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突然發現自己的手臂不痛了,不禁驚奇地叫了起來。
餘子清淡淡笑了笑,甩手打了下他的腦袋,道:“叫什麼叫,是不是想把所有人都叫過來!”
要是以前有人敢打李博翰的腦袋,那簡直是在太歲爺頭上動土,但今天不知道為什麼,當餘子清隨手就是給他腦袋一巴掌時,李博翰不僅沒有半點生氣,反倒隱隱有種熟悉的感覺。這種感覺就像小的時候,父親、爺爺敲他的腦袋瓜一樣。
隨手對著李博翰的腦門打了一巴掌後,見他不再吭聲,而且臉上還浮起一絲很複雜的表情,不過倒不再黯然傷神了,餘子清又伸手在他的脾胃處輕輕揉了幾下,然後笑道:“還賴在地上幹嘛?還不起來!”
說完也不管李博翰有沒有起來,揹著單肩包自顧自往外走去。
李博翰這才驚奇地發現自己的肚子竟然也不疼了,不僅不疼而且似乎還暖洋洋的舒服得要命。
“喂,餘哥,餘哥,等等我!”李博翰正驚奇中,抬頭一看,餘子清已經到了馬路邊,急忙一骨碌從地上爬了起來,一邊朝餘子清追去,一邊衝他叫道。
很快李博翰就追上了餘子清,跟他並肩穿過馬路,在這個時候,警車終於閃著警燈趕到了。
“餘哥,剛,剛才是在太神奇了,您,您是世外高人嗎?”李博翰追上餘子清,終於緩了口勁,然後結結巴巴地問道,看向餘子清的目光透著濃濃的崇拜和嚮往。
又有哪個人,年少時沒有過飛簷走壁,仗劍天涯的俠客夢,就算出生名門的李博翰也不例外。
餘子清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抬手朝一輛正往這邊開來的計程車招了招手。
計程車嘎地一聲停在了餘子清的身邊,餘子清一邊隨手拉開後車門,一邊扭頭衝李博翰笑道:“以後有緣再見吧!”
李博翰看著餘子清彎腰要鑽進車子,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麼,脫口叫道:“餘哥!”
“還有事情嗎?”餘子半聞言把身子縮了回來”站直問道。
“我,我想問件事?”李博翰臉上猶豫之色一閃,有些吞吐地問道。
“問吧!”餘子清淡淡道。
“哥們,您還走不走的?”開車的人見餘子清兩人似乎要聊上,探出腦袋不耐煩地衝餘子清道。
“不好意思,馬上就走,等會多算您點錢!”餘子清扭頭衝計程車司機笑道。
在這些小事上,餘子清從來不擺什麼臭臉,他很理解普通老百姓賺點辛苦錢不容易。因為當年朱麗珍也是這麼辛辛苦苦過來的。
“瞧您說得,您聊,您聊!”那開車的師傅見餘子清這樣說,倒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撓了撓頭訕訕地說了一句,然後縮回了腦袋。
回了計程車司機的話後,餘子清目光重新落在李博翰的身上。
“餘哥,您,您除了會治跌打傷外,還會不會醫其他的病,比如腦癌什麼的?”李博翰看著餘子清”一臉緊張不安地問道。
顯然李博翰武打小說看多了,以為餘子清是個傳說中的世外高手,像跌打傷之類的傷勢,只要內功一發就能完事,就像武打小說裡寫的一樣,但腦癌之類的病恐怕就不光光是武功高強就能搞定的。不過剛才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實在太過神奇了,李博翰還是忍不住湧起一絲希望。
餘子清看著李博翰期待又不安的表情,有些哭笑不得地問道:“怎麼,剛才在火車上就是因為這個掉眼淚的?”
“是,我爺爺病危,估計就這幾天的事情了!”李博翰臉上閃過一絲複雜的表情,說道。
“行了,看在你叫了一天的餘哥份上,上車帶路吧!”餘子清笑道,說著就自己先彎腰往車子裡鑽。
李博翰先是微微一怔,隨即就驚喜地跳了起來,然後急忙跟在餘子清屁股後面也鑽進了後車廂。
餘子清見李博翰緊跟著坐到自己的身邊,不禁微微皺了皺眉頭,說實話,這一路上下來,他對跟李博翰並排坐還真有些感冒。
砰一聲,還沒等餘子清開口叫他坐到前面去,李博翰已經一屁股挨著他坐下,然後把車門重重地關上,衝司機道:“去後海西街。”
司機聞言嘴上應了聲好嘞,雙眼卻朝觀後鏡有些驚訝地看了李博翰一眼。
後海地處市中心,隔天安門也不過就四五站路,與著名的北海一水相連,與景山、故宮遙遙相對。西街更是屬於非旅遊區,封閉的極為嚴密,能住得起後海西街的基本上是非富既貴。
北京城很大,路也很寬,但卻堵得厲害,車子很難開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