。鍾為斌要捏死他還不跟捏死螞蟻一樣。
四娘見鍾為斌如此傲慢,心中自是氣憤無比,但想想湘西鍾家勢大,見他既然抱拳表示歉意。卻也只能把一股子恨意藏在心底,尋思著什麼時候再暗中給鍾家好看。
畢竟,她們更擅長的是暗中下盅,而不是這樣正面廝殺。
這麼一想,四娘便把手中的鼓拍了拍,發出攝魂的鼓聲,那些毒物聽到鼓聲,立刻如潮水退了下來,轉眼間走得一個不剩,只有一條身細如線,尺許長,全身銀色中透著條血色紅絲的小蛇飛躍而起盤繞在她的手臂,不曾離去。
收了盅蟲後,四娘微微朝餘子清點頭道:“小兄弟客氣了,這事怨不得你。”
四娘這話的意思再明顯不過,這事怨湘西鍾家,自己就算要算賬也要算在鍾家頭上。
四孃的直爽明理,讓餘子清頗為欣賞,掃了一眼滿地狼藉,心中更覺有些愧意,對鍾家的怒意便多了幾分。
而鍾為斌此人心胸極其狹窄,聞言竟不思自己過錯,臉上反倒閃過一絲不快,心中暗付,若有朝一日本少爺透過祖上留下來的考驗,得以入山修煉真正的仙家法術,必掃平這苗塞。
心裡這麼想著,鍾為城手朝餘子清一指,陰笑道:“沒想到你小子倒自己送上門來了。這樣也好,省得我四處找你。現在有兩條路擺在你面前,一乖乖地奉送上九天碧果和解藥,然後自斷一根手臂。我便放你走;二嘛,就是讓本少爺從你的屍體上取下九天碧果和解藥,然後把你的魂魄封在這攝魂鈴中,屍體煉製成殭屍,永世不得超脫
鍾為域陰森森的聲音,飄蕩在山谷上空,連剩悍的苗人都感到一陣寒意,目光忍不住飄向那可怖的黑毛殭屍。
若是換成昨天,餘子清說不得還真得避其鋒芒,只能使些暗招,如今卻是絲毫不懼,淡淡道:“在我還不想動手前二現在滾還來得及!”
鍾為斌何曾見過這等狂妄的人,聞言忍不住仰天狂笑起來,許久才收起笑聲,一臉不屑地道:“莫非你以為就憑那不入流的控盅之術就能勝得了本少爺的仙家妙法嗎?”
說到這裡,鍾為斌冷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