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廣宗拿著手機失神了好一會兒才神色黯然地慢慢把手機放回了大衣口餐,臉色有些尷尬地看著朱廣樹和沈淑芬,乾咳了兩聲道:“廣樹。弟妹,這件事我幫不上忙。”朱廣樹和沈淑芬都一陣失望。朱廣樹見朱廣宗已經打了電話,倒不好再說什麼,只是連聲道謝,沈淑芬卻還是不死心,拉著朱廣宗哀求道:“廣宗大哥,求求您再打個電話。給您家的阿梅打,她的話您那局長女婿一定聽的。”
朱廣樹聞言臉色有些不快了。這不等於說他這個丈人的話不管用嗎?但見沈淑芬滿臉淚水的,倒也不好說什麼,只是搖頭。
見朱廣宗搖頭,沈淑芬又急忙求道:“那給大勇打,上次不是說大勇已經是什麼隊長了嗎?他肯定聽您的話。”
“媽,您就別再求廣宗叔了。沒用的!那個被我打傷的人是公安局局長的兒子!”被打的人是公安局的兒子,朱大偉也是打了後才知道的。雖然打得不重,但知道對方的身份後,朱大偉還是害怕地逃回了老家。想躲一段時間看看情況再回縣城,沒想到公安局的人這麼快就找上了門來。本來朱大偉怕家裡人擔心,不想說出這件事情。如今見母親低聲下氣求人,委實心酸,憋不住就脫口而出。
朱大偉的話一說出口,頓時猶如晴天霹靂把沈淑芬劈得失魂落魄。一屁股就癱坐在地上,接著就失聲痛哭了起來,匆匆趕來的馬翠鳳急忙低聲低語地寬慰著她。
圍觀的村民聞言都一陣吃驚,接著就是連連嘆氣搖頭。
自古以來,中國這片大地講的就是民不與官鬥,如今朱大偉打架打到人家公安局局長的兒子,這還了的。尤其這種貧窮落後的山裡小縣城。不少公安執法粗暴,在一些人眼裡那兇悍程度委實跟昔日的土匪沒什麼區別。只要是明白人就知道朱大偉這回要慘了。
倒是朱廣宗聞言後神色又恢復了點驕傲得意,朱大偉打的是公安局局長的兒子,這事情辦不下來也就沒什麼好丟面子的。
民警小陳目光環視一週,把手揮了揮道:“帶走吧。”
“等一等。”人群后發出一把清明年輕的聲音。
眾人都好奇地轉過頭去,只見一個年輕人抱著一個小女孩正朝人群裡擠,他的身邊並肩站著朱麗珍,身後還跟著朱大忠等四人,其中一個眾人卻是不認識。
“那不是阿珍相好的嗎?他來做什麼?。
“事情都這樣了,他喊什麼喊。這不是添亂嗎!”
“就是,他一個外來人來湊什麼熱鬧!”
“阿珍也真是的,這麼多人在還帶著那個白臉,也不怕丟人現眼!”
見是餘子清來了,村民立馬嘀嘀咕咕起來,不過路還是讓了開來。
這個時候朱廣樹夫婦哪有心情管誰來了,聽民警說要把兒子帶走,正眼冉汪汪地拉著兒子的手,滿臉的不捨和擔憂。
朱廣富站在朱廣樹夫婦後面,見餘子清也特意趕來。心中有些感動。但聽到村民的議論,心裡又有些擔心餘子清不開心,不由得瞪了朱大忠他們一眼,暗自怪他們不懂得留住餘子清。
餘子清把文文交給朱麗珍,很隨和自然地朝民警小陳伸出手,微笑道:“你好警察同志,我是朱大偉的親戚,想了解下情況耳以嗎?。
小陳見餘子清氣質清秀儒雅,像個受過高等教育的人,到不敢擺譜。急忙伸手跟餘子清握了握,道:“當然可以。
接著民警小陳把朱大偉的事情稍微解釋了一下。
餘子清聽後說道:“打架鬥毆確實不對,不過這件事到底是誰先動的手,為什麼動的手?不見得人家受傷了就一定是受害者,也有可能是朱大偉正當防衛或者見義勇為呢?”
這話要是別人這麼質問,民警恐怕要馬上給臉色看,不過餘子清看起來不像是這邊普通的村民,民警到也不好給臉色,況且這件事還真就是王局長的兒子王利強在酒吧裡騷擾女人在先,朱大偉看不過去插話。王利強這個雷山縣的小霸王當場發飆,這才發生了打鬥。只是如今王利強受傷住了院。又是公安局局長的兒子,就算朱大偉再有理也成了故意傷人。
見民警有些支吾,餘子清不禁微微蹙眉,心裡已經有些明白是怎麼回事,轉身走到朱大偉身邊問道:“大偉,你打傷了誰?又是為了什麼打架?你跟我說說看!”
朱廣宗見餘子清這個外來戶。小白臉,白向就把民警問住。又漢般神與兮兮,倒顯得汁他眾扣橋王四大能人還牛,心裡頗有些不是滋味,聞言忍不住話中帶刺地道:“有什麼好問的,跟你說了也是白說!”
“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