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時候,一位俊俏的年輕人跑進來,在阿曾耳邊低語了一陣。
阿曾微皺著眉頭瞟了那位俊俏年輕人一眼,然後面帶歉意地對餘子清說了聲對不起,匆匆離開了工作室。
會所大廳佈置典雅時尚的休閒咖啡角落,喬治白馬會所的經理李立輝正陪著笑臉跟一位打扮時尚,模樣豔麗,但卻隱隱透著絲精明傲氣的女人說著話。
兩人的旁邊,一張嫩黃色的布藝沙發上,坐著一男一女。
男的一身名牌,戴著個大墨鏡,身材還有相貌都很不錯,坐在沙發上擺出一副酷酷的樣子。女的長相比較普通,不過身上穿的也都是名牌,但稍微過於暴露了一些,領口放得很低,露出白嫩嫩的一大片,妝也化得過於濃豔了點,很容易讓人想到站街女郎。
女的在男子面前不時騷首弄姿,擺弄著自以為很性感的造型,不過在外人看來卻跟犯花痴沒多大區別。那男子面對女子的討好和勾引,總是擺出一副愛理不理冷酷的樣子,只是偶爾出於禮貌會應上一兩句。不過很顯然,男子愛理不理的冷酷樣子,不僅沒讓女子打退堂鼓,或者傷心失望,相反從她越發狂熱的目光中,不難看出,男子越是冷酷,她犯花痴的程度就越深。
這對男女所坐的沙發後面,還站著四個一襲黑色西裝,神色冷酷的彪壯男子,目光不時警惕地打量著四周。
“安安小姐,實在對不起,你也知道,像阿曾這樣的造型師都是有點性子的,陳先生沒有提前預約,我也不好直接命令阿曾先給陳先生打理頭髮。不過我已經讓人去叫阿曾了,他馬上就會過來。”白馬會所經理李立輝見對面的女人神色越來越不好,急忙陪笑道。
被稱為安安小姐的女人聞言神色稍緩,不過臉上還是掛著不滿的表情,好像讓她在這裡等人,是件很過分的事情。
“哎呦呦,陳先生,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剛好有幾位朋友在,讓您久等了。”阿曾獨特的陰柔聲音在眾人身後響了起來。
接著一陣古龍香水味飄了過來,阿曾那婀娜多姿的身子已經亭亭玉立在戴著墨鏡的陳先生面前,朝他伸出了“玉手”。
戴墨鏡的陳先生見阿曾笑盈盈地朝他伸過手來,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起身跟他輕輕握了下,然後像被蛇咬了一口似的,迅速把手抽了回去。
“阿曾對吧,我是陳先生的經紀人胡安安,你可以叫我安安。是這樣的,陳先生這次杭臨演唱會的髮型師突然生病了,他看過你的一些作品,比較喜歡,所以今晚想過來請你打理一下發型,如果確實不錯的話,我們準備指定你們會所為陳先生四月三十號杭臨演唱會的髮型設計。”不等白馬會所經理李立輝開口,安安小姐已經面帶不含感情色彩的職業性微笑,把來意向阿曾簡單地說明了一下,只是語氣中卻帶著絲驕傲,似乎陳先生來找阿曾,是阿曾莫大的榮幸。
“這個剛才在路上我已經聽說了,不過,很抱歉,今晚我恐怕騰不出時間來。”阿曾面帶歉意地對胡安安說道。
職業性的微笑立馬僵滯在胡安安的臉上,顯然她沒想到阿曾會開口拒絕,而且聽起來似乎沒有任何周旋的餘地。
李立輝顯然也感到有點意外,用胳膊肘碰了碰阿曾,剛想開口勸說,胡安安已經俏臉緊繃地道:“阿曾,你應該知道陳先生是享譽國際的超級大明星,如果你被指定為他這次杭臨演唱會的髮型設計師,對你還有你們會所意味著什麼,我想不用我多加解釋了吧?”
“阿曾,能不能讓那幾個人明天再來?或者讓阿明給他們打理?”經理李立輝顯然不想錯過這次可以宣傳白馬會所的好機會,緊跟著對阿曾勸說道。
李立輝並沒有見過餘子清,只是出於尊重阿曾的緣故,之前對他的安排沒有進行任何的干預。而阿曾也當然不會特意去跟李立輝彙報餘子清的事情,畢竟餘子清喜歡低調,“冰雪聰明”的阿曾還是看得出來的,況且阿曾除了知道餘子清跟上官慧穎關係似乎很好之外,也確實不知道他的具體身份。
“陳先生是國內外都知名的大明星,我當然知道。不過,今晚我確實有客人在,不好意思了。”阿曾毫不為所動地道。
這個時候,他婀娜的身子裡再一次散發出男性的陽剛霸氣。
“哼,我不得不遺憾地告訴你,你錯過了一次千載難逢的好機會。”胡安安陰著臉,冰冷冷地朝阿曾扔下一句話,然後轉身走到正坐在沙發上,神色同樣有些陰沉的陳先生身邊。
不過陳先生卻依舊坐在沙發上,不僅沒有絲毫起身的意思,反倒壓低聲音道:“就要他。